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么觉得有什么盯着我。”
跟在庄十八身后的姬匡暗自嘀咕,但是他朝四周看去,没有什么啊!
“算了,肯定是我想多了。”
竖着耳朵听后面动静的庄十八:……这人是不是傻啊!
都怀疑到这份上了,居然还不赶紧走!
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不是都对这种事很有感觉吗?怎么到他这就不一样了?
真难为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居然一点生死意识都没有。
庄十八小小的唾弃了一下某人。
“嗖!”
一支箭破风而来。
庄十八早在箭射出的一刻起,就在全身戒备,准备随时一击。
“卧槽!”
就在箭离着某人很近的时候,姬匡后知后觉发现了这一问题。
一个跨步上前,姬匡搂住庄十八朝地下一蹲,那支箭擦着姬匡的头顶过去,落在了两人的前方。
被吓懵的姬匡:他还活着吗?
庄十八内心一阵懊恼,他居然让这人给保护了?
如果这人不救他的话,那支箭连擦过他头顶的可能性都没有,会直接落在他的胸口。
当然,这是在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前提下。
问题是,他不是啊!
现在好了,他被人给救了,还是一个要绑架他的,功夫还没他高的人,卧槽!这说出去他十八爷的脸还要不要了?
庄十八挎着一张脸,被姬匡抱在怀里没有动。
这表情在姬匡看来就是吓傻了。
也顾不得安慰这个被吓傻的孩子,姬匡夹起庄十八,三步并作两步,大步跨到马前,一个鹞子翻身上马,逃了。
刚接受到这个现实的庄十八:……
现在不应该折回去把后面那人杀了吗?
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
这人别是个傻子吗?
大概莲庄出来的人总是这么画风清奇,嗯,主要也是,在他们绝对的能力之下,一切都不是问题。
莲庄,他们有狂的资本。
然鹅,姬匡没有啊,什么斩草除根,别让人把他除了就不错了,除别人,算了吧!
姬匡一边想着,一边拍马狂奔。
“嗖!”
一支箭再次破空而来。
庄十八十分无奈,都说了斩草除根了,呐,又来了吧!
“小心。”
庄十八见姬匡没有丝毫防范意识,按下想把某人揍一顿的冲动,有气无力的提醒某人。
某人一心只顾着逃命,却是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这小屁孩让他小心啥?
小屁孩:……
得,这马要废了。
正腹诽着,姬匡胯下的骏马一声惨叫,登时扬起了身子,前蹄高高抬起,要把身上的两人掀下去。
姬匡慌忙勒住马,两腿加紧马腹,马在压力之下,稍稍停滞了一下,姬匡也不疑迟,抱住庄十八跳下马,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
刚刚经历过一番呕吐的小十八:……又想吐!
姬匡单膝跪在地上,一手将庄十八按在怀中,另一手撑地。
俊脸微黑,却没有丝毫狼狈。
抬头看向那匹马时,却发现马已经倒在地上,屁股上扎着一支箭,黑色的血哗哗的往外流,在白色的毛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这马显然是不能骑了。
姬匡咬了咬牙,扯下束腰的带子,将庄十八面朝自己,牢牢的绑在身上,手臂护住庄十八的后脑,然后看着身后树木丛生的灌木丛,深吸一口气,滚了下去。
滚了下去……
刚刚压下吐意的庄十八,就发现自己又滚了起来。
混蛋!
是你打不过又不是小爷我打不过,你滚个啥啊!
啊啊啊啊啊!
赶紧停下,小爷又想吐了!
啊啊啊啊啊!
姬匡,你个蠢货,怎么还没到底啊!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被一株大树拦下。
停了,终于停了——
庄十八脑子中晕晕乎乎的,手脚发软,趴在姬匡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但是……
“砰!”
捆绑庄十八的腰带崩开,庄十八跌跌撞撞的从姬匡身上爬起来,冲向一旁。
“呕——”
一道小身影抱着一棵比他都要粗的树吐的很是惨烈。
终于,白着一张小脸,红着眼圈的庄十八,挪动着短手短腿,挪到姬匡身旁,倚着他坐下。
脚踏实地的赶脚就是好啊!
庄十八倚着人肉靠垫,发出满足的喟叹。
要是有水漱漱口就好了……
等会!
庄十八腾地坐起来,向后转身,他身后这家伙怎么不动了!
“嘶——”
看着地上的姬匡,庄十八倒抽一口凉气。
无他,实在是地上的这家伙实在过于惨烈。
因为前一晚的劫营,姬匡穿了一身黑色紧身衣,而如今,那紧身衣已经被树枝划出一道道口子,甚至撕裂。
破碎的布料就这么贴在他身上,有露出肌肤的地方,布满了一道道血痕,鲜红的血正往外渗。
而他完全暴露在外面的两只手的手背上,更是伤口纵横交错,鲜血淋漓。
庄十八:……蠢货。
心里如是想着,庄十八口不对心,甚是小心的将姬匡浸在献血中的后脑勺抬起,果不其然,后脑上有一到很深的口。
庄十八:……咋不摔死你!
“五哥六哥,你们俩打算看戏看到什么时候?”
明明很稚嫩的嗓音却偏偏散发着阴测测的意味。
庄五,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