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的一张脸,几乎快要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双眸紧闭,嘴里呼出急促而粗重的呼吸。
她站着睡着了。
哐啷——
开门声响起,沉睡中的方清蕊顿时一个激灵从梦中苏醒,睁开看着缓缓打开的房门,看着那朝着她走来的恶魔女人,方清蕊整个身子如同筛糠一般的剧烈颤抖着。
被绑架的二十二天时间里,她已经彻底认命了。
她落到了一个疯女人的手里,一个曾经暗恋肖想她男人的疯女人手里,如今儿子也被祁亦盛那小杂种给抢走了祁氏,甚至那小杂种还把儿子送进了监狱,她暗中筹谋,争斗了一辈子,家产,儿子,她的后半辈子全都没了,她想要死,死了就能得到解脱,脱离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她又不敢死,因为她若是自尽了,监狱里的儿子也就彻底没有活路了,看着简艾这个恶魔和儿子在监狱里的合照,她彻底不敢激怒简艾那个恶魔了。
简艾坐在单人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烈焰似火的指甲,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清蕊。
“睡醒了?养精蓄锐了一个多小时,也是该放下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是,夫人。”两名男子冷寒着脸走了过去,解开方清蕊。
方清蕊浑身越发抖动的厉害了,想要咆哮,想要怒骂,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也没有这个胆量了,两名男子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肢窝,把她当成一条死狗一般拖拽着弄到一水桶边,两名男子死死的按住她的脑袋使其侵入水中。
咕咕咕咕。
一连串的气泡从水桶里升起,那瘆人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在极度缺氧之下,方清蕊下意识的呼吸,冰冷刺骨的冷声吸入了呼吸道,呛得她痛苦的奋力挣扎扭动着身子,只可惜,她此刻的力道无意是蚂蚁憾大象,不自量力。
两分钟后。
方清蕊挣扎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两名保镖这才把方清蕊的脑袋从水桶里拧起来。
简艾手指慵懒的冲身旁的两名医生动了动,医生立马识趣的走了过去,对半死不活的溺水方清蕊展开急救。
在吐出了好几口水后,方清蕊终于咳得撕心裂肺的醒来,浑身软趴趴的侧爬在地上,一边剧烈的咳喘,一边不时吐出几口水来。
嘎达嘎达。
高跟的声音徐徐朝她传来,艰难的抬头一眼,当看到简艾冷着一张脸朝她走来之时,方清蕊一边摇头一边试图后退,可无奈浑身软趴趴的没有一丝力气,爬倒在地仰头看着简艾,崩溃的哭着祈求道:“你,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替祁封鸣报仇了不是吗?”
简艾走到方清蕊的身前蹲下,方才还清冷的神情瞬间扭曲,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便击打在方清蕊的脸上。
“呵方清蕊,我怎么会让你轻易就死呢?你可是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带回来的,留着你,慢慢折磨你,让你一天天不断的重复体会窒息的绝望痛苦感受,你痛苦了,我心里才会痛快。”
“你,你这个恶魔,毒妇。”
“毒妇?恶魔?呵呵呵,方清蕊咱两彼此彼此你错就错在,你的狠毒用错了地方,祁封鸣是我的猎物,你既然动了我的猎物,你就得承受我的报复。”冷笑着起身后,对医生吩咐道:“绣花针伺候,记住,千万千万别弄死了她。”
两名医生心中一紧,忙不迭的急忙点头。
两名保镖死死压住方清蕊,一名医生双手固定住方清蕊的脑袋,另一名医生则掏出长长的绣花针,仔细查找一番后,精准的刺进了方清蕊的颅内。
“啊”
凄厉的声音在地下室痛苦的响起,方清蕊的整个身子痛得紧绷着,一声声的哀嚎痛苦之声,听在简艾的耳力,却好似动人的乐章,看着地上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清蕊,简艾笑了,笑得既解恨又惆怅。
封鸣,你看到了没,害你的人,我替你报仇了,你开心吗?
方清蕊那贱人是如何对你的,我便千倍万倍的偿还于她,瞧见她此刻这求死不能的样子,你解恨了没?
你祁氏的整个家业,如今也落到了我和你的孩子手里,你是什么感想?
简艾目光怔楞的走神中。
医生刺入方清蕊颅内的绣花针刺进去停滞了大约两分钟后,便抽了出来,按照惯例,医生完成了任务,接下来,轮到两名保镖执行鞭行的时间了,不过,在执行鞭行前,保镖掏出平板把录制了监狱里祁慕然的视频播放给方清蕊看。
只有放方清蕊每天有了念想,才会扛得住这轮番的虐打,才能撑住不会自尽身亡,威逼利诱,打了以后又给点儿甜头,给方清蕊一些念想,不得不说,简艾的手段还真是毒辣且有效。
五六十岁的人了,方清蕊居然奇迹般的坚持了二十二天没死,没自尽。
每一天,只有在看到儿子的视频时,这才是方清蕊一天之中最为幸福的时刻,保镖收回平板,随后抽出长鞭,带着倒钩的鞭子狠狠的击打在方清蕊身上,用力一拉,倒钩便会从方清蕊的身上扯下来一丝丝碎肉。
“啊,啊”方清蕊犹如一条浑身被打断了骨头,苟延喘喘的狗一般,在地上艰难的蠕动着,试图躲避那割肉的皮鞭,逃无可逃之时,方清蕊蜷缩成一团,等待着这难熬的时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