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午,午间憩起来,太监给太后捶腿,太后眯着眼睛,“宝啊!”
“哎……太后……”
“哀家在屋子里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动静不……”
“那可不,太后您一句话,地都能掉个个呢!”
“哈哈哈,楚环这丫头啊,越发的鬼机灵了,哀家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
“纵然楚姑娘有大主意还不得请太后下旨嘛,旁人只知道是太后您老人家英明呢!”
“哈哈哈,外面的气热,可别让楚姑娘热着了,多派人看着,省的日后让她老子哀家亏待了他家的千金!”
“奴才这就让人给楚姑娘送绿豆汤去!”
……
薄金地的搬迁啊,能走的早就走了,不走的,都是不要钱也不要命的!
楚环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红霞在一旁打扇子。
“我就不信那人真准备死!”楚环道。
“哼……拿命做筹码想多要钱罢了!看她们做戏呢!”
“唉……真是愁人”
顺着楚环的视线望过去,一个妇女怀里抱着婴儿,身边还紧紧的拽着两个女孩,三人站在四层房屋的楼顶,就是不搬,再逼她就带着孩子跳楼死!除了楼顶上,屋子里还有一位老娘坐镇,娘俩一高一低,一里一外,可真是较上劲了。
这四层高的房屋在薄金地算是很不错的了,这妇人听是个寡妇,房子是男人留下来的租宅,孤儿寡母的自是把这房子看的很重!
“楚姐,再多给她们家些钱得了!”孟掌事道。
“不给!蹬鼻子上脸了!”楚环道。
“我命苦啊……命苦啊……孩他爹你在上看到了么,孤儿寡母被欺负到这步田地!”那妇人在楼顶上哭嚎。
楚环皱着眉头,太阳挂在正头顶,这妇女的嚎叫真是吵得人格外心烦。楚环站起来走过去。
“来人啊,搬梯子把这个阻挠执行御令的人给抓下来,关到大牢里去!”
“哎呦喂……我们孤儿寡母做错了什么事啊!竟然要这般对我们!理何在啊……老爷啊……理何在啊!”
那妇女的叫声如魔音穿耳。
“来人啊!赶紧动手!抓下来把舌头割了!”楚环烦躁的喊道。
“楚姐,楚姐息怒啊!村妇撒泼罢了,快快把人弄下来啊,在这碍楚姐的眼!”孟掌事一听这还得了赶快吩咐伙计们。
“撒泼也不看看跟谁撒泼,还能由着这村妇了!来人啊,拽下来!”楚环正在气头岂能轻易消气。
两架梯子架上,楚家军士兵腾腾飞檐走壁眼看就攀上三楼的窗户,离四楼平台一步之遥。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你们不顾百姓的死活,强拆人房子!你们……”着妇女喊叫间竟然把身边女儿往下推,“你们要把人逼死,要逼死……”
女孩被推到楼边上死死的扒着楼沿,哭声撕心裂肺,旁边的楚家军立刻停下动作。
“好个歹毒的妇人!”楚环咬着牙怒骂。
就在这僵持间,一队富家的伙计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抱着大大的竹笼过来,扔在楼下,确保若下来也不会出人命,这妇女被逼到无路可湍地步。
“上!”楚环一声令下,楚家军士兵一个飞身腾空就上了空台,是迟那是快置住妇人拉过孩子,这身手简直精彩。
“把这歹毒妇人抓回去关起来!”楚环长出了一口气道。
妇人和家中老娘都被捉住了,可嘴上依旧不停下又哭又嚎的,楚环冷着脸,红霞在一旁道,“还不掌嘴!”
这娘俩哪里吃的住楚家军的一巴掌啊,一巴掌下去瞬间就老实了,几个孩子也吓得不敢哭了。旁边的孟掌事急忙出来和稀泥,“楚姐仁厚,看在孩子还的份上,交给老夫处理吧!”
“赶紧滚!”
这一家子被托走了,一旁高总管派来拎着食盒正在看热闹的太监吓的脑门上冒汗一时也不敢过去。
“看看还有谁胆子肥,真当楚家军都是吃干饭的!”楚环一声厉吼,盛夏里周围的空气却是突然冷了两度。
搬迁在继续,富家也派人送来了消暑的凉茶。
“姐,歇会儿吧!”红霞道。
“真真要被气死了……在军队里违抗军令是什么下场,也就是这群逍遥日子过惯聊百姓,敢在本姐面前唱什么苦情戏!”
“姐,快消消气吧,这大热的心气坏了!”红霞拿汗巾子给楚环擦了擦汗。
“最后一个搬出去的,一定治他一个抗旨不遵的重罪!”楚环道。
“这可是,真要看看谁是最后一个!”
……
薄金地眼瞅着就要空了,楚家军挨家挨户的检查去给楚环禀报,“巷子已空”。
“禀告楚姐,那边有间道馆,道馆里有一个老道士!”
“走,去看看!”
这道馆可真啊,师像前跪着一个衣衫满是补丁的老道士。
“老道,老道!”富家随行的另一位掌事赶紧上前。
“贫道的心经还要再念两日,你们这些暴徒可否再等等!”
暴徒……
众人无不害怕,楚环姐恐怕又要动怒了吧。楚环深喘了一口气,一副已然疲惫的模样。
“既然要念,那就继续念下去吧!”楚环完就要走,谁知这老道士居然继续道,“这位姑娘,年少威风,消减福气……”
“哎呦喂,你可少两句吧!”富家掌事急忙打断。
楚环扭过头,“然后呢,继续!”
“姑娘命中降紫薇星,是有大福之人,但是姑娘的命盘里还有几个煞星!”
“穷道士胡言乱语,可知我家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