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就像这名队员说的这样,两个小时,单单是凭我们“勇士小队”的这十二个人来对抗数倍于己的武装贩毒分子,本来就已经是很困难的了,现在如果两名队员现行撤到第三道防线上去,至少两个小组的火力上会出现缺失,那样一来,我们的防御战就会变得更加的难打,我们两个小时的阻击,几乎就会变成不可完成的任务。
但是,两名队员腹部中弹,如果不加紧治疗,甚至继续进行着战斗,感染、失血过多这样的风险足以让这两名队员丧命!
“请让我们留下来吧!如果任务完不成,毒贩越过了这道防线,我们也不会活下来,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我们在这里和他们拼命!”耳麦之中又传出来了另外一名腹部中弹的队员的话。
防线外面,枪声仍旧在继续,可是,我们的掩体里除了枪声却是一片寂静,都在等待着指挥小组组长的命令。
“我会把现在的情况上报指挥部,在指挥部的命令下达之前,所有人!坚守待援!”几秒钟过后,耳麦里终于是传来了指挥小组组长那种难以言喻的语气带来的声音。
“谢谢你,兄弟。”“谢谢。”听到了指挥小组组长的话,耳麦中紧接着又传来了那两名重伤队员的声音,我知道,这是一种视死如归,却又充满了无奈的话语。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掩体外,枪声仍旧在继续,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突击小组的两名队员,我们彼此都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然后朝着彼此点了点头,“同生共死!”我们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用嘴型告诉着彼此这一句誓言。
说完之后,立刻给自己手中的步枪换上了一个新的弹夹,然后彼此帮助着趴上了掩体,开始对外进行着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枪声,还有时不时传入彼此耳朵中那种子弹打到掩体上、打到防弹衣上,还有打进肉里的声音,我们不是不想再做出什么规避动作还躲避子弹,而是,我们在逐渐的受伤,有的队员的挪动已经成了问题,大家都在靠着最后一口气,都在凭借着最后的战斗意志强撑着。
我们的身上都穿着防弹衣,带着防弹头盔,但是,这样的防具并不能完整的保护我们,战斗打到现在,我们每名队员几乎都是身上带伤,大家都已经到达了最后的边缘,若不是那最后一丝的战斗意志,我们现在早已经因为疼痛、因为精疲力尽、因为血液的流失,昏死过去了。
又打退了一轮武装贩毒分子的进攻之后,我们在耳麦之中进行了报数。从指挥小组组长开始,然后是组员,紧接着是其他小组的组长,然后再是组员。“1!”“2!”“3!”“4!”“5!”“6!”......我们在耳麦之中静静地听着,但是当“6”报完之后,一下子就没了动静,我们一下子就心慌了起来,“老庞!老庞!听得到吗!赶紧回复!”应该报“7”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和我一起从新兵连开始就一起摸爬滚打的庞兆伟,一起被老毛收拾的够够的兄弟,后来一起参加选拔,最后共同在“勇士小队”战斗的兄弟。
“兆伟!兆伟!”“兆伟!”“兆伟!兆伟!”......
在我的呼叫之下,老庞并没有答复,这一下让更多的队员开始担心了起来,于是也是一起呼叫了起来。
“额,啊,那个,7!”终于,耳麦之中传来了一声艰难的报数,我的心总算是稍微的轻松了一点点儿。
“妈的!老庞!你狗日的是要吓死劳资啊你!”听到了老庞的声音,我的心里虽然是稍微的轻松了一点儿,但是嘴上还是恶狠狠的骂了他一句:“槽你大爷的!劳资还以为......”
“还以为?还以为什么?咳咳咳......还以为劳资挂了?你特么的!咳咳咳......就是你狗日的挂了,劳资都没事,咳咳咳......”老庞一边因为疼痛咳嗽着,一边艰难的和我对骂着。
“你特么的,就知道你狗日的死不了!哈哈哈!”我笑着又骂了一句,紧接着我们的报数继续了下去。
“8!”“9!”“10!”“11!”“12!”
“好!大家都还活着!现在距离我们和边防部队约定的合围时间还有最后的四十分钟,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也知道大家现在手上的弹药也都不多了,可是敌人也不好过!兄弟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在指挥小组组长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的时候,两声闷沉的声音一下子闯进了我们的耳朵之中。
“40火!”耳麦之中突然就传来了队员大声的呼喊,一下子就盖住了指挥小组组长的声音。
“嘭!”“嘭!”“嘭!”“嘭!”
足足四枚火箭弹直接落在了我们防线掩体的四周,我眼睁睁的看着一名队员你因为火箭弹爆炸的冲击波被掀飞了出去,朝着我们防线的后面足足倒飞出去了好几米,然后“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昏死了过去,还是......
“劳资草拟大爷!”我怒吼了一声,把手中的突击步枪架在了自己受了伤的胳膊上,朝着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