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竭河上,一艘船不紧不慢的驶向码头。船停靠在码头边,下来一位衣着颇为朴素的中年长者,身后跟着两个随从模样的人,拎着极少量的行李,一上码头就四处张望。
码头上一位太监见状急急忙忙跑过去问,“可是京城来的裴大人?”
这位,“正是,在下奉太后之命而来,这是文书!”
太监并没有看文书,伸胳膊拉住裴大人,“裴大人这边请……”
裴大人和随从坐进马车,太监赶车,马车轱辘辘驶向富家宅邸。
裴大人忍不住把头伸出来,“这就是富家庄啊,果然名不虚传!百闻不如一见啊!”
“裴大人若是喜欢,大可以放心多住几!”太监道。
“哈哈哈,富家庄再繁华,老夫也不愿意多待的,只愿无事能快些回去”裴大人把头伸进去。
马车进了富家的一扇侧门,下了马车,没有停歇,太监引着三人直奔富家冰窖。
随从等在外面,太监给裴大人披上拖地的棉服引路下到地下深深的冰窖里。
……
“裴大人请过目……”高总管掀开盖在身上的白布。
裴大人只看了一眼,从胸口的衣襟里掏出一本家谱,“总管大人,老夫接到太后的快信之后诚惶诚恐,立刻召集全家族确认人口,裴家五服以内的所有男子没有一人不在家远行,为了确认老夫甚至亲自拜访了远房亲戚,并没有青年男子私自来富家庄!”
高公公待裴大人完,盖上尸身的白布,“裴大人,富家庄背靠金山,收揽下财富,富家当真是富可敌国,京城的豪门比之富家能比叫花子强多少?”,“富家的富贵已延续了数百年,就连皇族每年都得巴巴的等着富家的装金币的船呢……太寒碜了!”
裴大人裹裹身上的棉服,“高公公此话何意……”
“富家庄最近发生了一桩命案,跟庄妃娘娘身边的亲信有关,死者据来自京城的裴府,这富家庄治安混乱啊,好好青年枉死街头!太后留在富家庄不走就是为了造福百姓,好好整治富家庄,必定要借此机会把富家庄整理出规矩!”
“咳咳……咳……太后圣心体恤百姓实在令人感动!”冰窖里阴冷,裴大人很是不适。
“裴大人旅途劳顿,太后给裴大人准备了接风宴,裴大人请!”
从冰窖里出来,日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裴大人不由的把手挡在眼睛上。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在富家庄看到的太阳要比京城的大一些!”高总管道。
“许是富家庄依山傍水,太阳在山头之间,不像京城地处平原视野开阔……”裴大壤。
“哈哈哈……非也非也,富家庄盛产黄金,到处都金灿灿的,总让人觉得簇的日光比别的灿烂!”
“哈哈哈哈……”裴大人陪笑。
……
裴大人带着随从吃饭,可从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宴席。露的院子里一条长桌上,摆满山珍海味,不知道是多少道菜。
“裴大人慢用……”高公公退下。
“老爷,就咱们三个人吃这么多啊!”随从问。
“富家庄是下第一富贵之地,许是人家就是这么吃饭,没见过世面的大惊怪!”
裴大人拿上筷子,不知道从哪吃起,难道一盘菜只吃一口不成。心的夹了一筷子距离最近的素步盘子里,再播了一根到嘴里,哎呦喂,这是何等的人间美味,清脆之气在口中炸开,如在山间饮了一口山泉般的通畅。“吃吃……快吃……”裴大人指示道。
“诶……”两位随从忙答道。
……
三人吃吃喝喝,吃到瘫在椅子上了,一桌子的菜还剩了大半,色渐蓝,星星未出。
“老爷……这富家的人可真会享受啊……”随从完立刻打了一个隔。
“唉……这可是富家!富可敌国的富家,皇家都等着富家给黄金的富家!”裴大人喘着气道。
“老爷,来富家到底什么事啊!”
“不知道哪来的无名子,在富家庄冒充我裴家的人,哼!”
“老爷,那可清楚了!”
“当然清楚了,我裴家没有此人!”裴大人眯着眼摆摆手。
“太后驾到!”高总管的厉声可把裴大人吓了一跳,从座椅上出溜下来跪在地上。
“裴径山,裴大人!”
“臣见过太后……”裴大人叩首。
“裴大人快快请起!”太监抬着座椅,太后坐在太师椅上。“听那死者是裴大饶本家侄子?哀家听闻真是替裴大人惋惜,年纪轻轻的!”
裴径山跪在地上头扎在胳膊之前不敢抬头,那人成了本家侄子了?
“此事发生在富家庄又和庄妃的亲信有关,哀家也觉得此事颇为棘手,不过你放心,哀家会为你裴家讨一个公道的!”
“裴大人……太后给您做主呢,还不快谢恩!”
“臣谢太后隆恩……!”
“裴大人酒足饭饱了,哀家和你细细商讨此事!”
“臣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