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真是厉害,仅仅凭这么一点,就让自己一颗心为他悸动不已。

今日自己的表现跟言语,殷洛估计是心知肚明了,自己做出了抉择,倾向了殷澈这一边了,将殷洛曾经的警告、胁迫都抛诸于脑后了。

殷洛走出去甩袖那大力,是恼极、怒极了吧。

她纤细的皓腕搭上自己的心脏,让心跳平复下来,下一刻,她坐了起来。

就算心有所属,也不该表现的这般露骨,她是茗儿,十八年来活得辛苦的茗儿,忍辱负重长这么大,明知道对殷澈来说,自己仅是一枚棋子,怎还如此恬不知耻地沉迷其中呢。

殷澈,不可能给予自己想要的,就冲他让魏皇赐婚,要娶易霓裳这回事来说,就明明白白

告诉了自己切不可痴心妄想。

何必为一个男人,活得这般不自在呢?她原本就是一坚韧之人,这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对她茗儿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要持之以恒地在心之外围,建立起一座犹如铜墙铁壁般的屏障,就能够抵挡得住那滴水似的沦陷了。

自己今日的表现,看在殷洛眼底,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需要提防他。

爬下了床,她恢复了一脸的淡定自若,从容地捡起地上的那一件紫貂皮暖衾,披回身上,打好了结。

她转身走了书房,母亲的肖像图在里面,她还是忍不住拿出来瞧了会儿。

想起上次使用了魂梦,母亲交代自己要查出外公之死的真相。

到底谁害死了外公?

当年的人,离开的离开,死的死,当年一直跟在外公身边的管家,也就是如今御史府的管家,还需要进一步的确定,虽说他表面看上去像是个正人君子,但这年头,衣冠qín_shòu太多了,人心隔肚皮,孰善孰恶,不可凭仅外貌就轻易断下定论。

这算是唯一一条较为明确的线索,暂时顺着这条来之不易的线索查下去,是否中间有蹊跷,是否中间有猫腻。

收好了肖像,她趁着殷澈跟殷洛都不在,想要出去一趟,想要去御史府查探下一番虚实。

正准备换衣,听到小六子吆喝一声,“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邀请娘娘,说今日易小姐来了坤宁宫,皇后娘娘有意为娘娘引见易小姐。”

易霓裳?

茗儿浑然一震,心,还是微微揪紧,尽管她告诫自己不会陷进去了,但还是忍不住生疼。

一直逃避的话题,终于要去亲眼证实了,皇后她此意,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茗儿无法妄自揣测。

皇后,自己这还是头一回要去拜见,这看来,还是沾了易霓裳的光。

这易霓裳被抬上了台面,看来,离殷澈娶妃的日子不远了。

此次邀请,若不是皇后借着易霓裳给自己下马威,便是易霓裳借着皇后给自己下马威。

茗儿选了一件素雅的宫袍,外头还是披了紫貂皮暖衾,如绸缎般光滑的乌黑秀发间别了一支上好的白玉簪,牢牢地固定着她的三千青丝。

跟着皇后派来的内侍,茗儿出了东宫,外头很冷,今日虽有冬阳,但冬日的阳光无法挡住迎面扑来的冷意,淡淡的光芒随着她的脚步,一缕一缕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纤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晶亮的眸中闪过一道光芒,落下两片扇形阴影,嘴唇抿了起来。

一路行来,雕梁画栋,楼台宫阙。

坤宁宫,上次跟殷澈前来,还未曾踏足,就被皇后以抱恙打发了回去。这一回,应该不会出意外了。

踏入坤宁宫,跟着内侍七转八绕,进了一侧殿,隔着珍珠卷帘,内侍高声喊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侧妃到。”

侧妃,呵呵,茗儿清雅的脸上扬起一抹淡笑,这内侍,果真是皇后的人的话,那么皇后对自己,看来分外没有好感,所以才会授意重重咬着这个‘侧’字不放,借机提醒自己,自己只能位于侧位,而不要妄自菲薄跟她侄女较劲。

“全福,让她进来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一抹轻描淡写的声音透过珍珠卷帘传来,全福伸手撩起半边卷帘,茗儿走近,发现皇后正从贵妃榻上起身,拖着镶着金线的绛红纱裙,缓缓站起,疾步朝着她走来。

“听澈儿说过你叫茗儿是吗?上回着实不好意思,本宫身子骨弱,不小心染上了风寒,怕传染给你,就没见你,茗儿不会怪母后吧?”

皇后美眸盈盈如水,但茗儿还是在抬头的刹那,正好捕获到她瞳眸中掠过的那道犀利光芒。

皇后见她抬头,微微一怔,柳眉微皱,像,真像,这个茗儿,果真跟那个白梅长的很像,怪不得皇上这么轻易就允了他们的婚事呢?真不知澈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会呢?母后还不是心疼茗儿么。倒是母后的病,不知如今,好些了没?”

茗儿语调亲和,微微倾身。

“好些了,多亏了皇上派人送来的药。”

皇后提起皇上,软言软语,整个人都明艳了不少。

茗儿清冷的双眸添了几许熠熠,优美的唇边绽出一朵浅笑,“皇上对皇后娘娘真是体贴入微。”

皇后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但目光触及茗儿那张恼人恨的脸,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今日个来,可不是论皇上来着,本宫要为你引见一个人,本宫的侄女,也就是澈儿的表妹霓裳。今后你们将一同伺候澈儿,本宫怕你们不相熟,提前让你们见上一面,免得将来合不来,其


状态提示:第114章 保管--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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