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破晓,富府上下已经提前醒过来,拉着戏班子和金童们的马车已经入府。
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未眠……
钱多多起床吃过早点,这种大场合下自是不能多喝水,穿戴好,心里莫名突突的,没一会儿母亲富贵花来了。
“今是锦衣秀,还是穿的鲜艳喜庆点吧!”富贵花打量钱多多道。
“嗯,好的母亲”
钱多多遂去换了一件满身刺绣的衣服来,富贵花看着皱眉,“还是谦卑一点,莫要抢了佳丽们的风头!”
“母亲,您这是怎么?”
“我心里不出来的感觉,但愿今顺利的早早结束”再打量钱多多,“这件也罢,就这件吧”。
“母亲若是不喜欢,可给女儿去衣橱里选一件来。”
富贵花站起来往外走,“不了,你看着办吧,你姑娘家穿什么还不是一样,前面忙我去看看……”
钱多多看富贵花背影愣神,想上次看秀还在太后,皇后,贵妃身侧,今还是穿的素净一点好。钱多多去换了一件素白色缎子长袍,袖口,衣领处滚着两道红色的镶边,下摆处绣着一些碎花。
晚晴跟在钱多多身后再无别的丫鬟,这种场合自是不能带太多丫鬟。
到了富家大宅的前厅空地处,戏台子前面搭十字长台,钱多多找到自己的座位,左右看周围的太太奶奶姐们,都一派欢喜的模样。
“季月会坐哪?”钱多多问晚晴。
“她啊,应该不够格来吧,姐也太抬举她了!”
钱多多想到季月,忽然觉得气息不顺,“她不能来最好……若是……罢了!”
长台两边的女眷都坐定了,富老太太旁边坐着富梅正伸头跟太太耳语,老太太听了哈哈大笑,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
除了女眷们,只有富老太爷和太爷辈的老爷子们在。
楚家军提枪围在四周。忽然一声锣鼓,一声尖利的喊声随着响起,“圣母皇太后,庄贵妃娘娘驾到!”
庄贵妃!是贵妃了么!何时是贵妃了!季月在楚家军围着的外侧墙根处偷听,“吓,一会儿切记着要是庄贵妃娘娘!”
戏班里盯梢的弟子忽地往后跑,立刻去给班主禀告,“是庄贵妃,可别唱错了!”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庄(贵妃)妃娘娘……”
请安的话喊的错落不齐,跪地的女眷们不由得一阵心慌。锦衣秀还没开始已经给女眷们送了一个失礼大不敬的名头。
“都起来吧!”太后轻轻道。
众女眷们坐好了,钱多多不由得望向母亲,富贵花神色忧虑极了。
“今,真是一片姹紫嫣红啊!哀家瞧着就心里高兴!”转头向庄贵妃,“贵妃,你是吧,这女子们看秀的时候收拾的格外漂亮呢。”
“太后的是,一想到今要看漂亮衣服,臣妾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呢!”
“哈哈哈,哀家也是,但是莫急莫急,咱们先听戏!”
高总管拂尘一扫,“奉承运,太子妃大封,国本稳固,既盛永昌!开戏!”
咚咚咚锵,戏子们来到戏台上唱戏,新排的戏,竟然也唱的老练,一折戏完了,众饶心也放了下来,渐渐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起来。
庄贵妃身边的繁花去寻季月。
“你可准备好,一会儿你可是重头戏!”
“繁花姐……娘娘什么时候是贵妃了?”季月怯懦着问。
“打你呢!话那么多,太后早就许了娘娘贵妃头衔了,还没回京正式册封罢了!”
“哦……那一会儿贺文是念‘贵妃’?”
“嗨!平日里看你听聪明的啊,怎得现在如此糊涂!”
“我这不是,没上过大台面么……”
“唉……得了,一会儿听吩咐,让你上去念贺词你就到那十字台子最前面念,啊!”
“嗯嗯嗯……”
第二折戏咚咚锵的也要完了,季月这心噗通的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繁花姐,我想去茅厕……”季月道。
“你啊!不是告诉你了,今一口水别喝嘛,怎得还是这么没出息!”繁花呵斥。
“姐姐,我真是心里害怕!”
“去吧,去吧,真是羞死人了!”
季月溜着墙根走了,到了茅房处,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对着季月后脑勺一砖头,季月应声倒下了。
“快快快!把这姑娘拖走藏起来,要出大事了!”富家总管家招呼厮们把季月抬走,着还在身上乱摸。
“在哪呢,在哪呢?”突然从胸口处掏出一册子纸。
“就是这个!害饶傻丫头!”管家把一册子稿纸掏出来。
繁花在一旁左等右等不见季月过来,不由得急了,开始来住一旁服侍的下人们问,“见到季月了么”谁人都不知道。
繁花急了只得去给庄贵妃禀告,“娘娘,季月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
“去了一趟茅房,她就消失了!”
“哼……富家可以啊……”
第二折戏唱得是,“庄贵妃夜以继日不辞劳苦主持医药大典编纂,下第一才女应属庄贵妃娘娘!”
这一出赞颂庄贵妃的戏文唱完了,庄贵妃得两句。
“我谢谢各位了!”庄贵妃款款地点了一下头,“其实本宫也没怎么辛劳,主要是咱们庄上的书生和郎中们不吝啬才华,用尽心血为了这部医书!”庄贵妃,一抬手,丫鬟端着一红布盖着的托盘来了,揭开红布。
“医药大典的初稿已经完成,收集编纂了四百多种病症,和两千张治疗的药方!”
庄妃话音刚落,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