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轰隆想罢,随之说道:
“好说,好说,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考虑少劫你五两。”
那姑娘赶紧点头应道:“你问!你问!”
“你这丫头姓氏名谁?”
“我姓牛,叫牛迷妹!”
“牛迷妹?还行,名不赖,姓不咋地,那你来此所为何事?又为何偷摸躲在这草窝子里啊?”
“我来是追寻我表哥的,可没等追上,就看见你气势汹汹的从远处朝我跑来,然后我就吓躲进那里边了。”
牛迷妹可怜巴巴的小声说着,用手指了指身下的草窝子。
雷轰隆嗯的一点头,正准备接着再问,然没等心里想的话说出口,只听他身后突然传来震耳恐心的吼声,呜呜喳喳吼道:
“此路是他姥姥的我开的,此树是他姥姥的我栽的,他姥姥的要是想从这旮瘩过,就他姥姥的留下银子块!”
雷轰隆听到这吼声随即头皮发麻,心跳加速的转身向后一看。
只见五个肩上扛刀,满身横肉的粗壮汉子,颤腿抖肩,痞里痞气的站在雷轰隆和牛迷妹身后不远,噘嘴吹着口哨。
“嘛呢!我大哥跟你们讲话,你们没听见呐?!”
一个脸上刺着蝎子,说话沾点儿大舌头的人,向雷轰隆和牛迷妹两人呲牙咧嘴喷唾沫的喊道。
“哎,我说蛇九,你没瞅着当前的就是俩猫大的孩子啊,说话注意儿。”
在那脸上刺着蝎子,说话大舌头,名为蛇九的左手边一满脸麻子的人提醒式的说道。
“麻子你滚边儿去,我是他们爹娘啊,我还得惯着他俩,注意口气?老子他娘的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山匪,所以这耍横卖狠才是做为一个山匪必须要有的职业操守。”
麻子一梗脖子,一横眼,憋着气正准备朝蛇九还口。
正这当口,刚才那一口一个他姥姥的人,也就是他们几人中间的大哥匪头子,用手一抹他那颗滚圆发亮的光头,吼的一嗓子。
“别他姥姥的在这儿闹,等完事儿回去再闹!”
“是,大哥!”麻子和蛇九赶紧缩了准备开斗的脖子,老实的应着。
接着,那匪头子抬手指了指蔫头耷脑的站在前边的,怕惊惊的雷轰隆和牛迷妹,扯着他那副厚实且带着沧桑的嗓门喊道:
“诶,你俩两口子啊?”
雷轰隆和牛迷妹吓得赶紧摇头。
“哦,那你俩就是兄妹,或者是姐弟?”匪头子再问道。
雷轰隆和牛迷妹又摇了摇头。
“嘿,猜两回了还猜不着,你说你俩啥关系?”
“我俩没啥关系,今儿照面刚碰上。”雷轰隆颤抖着声音回道。
“没啥关系?哼,骗傻子呢,一男一女,荒山野岭,四下无人,啥事不可以放心大胆的干出来啊,还敢说没关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匪头子哇哇扯着嗓子喊完,脑袋冲天上一歪,手挠着后脑勺当即寻思了起来。
牛迷妹一听雷轰隆这么说,惊的一抬头,向雷轰隆小声问说:
“你们不是一伙的啊?”
雷轰隆一点脑袋,小声应道:
“你才看出来啊!”
“那你刚才吓唬我干什么?”
“我刚才怎么吓唬你了,那刚才完全就是你自己吓唬你自己!”
“那你不是土匪啊?”
“诶我说,你这女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有土匪甘愿站这儿叫另外一伙土匪训话的?也不好好想想!”
“你居然敢说我脑子有毛病?”
牛迷妹攥起拳,头微微抬起一点儿,眉眼间充满了一丝怒气。
“我说怎么了?脑子有毛病害怕别人说啊?”
雷轰隆一轻哼,小声回道。
“我牛迷妹什么都容忍的了,唯独容忍不了的就是有人说我脑子有毛病,哈——”
牛迷妹低声一哈,拳头越攥越紧,看样子是要蓄势朝雷轰隆打过去。
“哎呦,可真是有趣,在这面临一伙山匪的节骨眼上,你这脑子有毛病的女的,居然还有心在这里暗自给自己涨志气。”
雷轰隆小声嘟囔着,摇头哼哧笑着。
呀——啊——
就这时,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只见那牛迷妹刚才还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这时间却横眉冷目,怒气中烧的,快的从地上捡起一根小腿粗的木棒,全力在两手间一挥,嘭的一声朝正在低声嘲笑自己的雷轰隆后脑勺一下击中。
紧接着,雷轰隆嘴里碰触“哎呀,这是——”,然后就没有任何反应的,两眼皮子一翻,扑通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哼!叫你敢说我脑子有毛病,这就是你的下场!”
牛迷妹恶狠狠的瞅了雷轰隆一眼,随之一把将手中的木棒扔到一边,拍了拍手,低声说着。
这突然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叫那匪头子,蛇九,麻子等五人看了,当即脑瓜子一懵,随之他五人再一同看着又恢复了害怕,蔫头蔫脑站在那里的牛迷妹。
随之匪头子一抹自己那颗光头,低声疑惑道:
“难道他俩是——呃——情仇?”
麻子紧跟着说道:
“难道是那女的怀了那男的的孩子,那男的拒不承认,女的一气之下,当即挥棒打晕?不会吧?看他俩也就是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啊!”
麻子说完,不敢相信的摇摇头。
随后那蛇九骂了他娘一声,将腰间的两只麻袋抽下,一手一只,说道:
“管他呢,先一块儿绑回去再说!”
蛇九说完,横冲冲走向雷轰隆和牛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