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早。

一行人从湖潋客庄出来。

公孙侯泪眼婆娑的站在门口。

“爷,你就带上人家吧?人家吃的不多,白天能扛行李,晚上能暖床,你让我上东我绝不向西……”

庄梓娴狞笑的看着公孙侯,“你,圆润的离开!”

公孙侯呆呆的看着庄梓娴,而后,脸色一垮,“哇——爷你果然不爱我了。”

庄梓娴单手拎着公孙侯的衣领,将他甩到巫婉凝身边。

“婉儿宝贝,看好他。”

巫婉凝笑着点头称是。并成功的忽略掉某道射向她的冰刀子。

“走了啊。”公孙侯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一只手搭在巫婉凝肩膀上,淡淡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惆怅。

“是啊。”巫婉凝抱着胳膊,好像起风了,有些冷。

嘴里还得喃喃的道,“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爷。”

“怕是……要很久了吧。”公孙侯抬头望天,眨了两下眼睛。

“得,回去吧,这,还得给爷守好。”

边说着,公孙侯像是没有力气一样,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上台阶,进门。

“哎,”公孙侯突然回头看着巫婉凝,“怎么没见到江城洋那老小子?”

江城洋没走,不仅如此,庄枫更是把毒医谷甩给了他。

当然,把庄昭和庄朝两人留下给他打下手。

巫婉凝默默翻了个白眼,“昨晚哭的很了,还在屋里怂着呢。”

“呵,怂货。”公孙侯嘲讽的开口,还不忘摇摇头。

“哎,母老虎,晚饭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巫婉凝在心中暗骂了一些怂货,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生活还在继续。

等各国来使相继离开后,湖城不知何时,又陷入了沉寂。

无论是毒医谷的名字,还是湖潋客庄的名号,都在江湖上沉寂下来。

南国。

南国的风土人情,与北国而言,大径不同。

那是属于江南水乡的温婉,从里到外都温温柔柔的,惹人怜爱。

只是,对于从北方而来的人却不一样。

“这可真难受。”

诸葛坐在马车前,扯了扯衣领,浑身上下都潮乎乎的,不舒服的紧。

“娇气。”

庄天祁送了他俩字,抖开折扇,一双含情的眼睛微微眯起。

用阎王的话来说,这小子,出落得,越来越妖孽了。

“不过……这个地方这的适合杂耍吗?”蓝夏从马车里探出一颗头,怀里抱着一把大刀,歪头看着前面赶车的阎王。

“嘘……”曲誉落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这群师侄师弟,“小心被师妹听到。”

“誉落哥哥,你说姐姐坏话,我都听到了哦。”

庄梓润趴在曲誉落肩膀上,笑的跟恶魔一样。

“我……我……”曲誉落一紧张,张嘴都是结结巴巴的。

“你傻呀!”庄十八叼着一根草,已经隐隐有了庄梓娴的痞气。“反正我也听到了。”

“不,我,我没说师妹坏话!”曲誉落涨红了脸,整个人都想从火里弄出来的一样。

“怎么没有。”

庄十八不依不饶,“你刚才话的意思就是说爷凶。”

曲誉落我真的没有啊!

“噗——”阎王在前面笑出来。“你们俩小鬼头,别欺负你们大师兄了。”

庄梓润鼓着腮帮子,软软嫩嫩的道,“好的,二师兄!”

阎王!!!

后面的马车里,庄枫和苏长卿正在对弈。

两人面前摆了一副白玉棋盘,旁边香炉里正燃着一盘不知名的香,倒是好闻的紧。

不知道的,真的很难想象他们居然是在马车里。

“年轻就是好啊!”苏长卿笑着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

庄枫毫不客气的瞪他一眼,“我还没说老呢,你倒是先说了。”

“我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苏长卿完美无缺的脸上挂着一抹笑,风轻云淡的紧。

看起来倒是比庄枫稳重不少。

“是是是。”庄枫敷衍的点点头,“老头子一直说人不大,心倒老的很。这么多年下来,年龄没长多少,我看你心,倒是老的不行了。”

苏长卿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师兄说的是。”

庄枫一时无言,只能狠狠的瞪他一眼。

“疯女人,我要水。”阮乐握着缰绳,面不改色的对着身旁的狐姬道。

“水?”狐姬那着酒壶抿了一口,“没有。”

“那你手里是什么?”阮乐小眼神小心翼翼的瞄向狐姬手里的酒壶。

呵,男人。

将阮乐的动作不动声色的收到眼底,狐姬一腿竖在车辕上,另一只腿随意下垂着。

“这不是水。”

声音很是随意,但仔细看,女人嘴角会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那是啥?”阮乐强装镇定,不管,他今天就是要喝到这里面的东西。

昨天他看小娴儿都喝了,凭什么他不能喝。

哼,这女人,肯定喜欢娴儿比喜欢自己多。

“酒啊。”耳边,若有若无的气息传来。

痒痒的。

“这就里面啊,泡了十多种毒虫,活着的时候就被扔到了酒里那种。”

“还有啊,里面还泡了二十余种毒草。”

阮乐???

阮乐!!!

卧槽!

这女人是魔鬼吗?

不对,肯定是假的。

“我不信。”阮乐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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