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婚后如胶似漆,不久叶桓筝被诊出喜脉,更是恩爱非常,叶桓筝安心在江府养胎,江晟渊平步青云,成了先帝眼前炙手可热的红人,官拜丞相。
身居高位,就有太多身不由己,先帝的亲妹妹惠安公主体恤兄长,特意熬了莲子粥送往议事阁,却撞见和先帝谈论政事的江晟渊,公主正值豆蔻年华,见到眼前之人仪表堂堂,气宇轩昂,霎时红了脸,放下莲子羹,跑了出去。
回到寝宫,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如意郎君,便偷偷派宫女打听那人是谁,才得知他就是皇兄最看重的新晋丞相,也同样知道了他不久前才娶了盛安第一美人叶桓筝,而如今叶桓筝也已怀有身孕。
惠安公主不甘心就此错过心上人,天天巴巴地跑到大殿后等着下朝,然后假装与江晟渊偶遇,攀谈几句,可过了几天后,惠安公主却不见江晟渊,他在躲着她,气急败坏的公主终于有一天拦住急着离开的江晟渊表露了自己的心意。
江晟渊却惶恐称不敢,并道多谢公主厚爱,说罢便急急离去。
惠安公主看着江晟渊落荒而逃的背影,一想到他是急着回府看他的夫人,她便嫉妒到疯狂。此时一个念头偷偷在她心里萌发,在江晟渊上朝时,直接下了封帖子,拜访叶桓筝。
她真美,果然是盛安第一美人,江晟渊那么着迷不是没有缘由。
才子配佳人,多么琴瑟和鸣、美满的结局,可她呢?她不甘心,她即使两女共侍一夫,她也要嫁给江晟渊。
“公主今日来,所谓何事?”叶桓筝试探性地问,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惠安公主来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果然,惠安公主朱唇轻启,“从江相那听说叶夫人怀有身孕,食欲不好,今日特地命御膳房的人熬了鸡汤和准备了点可口的点心带给叶夫人,还请江夫人笑纳。”
说完示意宫女将装汤和点心的镜盒摆在桌上,她轻轻打开盖子,一股浓郁鲜美的鸡汤味飘了出来,惠安公主笑着端起瓷碗,替叶桓筝慢慢乘了一碗汤,递给她说道:“江夫人趁热喝,凉了可就不好喝了。”笑语嫣然,让人根本看不透到底想做什么。
又拿起一块精致的小点心,递到叶桓筝嘴边,“江夫人快尝尝,这可是皇家御厨做的,平日里可吃不到呢!”说完又娇笑出声,搞得江府一众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叶桓筝也不接那碗,也不吃那点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惠安公主大驾光临,此乃我江府的荣幸,不过惠安公主与臣妇也并未是交情至深之好友,臣妇也自然不敢受公主的礼。”又浅浅地笑着“不过,公主也不只是为了给臣妇送补品吧,有什么事还请公主明示。”
惠安公主玩着自己殷红的护甲,“其实今日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有一事想请教江夫人。”
“公主但说无妨,只要臣妇能帮上忙,定当全力相助。”
“本宫最近喜欢上了一位公子,喜欢得不得了。”叶桓筝心里咯噔了一下。
惠安公主娇笑连连“不过那位公子有新婚不久的妻子,而且那位夫人已怀有身孕。”无视掉叶桓筝顿时惨白的脸“江夫人你说,本宫应该怎么办?”
叶桓筝干笑两声,“既然那位公子已有良配,公主就不应再执着于他。”惠安公主含沙射影的太过于明显,叶桓筝本就聪慧过人,又怎会不懂她的意思?
“本宫也是这样觉得,不过本宫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惠安公主眨着明亮的双眸。
是啊,她是公主,是九五之尊的亲妹妹,从小锦衣玉食,就算是要颗星星,皇帝都可二话不说为她建一座摘星台,她说的没错,世间上的万物于她而言,不过都是唾手可得。
金银富贵固然可以轻易得到,但情呢?俗话说得好: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那公子越是不愿,本宫就越是想要。”惠安公主挑起唇角,“而只要我想,就没有什么做不到。”
“可公主是否想过,那位公子并不喜欢你,就算抢来了绑在身上,又有什么用呢?”叶桓筝一字一句,“得到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未免太过于悲哀。”
“那就不是本宫该操心的事情了。”惠安公主扬了扬头,轻蔑地说:“本宫要做的就是抢到他这个人罢了。”
说完,便起身笑着看向叶桓筝,“惠安也把膳食送到了,江夫人有孕在身,惠安就不打扰了,告辞。”便领着宫女们扬长而去。
江晟渊下朝回府后看到对着窗外独自流泪的叶桓筝,心下一惊,连忙搂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叶桓筝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江晟渊,无语流泪。
又耐心问了许久,总算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江晟渊火冒三丈直直又返回议事阁,禀明皇帝,这辈子只会有一位夫人,还请皇上能转告惠安公主,早早断了这个念头。
先帝自觉此事惠安公主有错在先,安抚了江晟渊几句,并马上派人将惠安公主叫来。
惠安公主来时,看到江晟渊,嘴角的笑容还未扬起,江晟渊一眼未看便转身离去,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惠安公主心下一痛,又转头看向哥哥。
先帝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惠安,天下男子千千万,你又何必执着于江爱卿一人?”
惠安公主失声痛哭,恳求先帝赐婚,先帝无奈地摇头拒绝后,便跌跌撞撞地跑出议事阁。
郁结于心,竟生生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