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
闻侯滕超大嗓门在庄和医馆炸开。
庄梓娴:……
大锅,这大半夜的,就你会翻墙是不是!
帝都的城墙还是矮了,竟然让你们几个翻进来!
庄梓娴没露面,踹了小银一脚,让他带着蓝蓝去开门。
钟石开三人看着小银莫名的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可不是当日给他们一路的狼吗?
“有什么事?”
小银带他们到了庄梓娴门外,庄梓娴也没起来,直接翻了个身道。
钟石开开口道,“庄小姐,深夜打扰实在不好……”
“停……”
屋里传出庄梓娴带着几分困意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却带着一股威慑力,“什么事。”
钟石开默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沉默了一会,才道,“借宿。”
庄梓娴:……
她要不要再强调一遍,这里不是客栈!
钟石开听见屋里有人重重的翻了身,传出一道明显着压抑着的声音。
“小银,带他们去找空房间,没人起来给你们打扫,你们自己打扫。”
钟石开:……
他也不在意庄梓娴看不见,微微施礼,道,“多谢。”
屋里没声了。
小银和蓝蓝带着一行五人,到了一溜房间。
哼唧两声,便磨磨蹭蹭的走了。
无人恭送了两位狼大爷,这才松了口气。
公冶蒙拍着胸口道,“我真怕这狼一时心情不好咬上一口。”
关勇笑他,“你以为是你啊,心情不好就咬东西。”
“我说,两位,先洗洗睡吧。”盍安雁靠在一扇门上,“早起来去给人家赔个礼,我要是她,早把你们揍出去了。”
正说着,他们看见那那两只狼去而复返。
小银极不情愿地上前叼着盍安雁的衣服往前拽。
盍安雁有些慌,却又不知旁边屋子里是否有人,只能压着声音,“狼大爷,你轻点,我的衣服,诶,你慢点走,你说去哪,我自己走行吗?”
小银回头白了她一眼,盍安雁立即禁声,大气不敢出。
任凭小银将它拖到一处像是厨房的地方。
盍安雁:这是……?
小银又将人拖着去了柴房,看了水井。
然后,就松开嘴,撒欢跑了。
被抛在原地的盍安雁目瞪口呆,她严重怀疑,刚才那两只狼跑了,是去商议谁来接手他们这个烂摊子!
对,没错,就是这样。
盍安雁晃晃脑袋,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回去,看那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那坐立不安。
“怎么了,怎么了?”闻侯滕立即上前问道,“是不是那匹狼看上你了,我去,他眼瞎啊!”
盍安雁僵硬的笑了,抬手,拍在闻侯滕脑门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死人!”
闻侯滕:哼。
钟石开扫了他一眼,道,“怎么回事。”
盍安雁慢悠悠的道,“说来你可能不信,那批狼,带我去找厨房了。”
钟石开:……
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讶,对闻侯滕道,“烧水去!”
闻侯滕敢怒不敢言,“为什么又是我!”
公冶蒙和关勇耸耸肩,冲他无辜的摊手,那意思是,你好意思让我们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
闻侯滕:……好,他忍。
他又看向盍安雁,盍安雁更嚣张了,直接冲他瞪了一眼,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弱女子来!
闻侯滕:……呵,就你还弱女子!
至于钟石开,他没胆子看。
他灰溜溜的顺着盍安雁指的路去烧水了。
……
翌日。
庄梓娴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
恍惚中,她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忘记的。
啊,对,那几个蠢货。
正想着,那几个蠢货来了。
钟石开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四个头低着,脚步一磕一绊的四个家伙。
像是没睡醒。
不,就是没睡醒。
准确点说,他们都是被钟石开拍门拍起来的!
庄梓娴:……
“钟教主别来无恙。”
庄梓娴笑眯眯的道。
钟石开微微弯腰,施礼道,“多谢庄大夫昨夜收留之恩。”
庄梓娴摆摆手,“小事,多日不见,钟教主倒是比上次见时,稳重了许多。”
钟石开有些心虚,道,“上次让庄大夫见笑了。”
庄梓娴冷哼一声,算是不计较这事了,她现在还是比较好奇另一件事,“是你们飘了,还是帝都的墙矮了,夜半竟然敢翻进来。”
钟石开:……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啊!
他有些心虚,道,“我等是昨夜关城门前进来的,本想吃完饭再找地方住,却不想城中客栈皆满。”
“吃饭时候听闻庄大夫在此开设医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前来打扰。”
庄梓娴:……
钟石开还在感慨,“庄大夫不愧是江湖名医,我们这一路来,向人大听庄和医馆,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庄梓娴:……
此处,必有转折。
庄梓娴心道。
果然,钟石开道,“上次听公冶蒙和关勇道,说庄大夫代毒医谷行事,不知庄大夫和毒医谷谷主……”
这话刚开口,本来昏昏欲睡的公冶蒙和关勇就抬起头来,两双眼睛亮的想要把庄梓娴吃了一般。
庄梓娴:……她就知道要说这事。
正巧庄枫从这经过。
索性,她将庄枫一把拽过来,推到关勇和公冶蒙两人眼前,很快的道,“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