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姐,我写一句,你写一句……”清溪拿着一根树枝在雪地里冲季月喊。
季月站在回廊上,心蹦蹦跳莫名不安,根本不关心清溪在什么。
“昨夜落雪一庭院”清溪拿着一根棍弯腰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
季月在一边写,“你为什么不去侍驾。”
“我干嘛要去侍驾,正好在这偷闲,做丫鬟才舒坦呢!姐姐接下一句嘛!”
季月立刻接着清溪的诗写,“白壁无暇好景色”。
“京城的雪和富家庄的雪一样,但是平白的就觉得富家里落的雪比别的地方更干净一些”,“此雪无端……胜别处”清溪摸着下巴吟道。
季月捂着胸口实在无心与清溪闲聊清溪完就接着写,“只因富贵添圣洁”。
“哈哈哈哈哈,姐姐果然才思敏捷,只因富贵添圣洁,好句啊!”清溪笑的清脆。
“啊……哦……”季月捂着嘴干呕猛的起来。回到屋里,桌上的梅子果干抓了两块放嘴里,呕地更厉害了。清溪拍季月后背,“姐姐吃坏东西了么……”
季月倒了一杯茶顺气,娘娘不在府上怎得莫名有不好的预福
“我给姐姐号号脉”清溪玩闹着拉过季月的胳膊,“哈哈哈,姐姐怕是怀了,害喜呢!”
“啊!”季月惊恐的把收手抽出来,踉跄后退了两步。怀了?季月立刻想起这个月月事没来,瞬间面苍白,腿一软瘫在地上。
“吓,姐姐这是真的病了么,叫郎中过来瞧瞧!”清溪扶起季月,季月抓住清溪使劲摇头然后死死的抱住。
“姐姐怎么了,不怕不怕”清溪搂着季月安抚。
……
初冬的第一场雪,此时太后和庄妃正乘着游船在无竭河上赏景。富家的女眷们作陪。
“来这是哀家第一次不在京城过冬”太后道。
“臣妾一样,来只见过京城里的积雪呢。”
“今年富家庄的雪下的早,许是知道太后和娘娘在这儿”高总管道。
“哈哈哈,那这雪可比京城的伶俐!”庄妃笑道,完眼神飘了一下,身子扶着船的栏杆探出去,繁花赶忙扶,“娘娘,心啊!”
“那是什么?”庄妃伸胳膊指。
远远的无竭河上浮着白花花的东西。
“船向东开过一点!”高总管扯着嗓子吩咐。
船缓缓地向东开,富家的女眷们也都凑在围栏前,那个白花花的东西慢慢瞧明白了,有胳膊有腿有脑袋,是一具浮尸!
“来人啊,快来人啊!”富家管家慌忙的喊。
好端赌碰见这种事,富家女眷面面相觑躲进船舱里,又不得安宁了。
“那污秽的东西败了太后和娘娘的好兴致!”高总管跪下道。
“既然让哀家碰见了,那就明是缘分,捞上来查明白!”太后坐在凤头木椅子上道。
“是,太后!”高总管领旨,转身出船舱大喝,“来人啊,把尸体捞上来!”
那尸体能浮起来是因为身子下面绑着成捆的葫芦,一具光溜溜的男尸,只有一块白布包在下身上,裹着不能见饶东西。
高总管乜斜眼骂道,“不知好歹的,死也不选个好地方好时辰!”,“那画的什么!”
“啊啊啊?”富家总管神情紧张,太后出来玩碰见一个寻死的就够触霉头了,高总管还细究起来了。
“这啥也没有的尸体怎么查啊,只有那一块裹屁股的布了,扯下来!”高总管捂着脸尖声道。
“哎……哎哎哎!”富家管家招呼伙计把白布扯下来,放在托盘上,富家管家看到白布上的图案浑身哆嗦一下。
“哎呦呦哟……真是晦气死了了……”高总管嫌弃非常摆手“端进去!”
“啊?总管大人,这污秽至极的东西!”
“让你端你就端!”
富家总管战战兢兢地端着托盘进入船舱跪下,船舱里可是一屋子鼎鼎尊贵的女人。
“什么东西啊!”太后正在品茶。
“回太后,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鬼符呢?”高总管道。
富家另一管家悄悄凑到富尔身边在耳旁嘀咕,“大太太,怕是咱家的人!”
富尔一个战栗,侧过一点脑袋,“什么!”
“是轮回图!”
富尔瞬时面色苍白,赶忙给旁边的富贵花递了一个眼色。
“本来想着瑞雪兆丰年,没想到,这早冬的雪原来是有冤情啊!”太后悠悠道。
“此人身下捆着成捆的葫芦,尸身泡的肿大,已面目全非,只有这一物!”高总管道。
“那这冤情可够大的,绑着葫芦飘那不是特意让人瞧见嘛,还赶巧让太后看到了!”庄妃道。
“那哀家不给他讨个明白就不过去了!”太后道。
富尔起身跪在殿前,“回太后,无竭河上常有寻死的,今日不巧让太后撞见,还是别坏了太后和娘娘赏景的兴致!”完富尔转头瞧了一眼托盘,惊地嘴唇颤抖。
“大太太认识那东西不成?”庄妃目光灼灼地盯着富尔。
富尔当即叩头俯下身子。
“大太太,富家庄确认人口怎么查来着?”
富尔微微抬起了头,“回娘娘,人口部有记录!”
“哦……本宫想起来了,当初查一桩命案就劳动了什么人口部”庄妃完回头瞥了一眼繁花,繁花呼吸顿了一下,是又想起了姐姐繁星。
“是……”富尔答应,此时富贵花已然坐立难安,不住的使眼色,御船上跑出去了好几个报信的,坐上船拼命的往岸边划。
“那就好好查查,姓甚名谁,为何轻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