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的消息说,明月已到水渡口了,后天就到舒宁了,就算她不走,一个小丫头吾又何惧?”
“这几天任何一件事都不能疏忽,那边任何一点动静都不能放过,这个明月公主年纪虽小,却绝不能小视!”
“徐伯侯说得有理!”
明月公主离开缋安第四天,南阳黎亲王长子黎渊、次子黎清帅大军十万抵达奘山。
这夜,传缋安冲进北疆的暴徒,四处抢夺财务。护城军都统下令封锁全城,并四处缉拿这些暴徒,闹得鸡犬不宁。接近午夜时御林军总管许安权带人冲进太子府,手握皇上的圣旨称太子预谋篡位,并抓了几个与太子关系甚好的十多位大臣。
“你们反了吗?”
太子府的老管家见许总管带着几百御林军冲进府内,脸色大变,大声喊道。
火光辉辉,天光浮阴阴之色。
太子妃杜染雪一身浅蓝色绸?长袍,妆容端坐,目光淡淡,视线扫过府中围得密密麻麻的御林军,面露冷色。
“许总管夜这么深带着人到太子府有何贵干?”
太子妃说话时,所有人都将目光齐齐射了过来,太子妃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早就吓得脸色发黑了。
“今夜有刺客入宫行刺,已确实刺客与太子府有关,还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同末将走一趟!”
“混账,你可知刚才说的都是犯死罪的话,太子殿下久病许久,朝堂之上谁人不知?你竟敢说此污蔑之话?”
杜染雪长吸了一口气说完,太子府的护卫不过区区一百人左右,剩下的都是府上家奴,老老小小,已全部被御林军的人羁押起来,哭喊声一片。
这时纳兰木栩穿着一见白色素袍从内院中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病颜,轻轻咳嗽了两声,看着眼前的场面微微一笑,仿佛早就料到一般,没有一丝惊慌之色!
“哼,我看是以病为借口在背后私杀君谋篡位的事还差不多!这不?太子殿下不是好好的出来了?”
“你……”
许安权面带讥讽,一点没有平日里点头哈腰的样子,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敢顶着大不敬以下犯上的罪名来当然就有充足的证据,腰上挂的是御林军军令牌,手里还有皇上的圣旨,又有谁敢不从?
“太子殿下,请吧?”
而在另一边,简化厉调了近三千守城军一路从南门营中集中到了皇城金云门、庆阳门、龙乾门,等待宫中的暗号,一条街上暗影四伏,却静如无人。
池王爷和六王爷木寒带了两千人从云明门冲进,喊着进宫救驾的口号,守宫门的二十个侍卫被就地绞杀,死时还带着叛党的罪名,进了宫一路冲进皇帝的寝宫龙乾宫,所有太监宫女都吓得乌压压的一片,齐齐敢到一处宫殿中关押起来,里面平日里是皇上亲信的全被打了个半死,没经刑部审查就定了罪。
“池王爷,你干什么?”
“本王听闻父皇受刺,特来护驾,让开!”
池王一身战甲,发髻高冠,面带杀气,一把推开皇上御前公公明顺,推门进入皇上的寝殿,里面灯光明亮,却除了几个吓得全身发抖的宫女,没有其他一人了。
“父皇呢?”
池王气急,一把抓起王合的衣领,明顺哪会开口,就死死盯着他。
“给我全部关下去,这些全是叛党!”
明顺看着他冷笑一声,带着讥讽的声音大声喊道:
“真是贼喊捉贼啊!贼喊捉贼啊!”
池王眼看皇上不知所踪,又听见他这一喊,立刻青筋暴露,拔剑就刺了过去,明顺当场毙命,殿里众宫女奴才更是惊成一片,那明顺可是跟了皇上半辈子的老公公,竟然这样说杀就杀了,谁人不怕?
“太子杀君篡位,本王带兵护驾,知道皇上下落的上报有奖,若找不到皇上,你等全部跟叛军一齐处死!”
池王眼中已挤出血丝,右手举着带血的长剑大声喊道。
也是同一个时间,莫大的皇宫内庭中,众嫔妃听闻宫中刺客之事也吓得花容尽失,有龙乾宫的奴才逃出来说皇上被刺客所刺,还不知生死。皇后带着近百人的禁军收宫抓了好些宫妃,并说她们与叛党勾结,带下去审判,回来时都已打得半死,其他还无牵连的宫妃奴婢通通有怒不敢言,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月色更深,寒光乍见。
金凤门、龙乾门、云明门、庆阳门外各有七百守城军围守着,分别由守城统军简化厉、三个副将杨怀志、胡汝昌、邓?带军,说是来护驾,倒像是围城。
金凤门不时有逃出来的后宫奴婢,全部被当着叛党就地绞杀了,其中有些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嫔妃派出来报信的人。
太子被抓,皇上生死不明,池王爷事先就安排好的人又来报,说皇上已驾崩,并指出指使之人就是太子殿下,太子同太子妃被御林军总管许安权重兵带到龙乾殿审问,一同带来的还有之前被抓的十位朝廷重臣,龙乾殿中怨声、骂声、喊声闹得无比混乱。
纳兰木池只需要他们就此认罪,这夜过后他就是荆国的新帝,而这些人必定是他帝路的祭奠。
“呸!纳兰木池,你这个杀父篡位的畜生,一定不得好死!”
官任吏部侍郎的廖光忠恕不认罪,他被抓来时妻子正将临盆,遇此变故现在生死不明,廖大人一气之下,站出来指着鼻子痛骂池王,池王生性本就残暴,自小有当皇后的娘、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