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在门口等一会儿,没有人打开阵。张阳真有点心慌了,郑明明为什么不出阵相见呢?他明知有人破阵都无动于衷?张阳又一股真元力击了出去。
“我”素兰摸摸自己的脸,很烫,头上都是汗。“我这样怎么见人啊?”
“没事儿,你又不懂,有人破阵你害怕是正常的,就说是吓的。”
“你个该死的。”素兰冲过去就劈头盖脸的捶他。
郑明明捂着头脸任她捶打,还嘱咐她:“没人你打打便了,有人的时候可不能这么对我。”
“我杀了你算了。”素兰又气又恨不肯停手了。
“别乱说话,对我一定要恭敬,说错一句话都是罪,你要当人面打我,我也救不了你了。”
又一阵气浪袭来,素兰真有点慌了。她下意识的拉住郑明明的手,郑明明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她好像一下就有了力量。女人总是嘴上说的硬,遇上事没有男人就没有主心骨。
“别怕,有我呢,这不算事儿。”郑明明好心安慰素兰一句,却惹得素兰恨从心头起。可不有你呢,没你就没事儿了。素兰打他也打得累了,素兰甩开他的手,气的双泪长流。郑明明见素兰捂着脸痛哭不止,他坐起来搂她,她挣开了。
“素兰,凭心说开始是我情急了,可事后我待你怎样?我要不是珍惜你,我走就完了呗。你死活与我何干?谁能把我怎么样?你就闹到大宁国金銮殿上,我最多挨顿骂而已,为了掩盖这件事,为了大宁国的体面,为了我的名声,你声张的结果就是你全家的命都得赔上,你懂吗?”郑明明绝不是吓唬她,以郑明明的身份这件事能掩盖得住莫说素兰一家,连酒肆里的人都没有活命的可能。即使掩盖不住,也不过多一段风/流太子的笑谈罢了,素兰受到的伤害只是别人谈资中的一部分,还会加上许多他人脑补的桥段。
“你的名声?”素兰哭的是她的名声,她觉得她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郑明明居然说出‘他的名声’,怎么我齐素兰被你玩弄之后反污了你的名声?素兰越想越气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搧了过去,郑明明抓住她的手腕,没让她打到。
“身上随你便打,脸上你给我打出伤来,我怎么帮你遮掩?”
齐素兰也是血肉之躯,这几天郑明明对她百般忍让,任打任骂,桌子都打散架了,他也没躲。天大的错误又能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郑明明贵为太子之尊哄她、求她,给她跪了两天,此时又说的如此恳切。人心都是肉长成,素兰也不恨他了,也不恼他了,只是羞于见人,这大阵频频波动让她心慌不已。
素兰痛快的哭了几声便止住了,她推开郑明明,擦了擦泪水难得挤出一丝微笑对他说:“你躺下装死吧。”
“嗯,你放心,我相信张阳会成全我们的。”郑明明开心的躺下了,他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么好的主意都想得出。素兰身份卑微,万万没有可能做王妃,郑明明让她和张阳认做姐弟,回去以后就跟他爹说,他在平康王府相识了一位素兰公主,两人互通情愫,求亲料必无障的,他就从平康府里把素兰娶过去。齐素兰、张素兰,谁人能辨?能瞒天过海就行,待到红线扎紧木已成舟,真相大白又能如何?知道了也得想办法文饰过去。
郑明明正躺炕上美美的做着娶媳妇的白日梦,忽然素兰猛的朝墙上撞了过去。
‘咣!’素兰狠命的向前一顶。
“啊!”郑明明捂着胸口蹲到地上,疼得喘气都不敢用力。
素兰突然发力去撞墙是诚心求死的,那时郑明明在炕上躺着还闭着眼,这一瞬之时他怎么就挡在前面了呢?
“你怎么这么快呀?”素兰没想到郑明明的速度这么的快。
“我不快,有你的命在?”郑明明慢慢的往起站,素兰搀了他一把,扶着他到炕上坐了。
“跟你说了这么多天,你一点也没听进去。”郑明明长叹一声,看来素兰是一点也不喜欢他。她既然宁死都不愿意留下来陪自己,又何必强求?“罢了,我也不求你原谅。”
郑明明拽下身上的外甲和内甲,都扔到地上。他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青锋剑,又拿出一沓的符咒放到炕上。
“你恨我,是吧?杀了我你就解恨了,是吧?”郑明明把剑塞到素兰手里。“我现在没穿铠甲,你一剑就能杀了我,这些符足够你逃命的。想死想活都是你的事,你自己选择吧。”
素兰拿着剑,剑身泛着凛凛寒光,一看就是上乘的好剑,比她那天地剑要强过百倍。素兰双手握剑目光冷冷的盯着郑明明,郑明明却闭上了眼睛。
“要用力,突然发力,别多想,想多了就下不去手了。求你手别抖,我不怕死,怕疼。”郑明明也豁出去了,把命都交给她了,一切由她选择吧,想杀人还是想自杀都随便吧。
素兰紧紧的握着剑,一咬牙横下一条心斜劈而下。凉嗖嗖的剑风打到了郑明明的脖子上,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心里还觉得很舒服,一种超然物外的解脱感从心头升起。
剑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离郑明明的脖子不到一寸远。素兰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的,一直为没有能力和机会杀他而愤怨,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利剑就在手中,为什么它生生的停住了?为什么砍不下去?
素兰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收了剑一反手青锋宝剑压在了自己的肩头,也不知这剑有千钧重还是万钧重,手压着剑柄就是转不动。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