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你给那些兵丁发的粮饷是从哪里来的?”祖大寿有点不信的看着满桂。 //
“当然是有人给本将银两,这才能发出银子,你当本将能变出银子啊!”满桂这时摆出一副牛气的样子,得意的看着祖大寿。
祖大寿被满桂这么一说,立马反应过来了,一定是皇帝拿出了內帑,然后发给了这里的兵丁,否则满桂不会这么牛气,人家是皇帝红人,拿內帑发饷银都不是个事。
于是祖大寿试探的问道;“內帑?”
满桂这才点着头回道;“怎么样?本将不用辽东的饷银,一样给他们发银子,你们看着眼馋了吧!”
祖大寿被满桂说中心思,不由脸色一红,悻悻的说道;“咱们哪像满将军,有皇帝撑腰,哪有那福气?”
满桂听祖大寿的话,酸味十足,也是笑了起来,说道;“那么现在你们还准备要我满桂的人头吗?要不现在我给你割下来,回去下酒?”
“好了,好了!别说风凉话了,既然你有皇帝撑腰,那辽东的粮饷就不要在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全家老小,都等着粮饷吃饭,何苦为难咱们这些兄弟?”
满桂听了祖大寿这话,心里也是笑了,你们是等不及分赃才是真的吧,不过再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
于是满桂赶紧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说道;“要不是看在祖将军的面上,我满桂给袁蛮子闹到底!”
祖大寿一听,赶紧和稀泥;“哎呀!你和袁都督一般见识干嘛?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火爆脾气,吵吵完了,屁事没有,赶紧把粮饷给我们,辽东的兄弟还等着过日子呢。”
满桂见祖大寿这么配合自己,再把粮饷握在手里,时间长了可就不妙了,毕竟这次人家六千人马都出动了,以后该怎么来催要?
所以满桂来个就坡下驴,见好就收,他不耐烦的说道;“再婆婆妈妈的,信不信本将干脆拉着粮饷回京?”
“别……别别啊!本将这就回去通知袁都督。”祖大寿一见满桂肯放粮饷,那里还在啰嗦,特别是皇帝把辽东客兵的粮饷发过了,而这次粮饷里面就有辽东客兵的粮饷,这可是两万多人的,不知这次能拿到手里多少。
祖大寿心里一边盘算,一边打马朝着袁崇焕那边跑了过去,等他到了袁崇焕跟前,态度却又大变样,只见他说道;“嘿嘿嘿……其实满桂那人也挺虚的,一听咱们要真打,立马变怂了。”
“哼!本官还以为满桂真有那么大胆,想要造反?”袁崇焕说着,用轻蔑的眼睛盯着正在往回跑的满桂。
“谁说不是,我给他说了袁都督很生气,要是再不把粮饷交出来,这辽东军可就动手了,满桂一听,马上就答应放粮饷。”敢情祖大寿把自己怂,变成了满桂胆小怕死,这画风也转变的太快了吧。
“哼!他要是不交出粮饷,立即打他,不把他满桂的脑袋摘下了,本官就不姓袁。”袁崇焕还真以为满桂不敢动自己,顿时气焰就开始嚣张起来。
祖大寿一看袁崇焕被自己煽动过火了,连忙劝道;“袁都督,咱们也不能太过了,万一把他逼急了,给咱们动手,可就不好了,再说辽东这边还等着粮饷过日子。你看?”
“既然满桂识趣,本官这次就饶他一次,让他赶紧把粮饷交出来,否则本官定斩不饶!”袁崇焕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真要是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所以袁崇焕很理智的选择好的那个方面。
既然双方谈妥,祖大寿也就好人做到底,开始和满桂在两支部队之间交接,满桂大手一挥,运粮队推着粮车走到了中间,有管理运粮队的官吏押运。
这时满桂对祖大寿等辽东军将说道;“现在本将要让诸位查看一下是否粮饷有丢失,要是没有就赶紧接走吧!”
“满将军的为人,本将岂能不了解,本将接受就是。”祖大寿倒是痛快,他知道满桂不会在粮饷上做手脚,这不是他的作风,这点他还是很了解的。
谁知满桂却一摆手,说道;“不行,一定要查看一下,否则交接之后,有人胡说八道,本将可就说不清了。”
祖大寿见了,也只好说道;“既然满将军非要如此,那就查看一下。”
祖大寿话音落下之后,有兵丁拿这账簿,开始一车一车数了起来,查看之后,与出发的时候的数量相符,并且车上的粮饷也没有动过的迹象。
于是那个兵丁拿着账簿,到祖大寿这里禀报;“数量与账簿相符。”
这时祖大寿笑着对满桂说道;“你看嘛,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浪费大家时间。”
满桂这时也难得露出笑脸,回道;“本将这样做,也是为大家好,免得以后说不清,好了,既然没问题,就拉走吧!”
祖大寿见了,也就一摆手,示意车队可以把粮饷运走了,车队的车夫见了,都开始往袁崇焕那边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运粮队的运粮官骑着马跑了过来,他到了祖大寿的旁边,对着满桂很生气的说道;“满桂,这些粮饷先不要动,本官怀疑这些粮饷被满桂动过手脚。”
原来这运粮官知道,这个车队的粮饷根本就不够,因为上下其手的各个官员早都在这里面拿了不少好处,现在这些粮饷岂能数目对上。
他的用意很恶毒,反正满桂扣押运粮队这么长时间,粮饷少了,那一定就是满桂拿了,满桂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
满桂见运粮官这幅模样,岂能不知他用意,他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