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下了一夜,楚环站在门外边看,管家刚走,“河面水位大幅上涨,象恐时有大变,不宜行船,再等两……”
“老在难为我,要困我在这深宅!”楚环冷笑自语。
厮百里慌忙跑来,“姐不好了,剑来哥……他……他!”
“他怎么了!”
“他……”
不等箐箐过来,楚环跟着百里一起去厮们的住所,一进屋就看到在地上蠕动发虚汗的剑来。
楚环腿一软被百里扶住,“中邪了,被困住了!”
箐箐跟着赶来,“啊!这是……这是……做梦醒不了了么!”,“拿水,拿水!泼!”箐箐慌忙吩咐。
“箐箐……箐箐……去叫楚家军来!”
“姐,剑来做噩梦罢了,您挺住啊!”
“叫楚家军来!这院子里有邪!”楚环眼睛里冒火,手指扣着门框滋滋啦啦响。
楚家管家跟着楚家军一起进来。
武十郎单膝跪地抱拳,“听大姐吩咐!”
“这院子里不知道是施了法术还是什么地方藏了诅咒的符咒,住在里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都会被梦魇所困,今把这院子给我好好的搜!”
“遵命!”楚家军喊声震,惊走了几只树上的飞鸟!
“姐!您……这……”管家急的直跺脚,“太后知道了,庄妃娘娘问起来,可怎么答复啊!”
“管家,你不用担心,等我找出了证据没人会我什么,杀人不见血啊,在梦里把人困住,这法子还真是闻所未闻!”楚环望着语气笃定。
管家听了疑惑,“是红霞又……?”
“不是红霞,剑来吃完饭睡觉,就醒不过来了……啊……不对!他吃饭的时候就胡什么,无竭河里的鲤鱼是吃人肉长大的!”
“哈?”
管家立刻招呼来剑来“你子,可别害的姐做了错事,仔细你的皮!”
“哎呦,管家大人,人可不敢浑啊!人和姐吃完了那道锦鲤跳,就去睡觉,先是梦见有人叫我去河里游泳,我就去了,在河里扑腾,身边的鲤鱼活蹦乱跳的就在旁边,谁知一不留神,脚下被水草缠住了,一下把我勾进水里,人那个溺水啊,河里面还飘着一个脸泡的特大的白面姑娘!那个吓人啊,忽一下就醒了,醒了发现自己在睡觉,刚喘口气,看见床边放着一个箩筐,打开一看,哎呀,好大一条鲤鱼,肚子破开了,里面肠子鱼泡,那鱼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吓的跑出去,院子里竟是在地上翻腾的大鲤鱼,好大好大的鱼,房顶上还不停的往下落!”,剑来着拿袖子擦脸,“直到箐箐把我泼醒了,我才真正醒过来,一个梦套着梦,前一个梦醒了,还在梦里!”
楚环打了一个哆嗦,“管家,你听见了么!”
“红霞姐就是这样,您又不是没见过!”箐箐道。
“这!”管家为难了,眼前的人完全没有笑的意思。
楚家军刚进院子,富贵花就从千里传声筒里知道了查抄的消息。把季月叫来正在为难之时,大太太富尔急匆匆过来。
“花啊!那楚环又怎么了,谁又得罪了她,带兵进院子抄家!”
“大太太,我也不知道啊,那楚姐行事作风非常理可理解,不知道哪里让她不舒坦了!”
“她不是要走了么,走之前一定整出些事栽到富家头上!”
“大太太,楚姐不是那种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季月道。
“误会!你的倒轻巧!她没来由带兵抄别人家的屋子,还懂不懂一点礼数!”富尔的指头要戳到季月脸上了。
“季月,季月,这事只能你来干了,你去瞧瞧楚环到底怎么了”富贵花握住季月手谆谆嘱咐。
“嗯,大奶奶我去!”季月完大义凛然的出去了。
红霞住的里屋先不管,其余的屋子里的一切摆设,楚家军都翻了一个遍,就连楚环的衣服柜子都在丫鬟协助下,一件一件的抖搂了遍。
“大姐,发现了些古怪的玩意!”楚家军士兵把查抄的东西摆在地上,都是一些造型奇异的摆设,平常搁在屋子里没人多在意。此时才惊觉,有这么多古怪玩意。
楚环先拎起一串荷包袋,这荷包挂在床边上,平日里熏香用的,花纹华丽,穗子又多又长,绣着五毒辟邪,里面塞着干花,味道香腻沁鼻,莫不是这东西在睡觉时有乱人思维的作用?不对啊,剑来床边上就没有啊,楚环搁下香包袋。拿起另一件,一个六面花瓶,每一面都花着人物,连起来看是一个故事,京城的花瓶从不这么复杂。
楚环放下花瓶,猛然间想起什么,“墙上的画都取下来!”
“是!”
屋子里所有的话都被取了下来,一张一张铺在地上。
“管家!你看我什么来着,这就是证据!”
“啊?”管家低头看并不知道楚环在什么。
“这些画,画上的内容合起来定是一个局!人整日在这个局里生活睡觉时被梦魇所困!”
管家一头雾水,地上的画,一张百花图,一张牧童放牛图,一张山水图,一张美人嬉戏图,一张落在树枝上的几只鸟,这怎么就是一个局了。
“对了,对了,还有屋子里好些个雕花,桌子上,屏风上,连托灯的灯台上都各种雕花,这屋子里无处不繁杂,都太过分了!”
管家看着楚环神神叨叨眼睛里闪着警觉怀疑的光,突然一屁股蹲地上,双手抱头,“姐啊,您这是怎么了,回去怎么给老爷交代!您这是要干什么啊!这些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