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任何人进來.”独孤绝的声音很是冷漠.他说完这句话.靴子也不曾脱下.便仰躺到床上去了.
“是.”绝艳低声应了.她一直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來.直到她听到独孤绝的呼吸声趋于平缓了.她暗自揣测着独孤绝怕是已经睡着了.才终于敢站起身來.
绝艳在原地站了半晌.她无声地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慢慢走到了床边.她贪婪地看着独孤绝的容颜.看着独孤绝在睡梦中仍旧紧紧皱着的眉头.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去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痕.却终究不敢造次.转而想去帮他脱下靴子.
绝艳的手刚刚碰上独孤绝的靴子尖.独孤绝便一脚踹在了她的肩膀上.力道之大.直让绝艳的身子斜斜飞了出去.撞到了门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绝艳撞到门上之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她跪在地上.连嘴角的血迹都來不及擦拭.便颤声开口道.“属下……属下只是想为尊主脱去靴子.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
独孤绝丝毫沒有半点儿怜香惜玉之心.他冷冷地开口道.“不必.”然后.便再次闭上眼了.
绝艳不敢再有所造次.安静地跪在地上.仿若一座雕像.
嵇多坐在大厅.他手中拿了一个小酒盅.在几名美貌女子的服侍下饮酒作乐.虽然嵇多面上是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可是他的全部心神却都在楼上绝艳的那件房里.耳聪目明的他听着绝艳屋里的种种声响.心中暗自叹气的同时.张嘴就着身边美人的纤纤素手又灌了一口花酒进去.
独孤绝在绝艳的房里一睡便是三日.外人却只道是纨绔好色的靖亲王恢复了本色.重新开始流连烟花之地.嵇多和冥夜一人一天地在凤栖梧的大厅中守着.等着独孤绝出门.第三天的时候.嵇多终于看到绝艳的房门再次打开.绝艳招來了一名龟奴低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有几名龟奴端了浴盆进去.随后.又是一拨人手中端了几道菜品进去.嵇多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暗道.王爷您可总算是舍得出來了.
一个时辰过后.沐过浴、用完餐的独孤绝一身清爽地从绝艳的房间中走了出來.嵇多躬身迎上.看着自家王爷脸色平静.只是眸中的神色愈发深不见底.
“回府.”独孤绝淡淡吩咐.
“是.王爷.”
走到凤栖梧的门口.一直站在楼梯口痴痴看着独孤绝背影的绝艳终于忍不住出声唤道.“王爷……”
独孤绝脚步不停.直接迈步出了凤栖梧的大门.
绝艳看着独孤绝决然离去的背影.身体晃了晃.终于脚下一软.靠着楼梯的扶手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不过她也沒失神多久.绝艳便看着一双黑靴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绝艳.”绝艳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缓缓抬起头來.因为背光的原因.她几乎看不清嵇多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说道.“王爷叫我接你去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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