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秀筹备期间,大太太富尔接手了富红年的院里的命案。
安抚被处死的丫鬟婆子的家属,最重要的是处置作恶的厮们。
富府在地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桨销金窟”,不是销毁黄金的地方,是关押犯了大错家仆的地方,剥夺你作为富家的一份子享受黄金的地方,顾名“销金窟”。富家有规定,“刑不上女子”,这销金窟里嘛,只关着男子。
四面石壁的销金窟,沿着阶梯下去,空间开阔的地方有一大铁门,双开的铁门旁边有一门厅,这门厅外面翘角飞檐,依稀还能还能瞧见一两分富贵的影子。飞檐上挂着一盏的红灯笼照着门厅上一扇貌似渡过金的斑驳窗户,阴冷漆黑中这一抹红光着实骇人。
“老伯好,尔来了!”富尔冲门厅里喊。
“嗯……”浑厚如翁钟一般的声音。窗户打开,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典型的富家人长像。
“大太太好久不见啊……”
“叨扰您了!”
“上面可好?”
“好,一切如旧的好呢……”
大铁门上没有门环,挂着一个大铃铛,门开了,铃铃声中也透着冰冷。
销金窟,在富家没有黄金的地方,是一番什么光景。
里面又有四扇门,右一侧两扇“贪色司”,“贪利司”,左一侧两扇“嗔恨司”,“痴念司”。
富尔身边的人去“贪色司”一扇处叫门,铁门上同样没有门牌挂着大铃铛,铁门上的门开了,同样伸出来一个圆溜溜的脑袋,门开了,门厅处左右各列队着四个身着粉红色衣服的人。
“正脉嫡亲大太太为嫡亲少爷富红年院里的案子来的!”
“是,大奶奶里面请!”粉红色衣服的人带富尔一行人进里面的一间牢房。
黑黢黢里,跪在地上的人,不知道是六个,七个,还是八个。
“点灯,我要瞧瞧这几个连将死的丫鬟都不放过的畜生。”
石壁上的蜡烛点着,影影幢幢照着七个瘦的已经脱相的人。
“哼……被色念糊了心智的男子,比那化粪池里的大粪还不如呢,趁女子将死污人清白,恶之深令人发指!”
“大太太,这几个人再饿几,许是就要饿死了”粉衣壤。
“哼……粪都还有一点用呢,这几个畜生白白饿死了岂不是可惜!”
富尔对粉衣壤,“拿这几人几代内的人事记录来我看。”
眼前七个饿的只剩一口气的七人,全是富家生长,家仆的后代,富尔瞧着每一页都满满的亲缘关系,分为无奈。
“瞧瞧啊,富家养的这些少爷身厮命的下人们,每一个的都七牵八扯的……唉……治家真是难啊!”
富尔的叹息在地下石窟里听着格外的凄婉。
“恶念萌生的时候,一个人大抵是不敢做的,自己琢磨琢磨恶念也就消散了;两个饶时候,心思相通,胆子一下子就翻一倍;三个人,心思在三个心里来回串,胆子何止放大了三倍!超过五个人了,就是没恶念也被带出恶念了,那恶就成了正义!”
富尔把亲缘关系图最的两个饶抽出来,“净化了……”
“是!”
几个衣人拖上两个人连挣扎都没力气的人出去了。
富尔看着亲缘关系图最大的那一张道,“虫一代,狗二代,三代的厮恶如狼,四代的厮毒如蛇,五代的厮打死无怨案!”
“在富家长到第五代了,依旧在内院里做厮,直接打死了没有一个是冤枉的,都不白死!”富尔抽下那一张,“打死不冤!”
那五代厮,当即嚎起来,“大奶奶您饶了我吧,我爹有钱的,您个数,我爹会买我的!”
“哈哈哈哈!一个下饶孩子跟富家家主谈生意……那既然如此,就看你做大掌柜的爹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拖走,收拾好了,好卖个好价钱!”
剩下四个人。
“你们四个,现在要处死一个,你们想谁死?”富尔顿了一下,“现在立刻指出来!”
最左边人先伸手了,指向他旁边的人,那旁边的人立刻也指回去,左边第三个人也跟着第一个人指他旁边的人,最右边那个人没动静。
“好,左边第二个,净化了……”
第二个当即被拉了出去,剩下三个人无不浑身颤抖。
“右边那个,留一条命……”
右边那个被人拽了一下,爬着出去了。
剩下两人。
富尔看亲缘关系图,“以他人之命为石踩着活下来,你二人最适这地牢,关着,每日一顿至死!”
“是……”
办完了事,富尔从铁门里出来,门厅的窗户支着,老伯正在里面喝酒。
“大太太要走了,不知道老朽还有没有命再见大太太一回了。”
“老伯何出此言,改日我派人给您送酒来。”
“大太太,多好的酒到了销金窟都没了滋味,只剩下凉了……”
富尔叹了一口气,“老伯,凉酒延年益寿,您长寿呢!”
“大奶奶!”老伯放下酒,“我老朽在这地下住了几十年了,死前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喝一壶温酒!”
“老伯,地上的温酒未必比地下凉酒好喝呢!”
“大太太,老朽我在这地下,有人进来了我就问他们上面可好,所有人都,上面好啊,我,上面那么好你们还下来……哈哈哈……”
富尔也笑起来,“上面热热闹闹的,如煮沸的油锅呢……”
“大太太,烈火腾油,人都看着锅里沸腾的油花又炸出了什么新鲜玩意,鲜少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