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誓,将来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帮你。谢谢你。”
“不用,你记住今日的话就好。”
已经走了五日了,母亲怀孕以后越发爱念叨,几乎日日要在我的耳边叨叨好几句容瑾如何,容瑾如何,才能露出笑脸。
“母亲还是趁热把这碗杏仁甘露喝了吧,不用担心,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会有平安信过来的,你这么惦记哥哥,女儿都要吃醋了。”我为母亲捏着肩膀,促狭地朝母亲挤眉弄眼。
母亲噗嗤地笑了开来,“你这个机灵鬼,说起来,有你父亲在,你哥哥总能挣个前程,倒是你,我才最担心,明儿就是入宫念书的日子了,你可上点心吧。”
“那母亲更要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对下女儿毕竟是个郡主呢,对上女儿不过就是个摆设,加上如今大姐姐也入了宫,正当得宠,谁会这么不长眼给我找不自在。”我没皮没脸地嬉笑着,亲自服侍母亲漱口。
母亲嗔怪地斜了我一眼,三分娇憨,五分妩媚,七分魅惑,九分纯真,十分芙蓉花开尤自怜的味道,我和母亲长得十分相像,有时候我忍不住照着镜子异想天开,我长大了估摸着比母亲更风华绝代吧。
“对了,你可知道你那叫眉儿的丫头认了个干姐姐。”
母亲拿起了绣样,不在意地问我,打破了我的幻想,我不在意地凑了过去,瞥了瞥上面逼真的吉祥娃娃,“还有什么事情是母亲不知道的么?”
“唉,母亲怎么问起这个事儿。”我有些紧张,难道母亲不喜欢。
母亲头也未抬,语气平和,“就是听说了随便问问,清音阁这个地方平时人迹冷清,玲珑这丫头是个好的,当初称自己一心向佛,愿意在那边吃斋念佛,我就允了,这么一守就是守了十五年,难为她一生的年华都托付在了那儿。”
“十五年,那不是在当初我们举家迁至襄州之前就已经在了。”我大吃一惊。
母亲似乎绣的很认真,随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母亲知道二姐姐什么时候的好日子吗?”我觉得容芳的事情还是要得到母亲的指点才好办,所以试探性地说。
母亲不疑有他,干脆地回答:“今年十月的日子,你二姐姐已经十五了,正是待嫁的好年纪,而且那边汪家也催得紧。”
“那,母亲觉得二姐姐嫁到汪家对大伯父一家好还是不好?”
母亲讪然一笑,“大伯母看的紧,大伯父膝下只有一个庶出的女儿,哪个正室不是拿庶出女儿的婚事给自己孩子铺路,有舍才有得,舍得是庶出,得的是嫡出,这没什么,所以虽然是庶出,可每个都是主母精心挑选的婚事。”说完拍了拍我的手,语重心长:“这些话你记住,将来你的后院也是如此,千万不用有负担,妇人之仁只会累了你自己的心。”
母亲现在最近经常对我说这些让人心寒的话,我不禁唏嘘,母亲字字玑珠,其实皆是血泪直言,只是希望我在今后少走些弯路,我自是无法反驳。
我重重点了点头,甩了甩脑子里的想法,继续问,“那母亲觉得二姐姐嫁到汪家对我们是好还是不好?”
“这话怎么说?”母亲一愣,“可是容芳上次对你说什么了?”
我附上母亲耳朵将准备的一番话说了出来。
母亲将针尖慢悠悠地在绣品末端摩擦,似在思索,最后盈盈眼眸嫣然一笑,“你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容芳这丫头求到你头上,也是有意思。”
“可不是,这件事儿我又做不得主,所以,我猜她就是想通过我的口说给母亲听,让母亲帮她。”
“这件事儿说难也容易,关键在一个人。”母亲信誓旦旦。
“谁?”
“叶家族长。”
“可是,我听说,他跟我们有些龃龉,而且还远在襄州。”
“这些都不是问题 ,当初我们这一脉没落,公公族长之位被他们所夺,当时的确闹得很难看,但要知道天下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去年年节礼他们不是也送来了贺礼不是。”
“恩,那倒是,这事儿即使成了也要叶家族长同意的。”我眼神锃亮,瞬间又蔫儿,“那首先也得祖母和父亲同意啊。”
母亲神秘地摇了摇头,“我与他们长房大夫人也有些交情,我先去封信,问问他们襄州的叶氏竹器有没有到京城发展的打算,毕竟汪家在****的生意场上的地位可无人能比。”
我兴奋地点了点头,奉承到:“就知道母亲有办法。”
“是容芳这丫头有造化,未来的夫婿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偏偏就是汪家的大当家,将来总有容芳说的上话的时候。”
“父亲那儿和祖母那儿呢?万一他们不同意呢?”
“所以我才说容芳这事儿找上你大有乾坤啊,父亲那儿且不论,有我在呢,你祖母那儿不是请容瑶帮忙比我们更有把握么,为什么她还偏偏找你。”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可不是么,我当时也寻思,对付祖母,我可没办法,最后还得找容瑶帮忙,白白欠她一个人情。”
“哦,我明白了。”我啪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张大了嘴巴,“她太有心计了,她求于我,自然有我为这事儿奔波,她何必再多欠别人一个人情,给以后添麻烦呢。”
母亲见我闷闷不乐地撅着嘴巴,笑意更盛,点了点我的鼻尖:“傻丫头,你怎么不这么想,容芳嫁进汪家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