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一种无比担心的语气对着那名军医问了一句之后,那名军医并没有说话,而是一边背对着我准备着缝合工具,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看到他这一摇头,我的心一下子就又再一次的跌到了谷底,“您是说,他......牺牲了?”虽然不想相信,但是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再一次的问了一遍。
“牺牲?什么牺牲?谁牺牲了?”听到我这么一说,那名军医突然就像是听见了什么重大爆发时间的消息一般,猛地就是一个转身,对着我严肃的问道。
“那位和我们一起参加战斗的边防部队的兄弟啊。”我也是被他这猛地一个转身和严肃的话语给愣住了一下。
“呼——什么玩意儿,什么牺牲不牺牲的,他现在在隔壁的帐篷里住着呢,他没什么事儿,就是被震晕了而已,最多就是有点儿轻微的脑震荡,估计这一会儿也差不多该醒了。”只见那名医生长长的呼出来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我说道。
“那您刚才摇头是......”我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然而,让我没想到的却是,他直接就就给我伤口附近拍了一下:“我摇头,我摇头是因为你!”
“因为我?不是,医生,那啥,我......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您看我这能蹦能跳的,而且不就是线崩了嘛,这伤口应该没啥事吧,您这可别吓唬我啊!”我一脸诧异的盯着那名军医的脸,赔着笑说道。
“为了你们这十几个伤员,我们的医护人员一个个都是忙活到现在,你倒是好啊,现在又把线给我崩开了,忍着点啊,我要先把你伤口上崩开的线先给拆了!”那名军医一边在我的伤口上擦拭着酒精,一边看都不看我的对着我说道。
“哦哦哦,真的是抱歉啊,我这不是还没缓过来嘛,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对自己人动手呢,我这不是......嘶——我......”就在我一脸抱歉的看着那名军医说着话的时候,突然之间,我的手臂上传来了一阵难以言表的、特殊的疼痛,就感到我的皮肉被快速的穿插了一下,很明显的就感受到缝合线在我的皮肉中被抽出的感觉,太刺激了!
“霍!我还以为你们特战队的人都是铜筋铁骨呢,就是给你拆个线,看把你激动的。”那名军医真的可谓是眼疾手快,几乎就是在一瞬间,我手臂上伤口的缝合线就被拆了下来,虽然说,的确是有那么点儿的暴力。
“不是,那啥,医生,咱现在不是受伤了嘛,是吧,要是搁在平时,我跟你讲啊,那......嘶——”就在我说着话的时候,我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干脆这名军医的动作都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啊,非要在我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动手,这不,这才几秒钟的时间,消毒完毕,一针直接就戳进了我的皮肉,然后就开始穿针引线,再次给我的伤口缝合。
“好了,同志,我现在必须严肃的告诉你,你的伤口现在虽然已经再次被缝合起来了,但是,无论如何不可以再乱动了,要是伤口上的线再崩了,那就麻烦了!”“咣当”一声,伤口缝合手术用的医疗器械被那名军医放进了一个小盘子之中后,那名军医一脸严肃的盯着我说道。
“好嘞,好嘞,您放心,您放心,我也不想再见到您了。”我几乎就是欲哭无泪的回答了一句。
“我们也不想看到你们啊,看到就是要治伤,谁也不想多几个病人。”那名医生摘下了口罩,笑着对着我说道。说完之后又嘱咐了我几句之后就开始收拾起来了刚刚被我和他的搏斗而导致带来的这一片混乱,我看着他,也是默不作声的笑了笑,或许,也正是因为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军队在这几十年来不断的发展,不断的变强,才让我们有了这么好的条件吧,不然,到达最近的一个小镇子,那也需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呢。
第二天一早,在巨大的直升机螺旋桨割裂空气带来的噪音的影响下,我从恬静的睡梦之中醒了过来。自从这样丛林任务开始到现在,我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这一觉,我睡得很是香甜,甚至是在这样巨大的噪音之下,我都想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脑袋继续睡上他几个小时。
“准备一下,马上用运输机把你们送到总队医院继续治疗。”一名医护人员走进了我所在的帐篷对着帐篷里的我和另外一个伤员说道。说完就再一次走出了帐篷。
我和另外一名受了伤的队员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是无奈的笑了笑:“来吧,兄弟,起床吧!”
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之下,我们几个已经能够自行行动的轻伤员和几名暂时还必须躺在床上的伤势稍微重一点的伤员都登上了前来接我们的运输直升机。我大概的看了一眼,这些伤员之中,前前后后大约有将近大十几名,看来,除了我们“勇士小队”还有那名边防军人,在后面的围剿战斗之中,边防部队也有几名受伤的兄弟。
在运输直升机之上,我坐在座位上,透过舷窗看着运输直升机外面的风景,心里不由的感叹。在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丛林之中,我们“勇士小队”每一名队员都在这里挥洒下了汗水和血水,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一次回到这里,但是,这一段记忆,我想,这一辈子我们都会埋藏在心底,只不过,真的很少会会说出来,因为,有些事情,只要记得就可以了,说出来,只会被人们沦为饭后的谈资,这一段故事,应该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曾经。
......
到了总队医院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