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儿站的离这两人很近,便把张校尉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眼神,让安达儿想起了王朝贵族里的那些人。
“张校尉,并非我不签发路引,实乃昨日我已将虎符六百里加急送往永安。这些人,还要等上意到来才可离开。至于那三百多人安葬之事,我自会安排。那追风-----”孙将军看着张校尉,似是等他拿主意。
“那马儿小王、哦,李校尉甚是喜欢,可既然是萧公子的坐骑,就不要做这夺人所爱的事了吧。”张校尉说完呵呵一笑,像是要掩饰刚才的神色和那句没有说出来的话。
安达儿更是纳闷了。先前孙将军的语气甚是恭敬,好像这张校尉是他的上官一样。而张校尉那句没说出来的话,则更让人觉得蹊跷。
校尉最高不过是正六品,而将军最低也是从五品。所以,孙将军的举动和张校尉的半截话,在安达儿眼里便变得有些诡异了。
可事情就这么意外地谈妥了。
安达儿想不到,萧冉更想不到,老何则是一脸蒙了的样子。
“小、小将爷,咱们发财了?”老何声音都在发抖。
“你说呢?”萧冉一脸兴奋的说着。
“萧公子,按照你的吩咐,我只将三千匹马卖与他们,还留有一百六十三匹。”安达儿说道。
萧冉点点头,说了一声“好”,便让老何去挑选留下的那一百六十三匹马。
这个安达儿及其聪明,看到老何离开后,才把那些看到听到的都告诉了萧冉。萧冉便嘱咐安达儿把今日听到的那些话都烂在心里,不要再与任何人说。
安达儿便说道:“小将爷放心,此事只说与你听,再无其他人知道。”
等老何回来,三人便一起回到那处院落中。
萧冉心中有事,一进来便把老秀才叫到一处偏僻处,先是将那三百多战死之人,后事已经安排妥当的事情说了。老秀才便是又要落泪的样子。
萧冉赶紧又说了那个孙将军和那两位校尉的事情,想是事情过于蹊跷,老秀才虽然张着嘴却忘了哭了。
“公子,此事确实?”过了好一会儿,老秀才才问道。
“句句都是安达儿亲耳听到,倶事也都是他亲眼看到。我在远处,却是没看清楚。”萧冉说道。
老秀才听完后,心里也在纳闷。
怎么那个盛气凌人的孙将军会对两个品级都低于自己的校尉如此恭敬呢?除非,那两人供职的衙门非同小可。
可他们却是来买马的。除了马政司那些群牧使,谁会干这勾当?
老秀才越想越怪,最后便看着萧冉,一脸皱褶都挤成了团。
“先生,这事怪不怪?”萧冉继续给他添堵。
“怪、怪的厉害。”老秀才无奈的说道。
“先生,要我说便不怪。”萧冉一副恶作剧的样子。
“嗯?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秀才瞪大了眼睛。
“先生,你看啊,孙将军见到那两人便没了脾气,不但给了棺椁,还答应等上意来了,便放我等离开。这说明什么?”
“孙将军害怕那两人呗。”老秀才说道。
“为什么怕那两人?”萧冉紧接着问道。
“那两人官大,孙将军官小。”老秀才不耐烦地说道。
萧冉嘿嘿一笑,便看着老秀才不说话了。
老秀才看到萧冉这个样子,顿了顿,便像是想起什么来似得说道:“公子的意思是,那两人是比孙将军品秩还要高的------将军?”
“武官打扮,不是将军却又是什么?”萧冉回道。
“既是将军,却为何要称为校尉?”老秀才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先生,你傻啊?隐瞒身份,做那不应该做的事,不是坏蛋便是坏蛋要搞阴谋。”萧冉一急之下便嚷嚷道。
“公子,这坏蛋------”老秀才觉得自己确实傻了。
“这坏蛋------”萧冉突然想起了那个代号西风的谍司,便说不下去了。
就在两人烧脑子的时候,周继跑了过来。
“萧将军,来了两个人找你,还带来了一车吃食。”
萧冉赶忙问道:“什么人找我?”
“那两人说,见了便知。”周继放下手后说道。
萧冉想了想,便对着老秀才喊道:“先生,这就随我去见见什么叫坏蛋。”
于是,老秀才便一脸纳闷的跟在萧冉身后向大门处走去。
隔着倒塌的院墙,萧冉便看见来人正是那两个校尉。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一辆牛车,几个押车的边军站在车旁,都是一副小心的样子。
年长的张校尉正站在院墙外朝里面瞅着,结果便看到了萧冉。
萧冉紧走几步,赶紧来到院外。
“可是张校尉?”萧冉拱手问道。
“正是在下。”张校尉回礼道。
萧冉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那位年轻人,那人便也拱手说道:“在下李校尉。”
萧冉回礼后,便对他二人说道:“感谢二位将追风归还。”
李校尉便笑着说道:“萧公子不必多礼,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等自然不能要公子的马。”
萧冉看着这个气宇轩昂、带着几分傲气的年轻人,便说道:“谢还是要谢的,况且两位还带了这么多的吃食。只是家中还有丧事未了,就不请二位进去坐了。”
“哦,萧公子说的可是那三百多城外战死之人?”李校尉问道。
“正是。”萧冉说道。
“既是战死之人,我等理应祭拜一番。”说着,李校尉便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