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整备训练的新一团,在八月中旬的时候,他们接到师部命令,向南线青岭一带公路机动,监视鬼子动向,伺机破坏敌沿线公路据点。
部队接到新的作战命令,张云飞也松了口气,这次破袭主要围绕着正太路沿线展开的,他们部队向南运动,说白了他们并不会投入核心的主战场,至少在第一阶段作战中,他们只是配角,甚至只是龙套,当然了,随着战局扩大化,他们也会加戏,这是必然的。
从青岭北上的这条公路同样重要,南连豫北,东连冀南,贯穿全省南北,是省内重要交通要道,被列入破袭目标也属正常。
当然了,从他们的动向来看,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牵制策应大部队的破袭战,这可要轻松的多了。
以现在他这们支队伍的情况,训练不足,一个长途奔袭,建制不跑散架子就不错了,想发挥出多少战斗力就不指望了。
龙山村,位于青岭公路外十里处的一个小山村,此时张云飞的三营就驻扎于此。
他们的任务就是破坏青岭至平川此段公路,阻止敌人北上增援。
可是破坏公路可比铁路困难多了,毕竟铁路扒掉铁轨和枕木,毁掉路基,一时半会想重新通车几乎不可能。
而公路就不同,就算毁了路基,随便用泥土垫吧垫吧还能勉强通车,而且鬼子以公路为封锁交通网,不可能给你大量时间在那里大肆的破坏公路的路基。
在公路上挖几个大坑的做法,屁事不顶,根本达不到阻扰的作用。
当然也可以进行爆破,可是以八路军的窘迫处境,他们不可能把炸药浪费在这种低效的破坏公路路面上。
就算炸的坑坑洼洼也没用,鬼子行军车速最多行驶的慢点而已,而且公路达到简易通车的条件,休整起来非常的快捷。
所以破坏鬼子的交通线,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炸毁桥梁,可是跟八路军交手这么久,鬼子伪军不可能不了解八路军的作战风格。
他们对于隘口桥口的保护非常的严密,不可能给他们有多少可趁之机,就连一个普通的小河桥,都有炮楼据点把守。
张云飞背对着夕阳,望着波光粼粼的东顺河出神。
“还在为如何炸毁东顺河桥发愁。”何济成走过来问道。
因为杨俊杰受了重伤,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再回到了部队,所以何济成这个副营长成为新的三营教导员。
说真话,当时的张云飞都震惊了,虽然吧,在八路军中,团级以下的干部中,政工干部和军事干部基本上是没有明确分界线的。
就算是团级以上,纯政工干部也没有多少,同样可以互相调任。
虽然说,八路军的干部都是全才,但是让何济成担任教导员,张云飞还是觉得特不靠谱了点,让一员猛将负责政工工作,总有种张飞绣花的感觉。
也许他们两人工作分工调换一下,可能更加合适一些,好像这么久,自己的搭档还真的没几个让自己满意的,最满意的搭档反而是贾大姐。
望着走过来的何济成,张云飞摇了摇头道“没有。”
何济成“”
这话头就不好接了,当这个教导员,对于何济成来说,同样也有点别扭,当个副营长,渐渐的习惯了下属的身份自处。
可现在一下子就转换了身份,一下子又不知道如何自处了,关键是他也不知道教导员该做些啥啊,让他跟小鬼子刀刀见红他在行,可是让他对战士们温言细语,嘘寒问暖,这个真不在行,让他骂娘还成。
他也不知道上级怎么想的,他找了团长和政委反应,被直接骂了出来,他们说就因为他这样的,才更要多学学政工组织工作。
“老何,从这里再有数十里就是平川了吧。”张云飞感叹道,“一晃离开平川已经快要一年了。”
“咱们军人转战四方,时间长你就习惯了。”何济成笑着道。
“这倒也是,只是现在离平川这么久,忽然想到平川的那些故人现在不知如何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现在谈谈该如何拿下东顺河桥据点。”
拔据点这种事情,没有重火力的情况,很容易造成巨大的伤亡,没必要,张云飞一直避免攻打敌人据点。
这次他们三营负责破坏龙山村周边这一段的公路线,而要想破坏公路线,那么建在这条小河桥头的炮楼必须要拔除,小桥也要炸掉。
这条叫东顺河并不宽,小桥也不大,但是鬼子在这个据点还是增派了人手,至少比一般的炮楼人手多些。
现在这个炮楼据点就是他们想完成任务最大的难点。
这次破袭是限时任务,也就是说到时间,他们没有想出办法的话,就只能进行强攻,要是那样的话,伤亡就大了。
虽然地方武装组织给他们一定的情报支持,不过张云飞并没有指挥上他们,还是决定和何济成再次前往东顺河桥口进行实地的观察,商讨如何端掉这个据点炮楼。
可是每观察一次,张云飞就头大几分,日伪军在这个小小的河桥两侧修筑了防御工事,再加加之矗立在桥头的炮楼,完全占据了有利地形。
现在是夏天,别的地方可以借助青纱帐什么的,还是接近到周边,而这种桥头开阔地形,就不用想了,想接近都难。
尽管之前就已经大致摸清楚这个据点炮楼的构造,以及驻守的兵力数量,但是亲眼观察的时候,总是让人头疼不已,不知道如何下手。
日伪军在这个据点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