顾一柏这么一说,冷弯弯登时就安静了下来。
她没有想到,顾一柏把她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比她亲爹记得都清楚!
“如果你没有什么想法的话,生日那天的安排就由我来安排吧!”顾一柏看冷弯弯脸上出现了迟疑之色,随即轻笑一声,优雅地放下筷子,慢声说道。
冷弯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缓缓点了点头,“好,就由柏叔叔来安排吧!”
顾一柏慢慢站起身,“你们吃着,我吃饱了。”
顾一柏起身去了玻璃房,又开始在画板前做起画来。冷弯弯有时候,甚至会想,顾一柏也许更适合做一个艺术家,而不是一个商人。
吃完饭,小菊收拾桌子,冷弯弯到了客厅,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玻璃房里认真作画的顾一柏。
顾一柏认真的样子,比他平时冷峻的模样更加迷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冷弯弯的注视,顾一柏慢慢地回过头,朝着冷弯弯笑了笑,然后放下画笔,推开玻璃房的门,走了出来。
“有没有兴趣出去散散步?”顾一柏双手插兜,神色悠然,声音磁性而动听。
冷弯弯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如今已经是初春,傍晚的时候,并不冷,春风拂面,有着淡淡的暖意。
冷弯弯和顾一柏顺着乡间的小路走过去,沿途的野花已经开始拱起了花苞,粉嫩嫩的花骨朵儿,含苞待放,有一种欲说还羞的娇艳。
冷弯弯垂着脑袋,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在这个初春的时节,走在这一条景色宜人的乡间小路上,冷弯弯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显得轻灵了不少。
顾一柏一边慢悠悠地迈着步子,一边打量着冷弯弯,今天中午,冷弯弯因为陶晓曦抱了他一下的事情,似乎一直在耿耿于怀。
虽然顾一柏知道,自己完全不必在乎冷弯弯的看法,完全可以把冷弯弯当成是一个小孩子,可是,他就是做不到去忽视冷弯弯的感受。
“弯弯,中午的事情,你可能误会了什么。”顾一柏一清嗓子,还是决定跟冷弯弯说清楚。
冷弯弯仰着小脸,目光殷切地落在顾一柏那张天羡地妒的俊脸上,薄唇微微抿了抿,“嗯?”
顾一柏迟疑了一下,慢慢说道,“我和陶晓曦,真得没有什么……”
顾一柏这话一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为什么要跟冷弯弯来解释?冷弯弯不过是他的养女,他跟谁在一起,需要冷弯弯点头么?
就在顾一柏心里暗自瞧不起自己的时候,冷弯弯却是咧着小嘴轻轻笑了笑,“柏叔叔,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顾一柏看着冷弯弯那笑成月牙的眼睛,再看看冷弯弯眼中迸射出的那慧黠的光芒,登时就明白了冷弯弯这丫头,是在故意地埋汰自己。
当下就板起了脸,朝着冷弯弯轻哼一声,“是哟,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今天中午,也不知道是谁,酸溜溜地,魂儿都丢了。”
这话一出口,冷弯弯的脸就红成了猴屁股,而顾一柏却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慌忙将目光别开,看向了别处。
两个人都低着头走路,谁也没有意识到,一个年轻的女人,一边骑着电瓶车,一边玩着手机朝着两个人开了过来。
大概是顾一柏刚才的话让冷弯弯想得有点儿多了,冷弯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马路边上,而那个骑着电瓶车的年轻女人一下子就撞在了冷弯弯身上。
冷弯弯被撞了一下,正在发蒙,那个骑电瓶车的女人反而已经开始率先发难,“你怎么走路的?走路不长眼睛吗?”
冷弯弯满头黑线,貌似,被撞的那个人是她,她这个受害人还没有开口,这个肇事者怎么已经开始发难了呢?
不过,因为冷弯弯之前走路的确是有些不怎么认真,而且,那个女人电瓶车骑得很慢,冷弯弯也没有被撞得很严重,所以,面对肇事者的发难,冷弯弯居然心虚地没有反驳。
就在这个时候,一向温文尔雅的顾一柏却一把将冷弯弯搂在了怀里,对着那个横眉立目的女人骂道,“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吗?骑车就骑车,居然还在玩手机,如果你把我的女朋友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那个女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个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说话会如此的有辱斯文。
登时就更加不高兴了,继续骂骂咧咧地,不依不饶。
顾一柏眼底冒出一丝冷意,脸一沉,低喝一声,“你再在这里乱吼乱叫,信不信我会打女人!”
那个女人被顾一柏的凶神恶煞惊了一下,赶紧骑上电瓶车灰溜溜地走了。
然而,顾一柏却仍旧不忘神补刀,“姑娘,骑车看路,别等出了车祸,哭都来不及。”
那个女人身子似乎激灵了一下,却是一扭把手,飞一般地跑了。
冷弯弯嘴角抽了抽,看着身边这个宛若神祗的男人,刚才那个毒舌、护短的男人,真得是她的柏叔叔吗?
还有,刚才顾一柏说,撞坏了我的女朋友?柏叔叔是下意识地这么说的么?
在冷弯弯那探究的目光下,顾一柏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义正言辞地训斥她,“走路为什么不看路?”
冷弯弯一梗脖子,毫不脸红的反驳,“是刚才那个女人不看路,所以才撞到了我!”
顾一柏轻哼一声,“我们要讲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