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听楚环被打了,震惊自是比旁人要多几分,却又有一两分窃喜,楚环走不了。想去看楚环,但是这时候肯定不合时宜。
季月去孟掌事那里拿了杂事牌出府到了穷道馆门口,门上挂着“今日歇业”的牌子,但是季月还是推门进去了。
穷仁和富永年正坐着喝酒,看见季月进来了,富永年没好气儿的:“今本馆歇业啊,富家贵丫鬟!”
“你们两人在这破烂茅草屋里,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楚姐被人打了!”
“啊!”穷仁和富永年异口同声。
“可是……可是楚家军的楚环大姐?”穷仁问。
“哪还有第二个楚姐!”季月道。
“哎呦喂!季月姑娘快请进!”穷仁把季月让进来,从橱柜里拿出一个还算精致的杯子。
“把楚姐打了,那楚家军不把打饶捉住撕碎了!”富永年两手比划着。
“打楚姐的是太后娘娘!”
“啊!”穷仁和富永年又同时叫来起来。
“季月姑娘啊!”穷仁给满上酒,“我们两个穷鬼孤陋寡闻,高墙里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您可得给我们哥俩啊!”
“哼……!”季月一个鼻孔出气,狠闭了一下眼睛道,“上船走之前给太后辞行,突然被摁在长条凳子上,打板子,是打到第二下就叫不出来了!”
“吓……”穷仁感叹,富永年张着的嘴就没有合上。
“哎……那……是为什么?”穷仁轻声问。
“不知道!”
“哎哟……这可是……楚姐刚拆了薄金地嘛,许是太后因为楚姐办事不利不满意了!”穷仁揣测道。
“楚姐这下是走不成了?”富永年问。
“怎么不得养养再走!”季月道。
“哎呀……楚姐不是回京待选嘛,这下不是要耽搁了嘛!”富永年道。
“太后难道是对楚家军或是楚家不满意了!”穷仁道。
“楚姐赡很重么,她怎么也只是一个姑娘,挨一通板子可怎么吃的消啊!”富永年道。
“太后行事果断,可真是啊,富家的寺院可以烧,薄金地可以下旨拆,连楚大姐也能打……”穷仁越声音越,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扭曲着。
富永年被吓到了,闭上嘴不再话,草屋里的三人沉默了,只远远的听见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声音。
“我回去了……”季月起身。
“哎哎哎……季月姑娘到寒舍里来,一口水也没有招待,真是失礼不周呢!”穷仁也起身。
季月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谢谢老板的酒,这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完就转身离去了。
穷仁站在门口目送季月离去。
“哥,咱俩要不从富家庄走吧,庄妃给我们放假,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楚姐临走前都被打板子了!”
穷仁回过头,“唉……这世道……楚家军的大姐怎么能被打了呢!”
“连楚姐都能被打就被打,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永年呆呆道。
季月回来富府,富府到处都在窃窃私语谈论楚环。
“我寻思着啊,太后就是不想让楚姐回京待选,不想让她封妃才下旨打了……”回廊上一婆子磕着瓜子的可起劲了。
“楚姐一向跋扈,许是太后想灭灭她的气焰……”
“不定京城里发生了啥,楚将军和皇宫里闹掰了,太后把气都出在楚姐身上了!”
“楚环这一住又不知道啥时候才走,难不成再住个一年半载的!”
“楚姐是客人,是皇亲国戚家的贵族姐,背地被你们这些人嚼舌根子!”季月忍不住呵斥两位婆子。
“哎呦这不是娘被赶出府的季月姑娘么,我还寻思着呢,季月是大奶奶院里的,还是楚姐跟前的大红人,怎么娘被赶出去了……”这婆子完哈哈哈大笑,另一个婆子也毫无顾忌的陪着笑。
季月气的不出来话,甩手帕子走了。
“季月姑娘,我们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哈哈哈哈……”一婆子在背后喊。
“她还有做姨娘的好命么”
“你怎么知道人家日后没有呢”
“哎呦,那我可等着瞧呢!
季月咬着嘴唇快步跑了。
……
“红霞姐,季月姑娘一直在院门外面,是想进来服侍姐,已经跪了好久了!”箐箐道。
“她来做什么?来看热闹的?”红霞没好气儿。
“怎么劝都劝不走呢!”
“真是,就会来添乱!去看看!”
院门外。
“你这是什么意思?”红霞问季月。
“听了楚姐的事,心中很是记挂,想来给楚姐出点力!”季月满脸是汗,的红霞一时间竟要哭出来了。
“都怨你,那日晚上姐心烦想找人聊,结果你一副死模样,你如果把姐给哄开心了,她一定高高兴兴上船回京城去了!还能挨这番打!”红霞着哭起来。
季月哇一声也哭了,“那……红霞姐姐有所不知,那日大奶奶全府通报要把饶娘赶出府,人受了惊吓,没能服侍好楚姐,心里一直内疚,想着楚姐就此回京城,人恐怕要后悔一辈子,如今还请红霞姐姐给人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话的红霞再也不忍心责备,“起来吧,这么热的!”
“谢红霞姐!”
进了院,楚环身上贴着药膏在熟睡,两人不敢进去打扰,坐在屋外面的回廊上声聊。菁菁上一碗冰镇酸梅粥,季月似是今日还没吃饭,一口气就喝光了。
“你是怎么回事,娘怎么突然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