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谋略不顾喜采儿的挣扎,反正她也没有力气挣脱;不顾,喜采儿口齿不清的骂着:“朱谋略,你变态,朱谋略,你混蛋!”;不顾喜采儿身上那些衣服和血肉粘在了一起,脱衣时扯疼了她的伤口。
他带着奸笑,麻利的把喜采儿的外袍,深衣一一脱去,最后脱得只剩下一个深蓝色绣着缠枝牡丹的肚兜。依旧毫不怜惜听着她疼的啊啊直叫,喜采儿越骂,朱谋略越笑,在不就学着喜采儿闻声瓮气的样子。
喜采儿快要被朱谋略气糊涂了,他还是那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朱谋略吗?怎么和个无赖一样?跟自己发火的是他,让自己受伤的是他,来给自己上药当好人的竟然还是他。他到底要怎么样?
喜采儿最终还是被朱谋略气哭了。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看着喜采儿的哭的撕心裂肺,精神崩溃,思想零碎 。朱谋略停下了手,呆呆的的站着看着。他这是怎么了,他又有些懊恼,将手里的药棉扔向一边,大步走了出去。
校子等四人已经宣完了旨,恭敬的等在外面,看见朱谋略出门,端着一个放着一块黑色凤佩的盘子。走上前恭敬的叫道:“皇上,贤妃娘娘她没有接旨,让奴才端了这块凤佩给您看!”
本就烦躁的朱谋略,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看到盘子里的那块玉佩,想起了前年自己带兵攻进皇宫,胸前受了毒伤。那时候还是一名鞋女的贤妃,不顾自己的性命,趴在胸前,将毒血一口一口的吸了出来。最后,她中的毒竟然比自己还深。朱谋略不喜欢欠人人情,便将这块凤佩赐予贤妃,让她遇到什么难处来找自己。
国家大定后,贤妃被大臣推荐安排到自己身边,然后一步步高升至贤妃,这两年左右的时间贤妃也没少受委屈,没有少受当年那些位分较高的妃嫔排挤,却一直没有拿出来这块玉佩过。
今天却拿了出来,是要告诉自己,她不服吗?放她自由?
朱谋略伸手将那块凤佩拿在手里,对冰凤四姐妹说了一句:“回去给她洗伤口,上药,好好侍候着。随时将她的病情报告给朕!”向夜夜宫的方向走去。
四姐们进了冰冰宫照顾,喜采儿擦擦眼泪,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一声不吭的配合着清洗了伤口,沉沉的睡去。
贤妃端坐在自己正门前,听着不远处那些和自己一起看喜采儿热闹的瑛贵人,艳姝,秀姝,以及其他的宫女太监,挨仗受罚的惨叫。心里一片凄凉。
早上,她还是管理后宫的第一妃,就因为自己替朱谋略不平,让人杖责了喜采儿,就要被朱谋略剥夺了管理的权利,还要被关禁闭,自己的那些手下也全部跟着受罚。
皇上是她全心全意,兢兢业业侍候了两年的男人啊。她即便是有私心才那样对喜采儿的,可那女人确实是当众侮辱了皇上啊,换做其他人,早就被满门抄斩了。按以往朱谋略的脾气也早就赐凌迟或者其他什么很阴毒的死法了。自己有什么错?
皇上这是为了这个喜采儿把其他人的情分全部抛弃吗?自己曾经是一名鞋女的时候,也有许多比自己位分高的,妃嫔们仗着皇上宠爱,对自己颐指气使,恶语相向,皇上都能向着自己,宠着自己,最终也没给那些人任何一个好下场。现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就想把我们所有人的宠爱都抢去吗?绝不,绝不允许。
贤妃看到朱谋略手里拿着那块玉佩向自己走来,眼中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她起身轻轻擦掉眼泪,委屈的跪在朱谋略的面前,哽咽着叫了一声皇上。
朱谋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美人,这个曾经不顾性命,救过自己,尽心尽力侍候了自己两年,现在满腔委屈的女人,心里暗叹一声,还是有些软了。
“起来吧!”
“是!”泪水再次如泉涌。
“这些日子就让顺妃暂时管理后宫吧,这两年你也够累的了,也该歇息几天了!”
“是!”
“今天没有为朕准备什么好节目吗?”朱谋略左右看看,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息。
“艳姝她们,她们都受伤了,就让臣妾为皇上您弹一首曲子吧!”贤妃擦擦眼睛,连忙招呼身后的侍女摆琴。然后偷看一眼朱谋略,发现他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艳姝几人身上。心里暗自恨一声喜采儿,你个喧人。
“就弹一曲《渔樵问答》!”
“皇上您?”贤妃有些担忧的看一眼朱谋略,皇上他什么时候想抛弃现在的权利、金钱、美人去青山流水间过隐逸之士的生活了。最近,皇上好像越来越反常了。是因为喜采儿那个喧人吗?
“朕想静一静!”贤妃抬起头,看到朱谋略闭上了眼睛,皱着眉头躺在了榻上。
贤妃芊芊玉指轻拨琴弦,一首曲意深长,神情洒脱,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歌之矣乃,迨至问答之段,令人有山林之想的《渔樵问答》悠然而出。
一个星期后,喜采儿在四冰姐们的精心侍候中,伤情好转,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心里却越来越烦躁。身体上的伤势没有大碍了,心里的伤势却越来越深。
这些日子朱谋略没来,倒是给了喜采儿几天幸福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一回想起自己被杖责时的痛楚就浑身发冷,还有这些日子在宫里无缘无功,受到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不平待遇,让她离宫的心思越来越重。
“身体可好些了?”喜采儿正在冰冰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