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羡的心狠狠抽搐,他垂眸,在她眉心落上一吻,低叹:“恨便恨吧。若是恨一辈子,我就让你恨一辈子。但是……”
他的话音一顿,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但是你叶清梨别想再离开我帝北羡!”
不只是因为他的气息太灼热,叶清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轻哼了一声。
帝北羡的身体瞬间变得狂热,最后索性将她抱起,放倒在奢华的床榻之上。
……
两个时辰后,叶清梨早已沉沉得睡了过去。帝北羡披上龙袍走出门外,眼神早已恢复了平日里的冷然。
“陛下,属下已调查清楚,秋山这批盐里并没有粉末。但属下确定,他收了天黎帝不少银两!”罗皇低声回禀,他的脚边跪着两个浑身被捆绑着的男子。
其实他知道,所有一切事情都在主子的掌控中,包括秋山!他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贪,所以才命他担任总商之位,目的就是要一举歼灭天黎帝的这次计谋。
帝北羡沉默着,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冷冷得道:“已经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死士何止上千!”
“陛下赎罪!实在是秋山太过精明,藏得没有一丝痕迹……”
“那是因为你们太愚蠢。”帝北羡凉凉得扫了一眼他脚边的两个男子,问道:“他们是谁?”
“陛下,他们是秋山手下的散商,我见他们偷偷摸摸得和一个神秘人见面,就将他们抓回来严刑逼供,可他们就是不说!”罗皇抬脚踢向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厉声警告:“再不说,你就要死了!”
“呵!也是个硬骨头……”帝北羡温和一笑,冰冷的月光照在他绣有金丝龙纹的黑缎龙锦袍上,映出幽寒色的蓝,沁凉入如雪,阴冷如刀。
“见了谁?”帝北羡波澜不惊的俊颜上已透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两个死死咬着牙,不肯说话。
“粉末究竟藏在港口的哪里?朕,最后问你一遍!”帝北羡的指尖已微微弯曲,一点白光散发出莹莹的光芒,周身散发出摄人的威压,
“一,二……”他坚毅完美的唇角微弯,下一刻,屈指对着其中一人的脑袋一弹。
“斯!”
那一点光源有着这世间最纯洁的白,轻若飞尘,当它散开时更是美若月光。
可罗皇的面色霎时间变得惊恐,连步后退,同时祭出一层红色的光芒,就如同一层保护膜,将自己牢牢得护住。可即便他整个人都因为恐惧而颤抖。
可是那两个男子并不知,他们冷笑!还以为帝北羡有多厉害!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小女人的把戏,一点白光能有什么威力?
可他们刚想嘲讽,其中一个男子突然瞪大眼睛,嘴巴微张,紧接着发出一声凄厉透骨的尖叫:“啊!”
另外一人即可转身,他看到他同伴的皮肉竟开始自动脱落,起泡,一眨眼功夫只剩下白骨,不,应该说是焦骨!
他的心跳仿佛停止,再次低头一看,方才被余光笼罩的手臂竟是一片紫红,渐渐得开始起泡!
“不,不,不!啊!”他像是疯了般握住那只正在腐烂的手,痛得蜷缩起身子,就如同一只被剥了皮的青蛙。
帝北羡静静得看着这一幕,笑容很温和,同时用白色手巾擦拭掌心的薄汗……
“陛,陛下,饶命!饶命!”他挣扎着跪地,凄厉得哭叫:“我,我什么都说!是一个蒙面女子来找我,她是个瞎子,她让我们,让我们去陷害一个女人!”
“陷害一个女人?”帝北羡的眼神越来越冷。
“就,就是叶阁主!她说,叶阁主明天一定还会去港口,就要我们,要我们将这块玉佩藏在她的衣服里。”男子颤颤巍巍得抬手,将一块玉佩举高。
帝北羡垂眸一看,上面刻着一朵烈阳花,还有一个宁字。前朝一直以烈阳花为国花,前朝太子的名字中就有一个宁字!
兰夕歌?
“她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帝北羡继续问。
兰夕歌如今是个废人,没了千年人参汤吊命,不出几天就会死!可她竟然站了起来,无疑是她口中神秘组织在帮助!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他明明没有戴面具和面纱,可我们看不清他的五官……”男子颤声回答,不敢看眼前的王者。
帝北羡心中已是了然!此人一定是封澜大陆的人,兰夕歌所谓的神秘组织也定是他们的人!
他的所谓“师父”究竟为何要收他为徒,目的是什么?而这些神秘的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陛,陛下!饶命,饶命!”男子继续磕头,砰砰砰,很快就将额头磕破。
帝北羡没有理会,在转身离开之际罗皇突然抽出长剑,寒光乍起,将他瞬间毙命!收剑之时,他看了一眼帝北羡指尖的白光,轻轻得松了一口气。
“陛下,您放心,属下必定在三天内查出地点!”他下跪回禀。
帝北羡微微侧身,淡淡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对敌人那么仁慈。总有一天会害死自己!”
罗皇将头埋得更低,不敢说话!
翌日清晨,叶清梨醒来,抬手轻拍额头,轻声唤道:“神为卿?”
她昨晚好像做一个梦,竟然梦见了帝北羡!还梦见……
她的眉心一皱,心疼的同时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子!
帝北羡早已起床,他就静静得坐在不远处的木椅,当她唤了神为卿后,俊颜顿时黑了黑!
“神大哥?”叶清梨又唤了一声。
“神大哥?”帝北羡的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