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一把大火,冲天而起,带着焚天般的气势,汹涌而狂猛地卷去了整个偏殿!
只有这样,才能让长孙霄云知道她阴阳千箩是什么样的人,如若不给?那就等着给长孙吉收尸,等着整个皇宫葬在火海!
阴阳千箩勾起一抹寒射的微笑,自己不懂用什么计策,但是却喜欢来硬的!想要什么,直接夺!
很快,便有太监匆匆禀报:“皇上……皇上不好了……青霄殿失火了!”
长孙霄云猛然捏紧玉佩,一想便知道那火是刚才的那个狂傲的女子所放,开口道:“滚出去!”声音虽然冷冷淡淡的,但是身上的气势,却逼的人喘不过气来。
“是……”
你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出去,额头上的汗像下雨一样流淌下来。
长孙霄云冷漠的声音散发出森森的寒意:“可恶!”随后拧着眉看外面,虽然看不清具体情况,可还是能知道那火势很大,不远处的天都给染红了一片。
一团黑色的烟雾直冲天际,烈焰焚烧,就连空气都是滚烫的,惨烈的叫声刺耳地回荡在整座皇宫。
次日,阴阳千箩行走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里,她性子素来冷傲,所以一切事物都入不了她的眼睛,只是注视着前方行走。
她眸光闪烁,唇线微抿,相信长孙霄云一定会来找自己,因为在短暂的时间内,她已经彻彻底底打听到长孙云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喂,前面的人,给我站住!”一声娇斥,突然由身后传来。
阴阳千箩就仿佛没听到,继续走自己的,这种不把别人当回事的人,她更不会当回事,只是全身散发出的寒意更重。
“喂,你聋了啊?说你呢……你再不站住,当心我抄你九族!”后面的喝叱变本加厉。
阴阳千箩依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走自己的,只是眸子微微阴了起来,显然这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身后的女子。
“嗖”的一缕劲风,射向阴阳千箩背后。
阴阳千箩秀眉微蹙,略一闪身,一支寒光闪烁的精美旋贴着她的衣袖飞过,猛地摄入她身旁的廊柱中。而那廊柱,在瞬间消融,瞬间已经形成了一个腐朽的黑洞……
阴阳千箩凤眸一凛,回首看去,那女子一身绫罗绸缎,金叉玉坠,柳眉上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耳坠也是镶着绿宝石的,白色的玉颈,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娇俏的脸上,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正怒火燃烧。
阴阳千箩不屑的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廊柱,全身杀气四溢,面前显然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穿得雍容华贵,心肠却歹毒,竟然在箭上涂上毒,若非她感觉敏锐,闪避及时,换做别人,岂不是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女子见阴阳千箩可以那般轻松躲开,气得脸上通红,同时傲慢的打量着阴阳千箩,她一身青色素衣,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微微皱起,显得倔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淡然的双眸中,却不起一点波澜,婉约的脸蛋,看不出半点情绪,红唇粉嫩,却无倾国之笑,只是冷冷地点缀在那冰冷的脸上,那冷冷的气质,无疑在诉说着生人勿近。
女子冷哼声连连,还以为是什么贵家秀,也不过是一个长得有些姿色的老百姓,只是这‘不过’二字,女子用得很不悦。
随后,女子对阴阳千箩大喝:“哪里来的低贱女人,竟敢对本公主无礼!我看你是活腻了!”
阴阳千箩眸子动了动,公主?很好!
阴阳千箩勾起一抹寒射的笑意,抬眸问道:“敢问我怎样对公主无礼了?”
周围很快围聚了许多老百姓,挨肩擦背,指指点点,有人惊恐的道:“简云公主……谁敢得罪,看来这命女子要死得很惨!”
显然,这声音传到阴阳千箩耳中,她依然眉眼冷沉,眸色如冰,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和那杀伐之气,有着巨大的压迫性、威慑性。
一时之间,竟令简云公主惊的忘了接口,便是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心里竟也颤了一颤。
阴阳千箩勾了勾红唇,靠近长孙简云几步道:“公主怎么?你不是说我对你无礼了吗?”
长孙简云迅速回过神来,镇定情绪后,再次娇呵,“大胆民女,你见了本公主不行礼也就算了,还故意挡路,现在竟然还出口狂言!你不是对本公主无礼了吗?”
阴阳千箩一声冷笑,又朝她一步步走近,“这便是无礼么?”
随着阴阳千箩的逼近,长孙简云变隐约感觉那她身体散发出的寒气,还有那恐惧的杀气,不由得全身一抖,脸色煞白。
阴阳千箩停下脚步,抬眸道:“街道不是你的,再说我在前你在后凭什么给你让路?你说我不行礼周围几百人难不成见了你都要行礼?我出口狂言?还是你嚣张拔萃?”
不出来,不是因为阴阳千箩的话有理,而是她全身威慑的气息,逼得她不禁全身寒颤起来。
“公主……公主……”
随着长孙简云身后的两名侍女轻声叫唤,长孙简云总算回过神来,然后环视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围观的老百姓,不禁蹙眉,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岂能在一介平民面子丢失面子?
况且,她长这么大,从未有人敢如此对自己,长孙简云越想越来气,双眼喷火的怒视着阴阳千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