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季月的穷道观有种无话可的感觉……”楚环撂下季月的诗文道。
“富家庄一贯只论富贵不论贫穷,对穷道的看法每个人都不一样,姐不必见怪!”穷仁道。
“这富家丫鬟的穷道观念关键未免太刻薄了一些,本姐长在豪门深宅也未曾像她这般,把穷视为恶魔妖孽!”楚环摇摇头对季月的诸多看法颇为不认同。
“哈哈哈,人托姐的大福,薄金地大拆,生意一下子好了很多,富家庄上的贵人们如今也想知道薄金地的人如何活着了!”
“唉……路上金币无人捡,谁知陋巷苦涩多!”楚环竟然脱口一句诗。
“哎呀,姐,快快记下来,这可是难得的好句啊!”
“是啊是啊!”红霞也在一旁拍手附和。
楚环摆摆手,“一时感慨罢了,没有什么文采!”
“姐哪里的话,人情世故皆是文章,故作悲伤是写不出来什么深刻的东西的!”
忽听外面脚步声噔噔。
“穷仁老板,令弟回来了么!”门忽然被推开,是季月。
三双眼睛盯着一双眼睛,犹豫间,季月赶忙行礼,“人不知楚姐在此,唐突了姐,请姐千万恕罪!”
“你一个富家的丫鬟连敲门这点礼数都忘了么?”红霞呵斥道。
“人觉得这个时间,穷道馆肯定不营业了!”季月支支吾吾道。
“真是,吓人一跳!”楚环看着季月手上拎着食盒子,许是带来了好吃的,“进来吧!”
“谢姐!”季月慢慢的进来,把食盒放在桌子上。
“哎呦,穷仁老板,日子过得不错啊,还有富家的丫鬟给你送吃食呢!”红霞打趣道。
“我……我……”季月自是尴尬到不出来话
“哈哈哈,楚姐,季月姑娘这是……”
穷仁的话没完,门外又噔噔噔,“哥,我回来了,我今买了……”
门外站着一个剑眉朗目的翩翩少年,手上提着一壶酒,两个油纸包。穷仁赶紧起身,“给楚姐,介绍一下,家弟,永年!”然后对永年道,“楚家军大姐和贴身侍女红霞姑娘!”
富永年一时间又惊又怕,脸上的表情都固住了。红霞及时搭话,“看打扮可是庄妃娘娘手下的人?”
“正是,家徒四壁穷困潦倒,幸得家弟有些许本事!”穷仁道。
“今日赶上了啊,手里拎了什么好东西!”楚环道。
永年和季月垂手站一旁,食盒里的三道菜拿出来摆上,油纸包里的一包是烧鹅,一包是和菓子点心,酒是桂花甜酒。
“一起坐下吃!”
“人不敢!”永年道。
“女亦不敢!”季月道。
“既然是在穷道馆,那也无所谓什么尊卑贵贱!都是探索穷道的同仁罢了,坐下吃!”楚环发了话,两人神色犹豫哪敢坐下。
“姐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嘛,还违抗不成!”红霞道。
的四方破桌子上一下子坐了五个人,穷仁,楚环,红霞各坐一边,永年和红霞挤在一侧,坐在一条长凳上。
“永年尊姓啊?”楚环品着桂花酒道。
“……”
“不姓穷嘛?”红霞嘴快道。
“永年又不做生意怎么会姓穷!”楚环悠然道。
穷仁一时局促起来,“本家姓……”
“人姓富,是它姓!”永年干干脆脆道。
季月扭头看永年脱口而出,“原来你姓富!”
“哼……富家垄断富姓了么!除了富家旁人都不姓富了么,季月何必惊讶!”楚环道。
“女唐突了!”季月道,余光不住的打量永年。
“今的菜不错啊,穷道馆里吃这些可万万不可传出去!”穷仁岔开话题。
“哈哈哈!”楚环大笑起来,“穷仁老板做穷道生意但是生活水平可颇高呢!”
“哈哈哈哈哈!”穷仁亦大笑。
“季月看来是这里的常客啊,而且和永年很熟的样子!”楚环道。
“熟怎么会连永年姓‘富’都不知道呢!”红霞道。
“女和富公子也只有两面之缘罢了!”季月低声道。
“今的菜是带给富公子的呢!”红霞笑道,“按理季月在富府里可没少见富家少爷啊!”
“人每日早出晚归,庄妃娘娘要求严格,人回来还得温习功课!”永年道。
“嗯……大典编纂工作怎么样了!”楚环问。
“大典编纂工作工程浩大十分复杂,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
“辛苦了啊!”楚环举起酒杯这是要敬永年。
永年吓的起身抱拳,“姐万万不可啊!”
“你我今日也是有缘,穷道馆已经打烊是本姐强行让穷仁老板营业,医药大典编纂有利千秋万代,敬你一杯也无妨!”
楚环一口气干了酒,永年深深鞠躬只得也干了酒。
“哎呀……人也敬楚姐,人一介草民,今日和楚姐同席吃饭,定是上辈子积了厚德才有此福份!”
“哈哈哈哈哈哈,也是奇了!如是在京城,你连给本姐磕头都没资格呢,今日居然同席喝酒同席吃肉,定然是命中注定有此缘分!”楚环举起酒杯,“敬命运!”
“敬命运!”穷仁仰头干了酒。
桌上的菜似乎格外美味,楚环吃了不少,那只剩骨架子的时候,楚环起身,“不叨扰了,本姐要回去了,改日再来请教”
“不敢,不敢,楚姐慢走!”
楚环带红霞两三步走到门口,猛的回头,“怎得,季月你不跟着回富府么?”
“女……”
“哎呀,姐,季月姐来穷道馆也是有事请教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