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手上有许多的内丹,从小就喜欢收集内丹。可他真没认出来那个小碗大小的墨绿色珠子竟然会是一颗内丹。普通的内丹都光芒闪烁晶莹夺目,这个内丹只是深深的墨绿色,绿的发黑,黑的幽绿并不发光。别的内丹虽说大小不一,大也不过小儿拳头大小,哪见过这么大的内丹?至于毒丹更是闻所未闻,想是那蛇妖修炼毒功故而称之为毒丹吧。
“你说的是它么?”张阳翻手拿出那颗大大的毒丹。
“嗯。”问墨知道这毒丹的价值。修行界中修毒功的本就不多,修成的高手更少,兽族就更加难有佼佼者。在兽族中修毒功能结成内丹的已经凤毛麟角了,能有这么大一颗毒丹少说要修个七八百年。这毒丹诚可谓可遇不可求,遇上是大缘份啊。这毒丹用得着人没处去求,用不上的人想卖都找不到买主。张阳要它没用,问墨却有大用。“这个内丹能保持数月不散,你想想干什么用吧,别浪费了。”问墨到底没好意思张嘴跟张阳要。
“哦,想好了,送你吧。”张阳看得出问墨眼中的欲/望,想要还不说,给你就是了嘛。张阳扬手把内丹直接抛给问墨,毫不犹豫的。反正自己不缺内丹,毒丹更是用不上。
“不带后悔的。”问墨若喜若惊,这颗内丹拿出去寻个炼毒功的人想敲诈多少钱都不是事儿。
“别在我面前提后悔这俩字儿,行吗?”张阳不管做出什么决定,总有人问他后不后悔,他就不明白了,哪来那么多的后悔?事先不冲动,事后必无悔。
“你后悔我也不还你。”问墨双手捧着毒丹恨不得一口吞下去的样子。
“我求你了,再说后悔我真后悔了。”张阳收起竹笛,看着凌波微微的笑了。‘破绿球子算个什么?我明珠复得乃沷天之喜。’
凌波却是一腔的气恼羞怨,对别人就那么大方,对我就这样。一个破笛子他还收起来了,不给我也就罢了,不借我也就罢了,还得意洋洋的冲我笑,不就是诚心气我吗?气死我你就得偿所愿了。凌波暗吞一口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张阳看凌波气成那样,他实在的忍不住想笑。凌波啊凌波,一支笛子你就气成这样,那谁让你不跟我说实话?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你愿意在我面前装外人,怪我拿你外人?好好好,你一日不承认你是凌波,我一日不与你亲近,看是你急是我急。你不是喜欢试我吗?我一定给你交个坐怀不乱的满意答卷。
“你疯了?”鹿儿也瞪了张阳一眼,他突然发笑吓了鹿儿一跳。
“我开心还不许我笑么?”张阳实在是开心得很,要是由着他笑,他真能笑疯了。
“什么事开心成这样啊?”火凤也觉得张阳笑的没头没脑的。
“毒雾散净,大家都恢复好了,这不是一喜吗?群山尽退大阵已破,这不也是一喜吗?得了这许多的金帛财物,这不又是一喜吗?三喜降临还不该笑上一声么?”张阳什么时候能没理?他的嘴就为讲理长的。
“是啊。”火凤简直不敢相信阳公子是不是真的没病,这些事都明摆着,大家怎么没一个人乐一声的,偏他笑疯了。“前面好大的一座火山等着给你贺喜呢。”现在就乐这样似乎是有点早了,等出了萤沼水洞再笑不迟。
“火烧旺运,好事。”张阳现在什么困难都不放心上了,他笃定眼前的巧荷必是凌波无疑,能和凌波重逢,天塌了又怎样?
“好事你自己去吧。”凌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真恨不得上去捶他两拳解解气。
“去就去,什么火海冰山小爷怕过?”
“呵呵呵”火凤也笑了起来,大家都像看精神病似的看着她,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得笑病了?
“你不信啊?”张阳也纳闷了,就是不信也不用笑成这样啊。
“不是”火凤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擦擦眼泪,说道:“我是笑我怎么忘了你九岁呢,你报小爷我才想起来你是个小娃娃。”
大家听火凤一说,好像都有此感,好像全都忘了张阳是个九岁的孩子。小孩子嘛总有孩子气,无故的笑与无故的哭都是常情,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张阳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九岁了,成年人的身体和成年人的灵魂组合在一起竟然是个孩子。大家都微微的笑着,每人个的眼中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一丝对孩子专属的爱怜。张阳瞬间感觉受到年龄歧视了,九岁怎么了?九岁就一定代表着稚嫩?周瑜七岁读兵书,九岁破江南,你们知道么?张阳不知道他自己两岁就读书写字比六岁启蒙的周瑜强多少,不知道他两岁杀狼比九岁习武的周瑜又强多少,不知道八岁勇闯断云峰,九岁力斩蛇妖要比三十四岁大战赤壁的周瑜强上多少。这就是固定思维,反正周瑜是他心里的英雄,他心里有好多英雄,比天上的星星都多,个个都是不可逾越的高峰。
“二哥”鹿儿一声唤,唤得追风心里一惊,她如何这般称呼?她喊谁呢?追风脸色微变没敢应声。
“小妹,何事啊?”伍竹跟大家都不相熟,很少说话。
“你来这里,那我嫂子何人照应啊?”
“哦,为取大义也顾不得小家了。我本犹豫,是你嫂子相劝我来的。”
看到伍竹,张阳又想起素琴和伍平,想起他们的小院、小屋。他不自觉的望了一眼凌波,你就不和我相认吧,看人家那么幸福你就不着急。你不着急,是吧?
张阳抽出竹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