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对上儿子的目光,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僵,视线同顾未对上后,下一瞬便尴尬的立刻错开。
此时此刻,顾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面对儿子是,虽然他受够了刘家的强势,妻子的霸道,但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很满意的。
刘沁芳一看到门口处的媚儿,狰狞的表情越发阴沉了,死死的瞪着媚儿,恨不能扑过去撕了对方。
顾未朝媚儿迎了过去,揽住媚儿,冷冷淡淡的目光扫了一圈父母后,这才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叫傅媚儿,爸妈你们两人的事情要怎么处理,那都看你们自己的意思,我这个儿子也不可能管到你们身上来,我还有一个星期的假期,这一个星期内,我得把婚礼什么的总得简单操办操办,既然您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婚礼的事情就不劳你们操心,没什么事,按我就先走了。”
话刚说完还未转身,刘沁芳便疯了似的一耳光扇向顾未怀里的媚儿:“你这个贱人,你个狐媚子,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捡萧玖不要的东西?你这个贱人,世上的男人还没死光呢,为什么你偏偏就来勾搭我儿子?”
媚儿被这话气得脸色发白,顾未脸色铁青一手轻松的便握住了刘沁芳的手:“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的丈夫就行了。”
刘沁芳气得浑身发抖,顾未搂住媚儿转身就朝外走,顾迟想要说些什么,可此刻这些尴尬的气氛,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最终,追究儿子恋爱以及丈夫出轨之间,刘沁芳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顾未扶住小三和小孩刚准备转身离开,刘沁芳哪里会允许他们离开,举起一把椅子,便朝着手拉手搂在一起好似一家三口的三人重重砸了过去,虽然顾迟护住了小儿子,但由于在抱着小儿子后退时撞到了小三,结果小三小腹好巧不巧的撞击再了倒下的椅子腿上,小三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随后血液便顺着裤子流了一地。
顾迟吓得慌了神,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女子呼天抢地的叫嚷着——救救我的孩子什么的。
“想走,没门儿。”刘沁芳阴森一笑,抓起桌子上的吃蟹餐具砰一声关上了房门堵在了门口,掏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娘家哥哥的电话。
顾迟眼里划过一道狠厉,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都闹到这份上了,他兜也兜不住了。
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最后的最后,顾迟在小三痛苦的哀嚎声中,抄起一把凳子砸向刘沁芳的身旁,刘沁芳惊吓过度外晕死了过去,顾迟抱着流血不止的小三带着小儿子急忙忙的上车进了医院。
刘家和顾迟,正式撕破了脸。
又被狱友修理整蛊一番后的夏沐川,神情木愣愣的坐靠在墙壁处,曾经,她以为失去自由很可怕,但进来这里后她才终于明白,还有比失去自由更加可怕的东西,那就是活着可却要不断的时刻经受折磨。
这种日子,她真的受不了了。
死,她不敢,她也没有求死的勇气。
究竟要如何才能摆脱如今被众人各种折磨,偷袭,下绊子的日子?
夏家,父亲,外祖家全都靠不住,究竟要怎么办?
夏沐川紧蹙着眉头,后脑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身后的墙壁。
“这小妞看样子是疯了!”骚狐狸纤长的手指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慵懒的目光瞥了一眼夏沐川,对着屋子里其他人妩媚的笑说道。
“呵这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都能狠得下心去两次毒杀亲爷爷,咱们可没要她的命,轻轻的打打几下,骂骂几句,便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呵呵,这里又没有男人,这骚贱样装给谁看呢?”
“拖出来打一顿,保证她立马就老实的滚回床上去了。”
“吵死了,妈的,夏沐川,有本事你把脑袋使劲点往墙上撞,最好把脑花脑浆什么的撞出来,你这不痛不痒的撞击着墙壁,是成心不想让我们今晚睡觉是吧?”
众人骂骂咧咧,累了一天,回来洗漱了又收拾了夏沐川,这会儿大伙早就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觉了,听到这脑袋撞击墙壁的‘咚咚’声,心里烦躁的不行。
秦三姐坐在上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夏沐川,目光如同冷厉锋锐的刀刃一般,惊得夏沐川心里一紧,手忙脚乱的艰难从地上起来了,随后踉跄着走回了她的下铺,动作极轻的躺下。
有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看到了吧!老娘就知道她是装模作样舍不得死。”
“还是老大厉害,老大瞄她一眼,她就不敢在作妖了。”
“睡吧!”秦三姐声音透着疲倦的冷声道。
秦三姐开口,屋子里众人就再也没人开口了,累了一天,一个个盖着被子很快就呼呼入睡了,夏沐川浑身都在疼,双演圆瞪目无焦距,脑子里不断的受训着,究竟该作何才能让她逃离这些人的魔掌。
想呀想,想呀想。
夜半三更之时,夏沐川透着诡异狂喜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哈哈哈我有办法了,我终于想到办法了。”
睡梦中的狱友被瘆人的笑声惊得浑身一颤,接近着,骂娘的骂娘,气狠了的更是下床揣上几脚解恨,夏沐川蜷缩着身子,疯狂而得意的声音透着威胁:“你们打呀,使劲儿的打,打死了我,萧玖便永远找不到为什么我会给夏长江下药的真正目的,也永远不会知道,指使我下药的背后之人究竟会是谁,找不到背后之人,夏龙江还是会有危险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