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北皇和太后来了。”
庄一无声无息的出现,一开口,却是搅了几个人的酒兴。
“不是吧……”庄梓娴抱着北寒的胳膊,很是不情愿,“他们来干啥!”
“大概数为了毒医谷的事吧!”阮乐笑的很贼。
“阎教主?”
门口传来惊讶的声音。
“哟,北皇,又见面了。”阎王没起身,坐在原地,淡淡的冲北皇拱拱手。
北皇压下心中的不满,“不知阎教主怎么在这?”
这话,已是带有责怪之意。
庄梓娴皱皱眉,不咸不淡的开口,“他来找我的,北皇有意见?”
北皇:……
这弟媳妇,怕是没分清自己人还是外人吧?还有,那个混小子跟着瞪他是几个意思?
找事呢!
阎王偷笑,不愧是他哥们,果然护犊子!
“你身为朝廷命妇,肆意与人相会,还说错了不成?”
开口的事太后。
这话一出,北皇就知道坏事了,这个小丫头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
“太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今天我再提醒太后一句,”庄梓娴端着酒碗,似笑非笑发看着太后,“憨憨是入赘我庄家,而不是我庄某人嫁入你皇室,这是其一。”
“其二,您也别给我摆什么架子,太后什么的,小爷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尊老?呵呵,小爷我放荡不羁惯了,做事向来随心,这人呐,我想敬就敬,不想敬,我照样一脚踹出去。”
“您现在呐,所依仗的,不过是憨憨的母亲,要是您连这唯一的一点依仗都消磨没了,那,您就危险了。”
“毕竟,敢怎么跟我说话的,坟头草早就三尺高了!”
说完,庄梓娴一口喝完手里的酒,那酒碗,太后眼睁睁的看着它在庄梓娴手里化为粉末。
既然不尊重她在先,就不要怨她不敬了。
“你!”太后指着庄梓娴,声音却分明有些气势不足。
“怎么,太后还有事要说?”
庄梓娴结果北寒递过来的酒碗,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起伏,就像刚刚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她说的一样。
北皇瞅着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咳,那个弟妹,咱们先说正事,说正事。”
他容易吗他,堂堂天子居然还有打圆场的一天!
“正事?不知北皇说的正事是什么?”
既然北皇给了这个台阶,庄梓娴就给面子下下来。
北皇自己在院子一旁扯过两条凳子,一条给了太后,一条自己坐下。
“不知弟妹听过毒医谷吗?”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
试探?
庄梓娴看了他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北皇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也只有父皇在世的时候,他才感觉得到的!
不过庄梓娴很快就把目光移开。
“听过,不感兴趣。”
“哦,听过就好,不知……”
北皇突然顿住,带着几分惊讶看着庄梓娴,“弟妹,你,不感兴趣?”
不该啊,这种地方,不应该是从医者的心之所向?
“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北皇有什么好惊讶的。”
北皇:……
人家是想去都去不了,合着您这还不当一回事!
“如果她想去的话,北皇觉得,本教主会找您合作?”
一直在一旁装哑巴的阎王开口,这一开口,却是将北皇的话堵在嘴里。
“你今年怎么也敢兴趣了?”
庄梓娴带着几分疑惑看着阎王。
毒医谷,每四年开一届比试大会,胜出者可以得到许多珍稀药材,而最重要的事,胜出者,可以得到天下第一大夫之称。
按理说,这事,跟魔教牵扯不大,跟朝廷,牵扯也不大。
朝廷为何要去,她懒得管,但自家哥们这,她还是要多问两句的。
“今年毒医谷放出话来,前十名可以得到毒医谷的藏宝图。据说,那里面藏了不少好东西。”
阎王声音很平静,丝毫看不出对宝藏的兴趣。
庄梓娴撇嘴,“有多少宝藏值得您老动心?”
阎王那叫一个无奈啊,“姑奶奶,我这上上下下几千号人要我养呢!缺钱啊!”
未等庄梓娴开口,他又继续无奈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来钱的门路一个比一个宽啊!”
庄梓娴摸摸鼻子,没出声。
倒是阮乐对这藏宝图来了兴致。
“不过有藏宝图的话,倒是可以玩上一玩,小娴儿你说呢?”
“我说啊!”
庄梓娴靠在北寒身上,“这藏宝图**成是假的,估摸着,这毒医谷谷主为了吊什么人出来。”
阎王长大嘴巴,像是吞下了什么东西,“不会吧!”
“怎么不会?”庄梓娴鄙视的看他一眼,“这毒医谷存在有十几年了,突然冒出怎么一个藏宝图?当别人都是傻子啊!”
傻子北皇:……
傻子阎王:……
傻子阮乐:……
阮乐扇舞着扇子,“闺女,你这就不对了,你不信不能说别人是傻子啊!”
庄梓娴轻飘飘的看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呢,言尽于此,小爷我,就是不去……”
“师姐!师姐!”
前院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喊叫,庄梓娴皱着眉头看向门口,这声音,是庄天祁的,这小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边想着,庄天祁已经气喘吁吁的跑进后院。
冲到庄梓娴眼前,抓起眼前的碗就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