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议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兵分两路,全力攻打赤阳镇,没办法,现在他们虽然同属一个团的兄弟营,但是作战风格却迥异,还真没多少相容之处。
而且齐大九那家伙是个猛将兄,他一代猛男,决不接受当预备队的命远。
李二狗望着他高高兴兴的整训部队,准备打主攻去了的齐大九,心里满是同情,这也叫同时发起总攻,他们这边有枪有炮,他们有啥。
最多算是吸引火力的佯攻罢了,不过也是,他这种猛将兄,走到哪里都吸引人,不想佯攻吸引敌人的注意都不行。
张老大也太能忽悠了,他这都信,在这上边吃的亏还少吗,能长点记性不,李二狗跟张老大不短时日了,张老大这人吧,还算亲切,性格也不错,就是有时候吧,也挺蔫坏的。
其中被他坑的最多就属齐大九了,这家伙也不长记性,记吃不记打,只要给点好处,就算被坑了,下次准还凑上来。
张云飞并不知道李二狗把他往腹黑男上边靠拢,他现在算是有点摸准了齐大九脾性了,他这种张飞式样的汉子。
在八路军中,这类人其实挺多的,大家都是穷山沟里的汉子,见过的世界就那么大,参军前都是侍弄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最大的算计也就是能多占几厘地。
就这么封闭安稳的过了一二十年,鬼子来了,忽然间手中锄头变成了枪,这么多年的习惯咋能说撂就撂了,计较是有,说有多大的坏心还真没有。
和他这类人说好相处也好相处,说不好相处也不好相处,一根筋,认死理。
所以吧,抓住命门,捋顺了他的脾性,相处起来也不是那么的难。
既然他只愿意当主攻,那就给他名义上的主攻好了,战场局势的变化,可由不得他,到时是主是辅就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样的了。
他是战场老兵了,不可能不服从整个战局,唉,欺负他这种没脑子的,想想都有点负罪感。
等到派出的侦查员返回汇报了他们收集的情况后,张云飞觉得有点棘手,鬼子开始对整个据点戒严了,加强了警戒。
这就难办了,他们在据点原有的铁丝网外,又加装了一层铁丝网,哨兵的警惕性也增强了不少,不敢抵近观察,据侦察员的打探,据说鬼子和伪军这两天出动频繁,具体有多少人不详,好像没增加人。
对于他们打探的情报,张云飞当时真想踹铁蛋两脚,这就是他花了巨大精力,什么资源都向他们倾斜培养出来侦察兵。
就这点消息,只要住在炮楼附近,没有耳聋眼瞎的,这样的消息不用打探都能知道。
又是没多少价值的消息,还被这消息弄的更加的迷糊了。
最终还是要靠猜测敌人的动向,根据他们描述的时间点,不难猜测,来往的日伪军应该就是增援方家山的那股敌人。
难道鬼子是发现自己的行踪和意图了,不过看着又不太像,根据鬼子秉承的一贯习性,他们要是发现自己的行踪,不会是这样的行为。
现在小鬼子的狂妄气焰可还没有下去,如果他们要是发现自己的部队,绝对会调兵寻找战机决战,而不会在还有余力的情况之下被动死守。
也就是说,要是鬼子真的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现在露出如此的表现,反而是好事,说明鬼子兵力是真的不足。
可看这情形,难道只是常规的警戒,毕竟此地的日伪军新败,而且各地都在展开破袭作战,许多鬼子的碉堡炮楼,甚至是一些城镇都被他们八路军攻克。
他们提高警惕从道理来说,也行得通,所以分析来分析去,还是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情报。
最终还是接受齐大九的建议,先打打看再说。
折腾这么一通,还是回到了最基本的战术原则,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撤。
八路军本来打的就是游击战,他们也只是打鬼子一个据点而已,自然不需要过多的战略战术部署啥的。
既然决心已下,那么就执行起来,在天黑之后,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由齐大九带着他的二营,攻打敌人的据点西侧。
而张云飞带着自己的三营,小心翼翼的向鬼子据点南侧接近。
张云飞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起鬼子据点的态势。
赤阳镇的据点,和富店的差不多,算是一个货场中转点,毕竟再向北就要过险峻的山路,在此停歇休憩挺正常。
借助鬼子碉堡上微弱的灯光,张云飞在望远镜里面可以观察到整个碉堡据点的防御体系和态势。
整个据点此时被两道铁丝网紧密的围着,铁丝内是鬼子挖的壕沟,最内围是环形工事群,形成了一个防御阵地,碉堡和营房矗立在核心处,四周光秃秃的。
鬼子的防御阵地,不仅射界射界极其开阔,而且形成了多层次的交叉火力。
此地因为兼具货场中转功能,留有出入口,不过在出入口处,同样建立着完备的防御工事。
如果想从正门往里攻,显然更加的艰难,鬼子不可能留着这么大一个漏洞,正面大门必然有重兵把守。
想从正面强攻,显然会遭到鬼子密集火力的杀伤,强攻显然是最下策,必然伤亡惨重。
在观察到这一切之后,张云飞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而是继续的盯着那里观察,以期望能找出敌人的防守漏洞或者薄弱处。
他在心中计算着自己所在的隐蔽处到敌人的铁丝网的距离,不断盘算着各种攻击方案。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