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对于歪把子机枪是没有多少偏见的,在火力压制方面是非常优秀的,但是八路军的部队性质和歪把子有点不搭。
捷克式多数都是国内的仿造品,但人鬼子制造工艺过硬,单论战场表现,其实歪把子并不比捷克式差多少。
而且歪把子在子弹通用性上做的非常好,而捷克式就有点蛋疼了,虽然是七九口径,但市面上的七九子弹基本都不怎么适用,要吃小灶,要使用专用弹。
还是那句话,适合的才是最好的,捷克式更切合中方的战术要求,所以军队士兵更喜欢捷克式。
鬼子一挺轻机枪需要四个人操作,而八路军的一挺机枪只需要两到三人,究其原因,华夏军队中没有弹药手。
鬼子一挺机枪上千发的子弹,这个重量得上百斤了,而国民党的军队一挺机枪只有一百发左右的弹药,自然不需要人来扛。八路军的弹药就更少了,那点弹药装自己口袋就能带走了。
不过张云飞还是为自己的机枪组配备了四人,主要是为了培养机枪手,不可能永远只有一挺机枪。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接替,和鬼子作战,只要机枪一响,鬼子的掷弹筒榴弹稳往头上落,机枪手的危险性要比步枪手高的多。
“老张,我觉得你动不动打骂战士还是不好的,今后还是要注意些方式方法。”忙碌了一天,等张云飞彻底闲暇下来,陈友全才决定和张云飞好好的交流一番。
作为一名八路军干部,他也知道枪支对于八路军意味着什么,他同样觉得那名战士错的离谱,是得好好的批评教育。
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不因为战士犯错就直接打骂,那么他们八路军和旧军队有啥区别。
张云飞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默默的从正在卷叶的陈友全的烟叶袋子中抽出裁剪好的一张小纸片,捏了一点烟叶,均匀的撒在纸上,然后卷起来,沾点吐沫粘好,掐掉细头。
哗的一声,陈友全哗着了火柴,给他点了火,然后把火柴凑在自己的纸卷烟,吧嗒着点燃,甩动手中的火柴熄灭。
张云飞吐出一口混杂着纸张味的烟雾,缓缓的道:“老陈,你一直在地方工作,对于部队的情形了解的太少,打骂有时候也是一种交流。”
陈友全:“……”
这不睁眼说瞎话嘛,你狡辩也要说个好点的理由啊,什么一时气愤啊,说真话,当时的自己也是很气愤。
他虽然没待过一线作战部队,但也知道枪支的重要性,许多战士的枪支都是膛线磨平,枪栓没注意就掉了的老套筒,就那还当成宝贝疙瘩,所以见战士对如此好枪不爱惜,当时的他也恨不得上去抽他丫的,但是指导员的身份他不能干这么出格的事情。
见陈友全一脸你他娘的逗我的狐疑表情,张云飞笑笑道:“老陈,你还别不信,咱这可不像旧军队中的那种无缘无故的打骂欺辱,犯错了执行纪律处罚还不如哐哐的踹两脚来的更有意义,这就跟父母打孩子,真心对他好,你见那个孩子怨恨父母的。”
“有啊,我们的村子彪叔的儿子从小常常被打,长大了直接和他断绝的父子关系。”
张云飞:“……”
“我也不是要追究你什么,也知道你一时气愤没忍住动了手,我只是提醒你,对待自己同志还是尽量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张云飞傻愣愣的见陈友全扔掉快要烧到手的烟头,起身悠然的背着手离开了,张云飞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些啥,总感觉这位指导员给自己加戏了,心理活动多了点。
目前看来,自己这个搭档除了讲原则了点外和自己没什么其他的冲突,他们双方目前还处于磨合适应期,许多事情都在试探着来。
“中队长,我们抓了一个奸细。”陈友全刚走不久,三班的战士前来报道。
三班因为是地头蛇,所以被张云飞安排去放哨,没想到他们还真有所发现。
“虎子,你去把陈指导员叫回来。”张云飞吩咐外间的虎子去把刚离开的陈友全追回来,让三班把人给压过来。
当见到脸青鼻肿被三班五花大绑压着走来的张大呆,张云飞不由的乐了,还真是何处不相逢啦。
“八路爷爷,我真没干什么坏事啊,饶命啊。”这家伙一边被推嚷着一边求饶。
“你骗谁呢,鬼鬼祟祟的,怀中还捂着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押解的战士呵斥道。
“咋说话呢,这兵荒马乱的我带把枪防身怎么的了。”
“张大呆,这么说你还是个好人了。”张云飞笑mī_mī的问道。
“我当然是好……哎呀,兄弟是你啊,哎不对,是大侄子。”张大呆刚想狡辩,一抬头发现是张云飞,立马神气了起来,对押解他的三班战士道,“快松绑,我和你们长官很熟,我都说我是好人了,你们偏不信。”
见三班战士手足无措的样子,张云飞无奈的道:“就让他绑着吧,这样他也能清醒点。”
“别介,张长官,我错了,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我就奇怪了,这里离你的狗窝可不近,跑这里来干嘛。”张云飞奇怪的道。
“这个嘛,我去袁庄有点事情,不听说你在这,就顺便过来看看。”
张云飞:“……”
“你这路还真够顺的,顺的直接来了个大拐弯。”张云飞讽刺道。
袁庄,上坪和封河镇三地成三角形,而上坪位于那个直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