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歌无奈的一笑,都三十多要四十的人了,还像个小女孩似的忍不下气来,不过自己现在这个身体也就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吧......好像也是不应该把这个气忍下去......看着个子比自己还要稍矮的娘亲,忽的想到什么,沈末歌灿然笑了起来。沈氏看着突然笑得开心的沈末歌,只觉得莫名其妙。
沈末歌俯身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沈氏瞪大了眼,这孩子,怎么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沈氏骨子里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稍稍思索,便应了下来,“这样的话可要好好打扮下,免得被人认出来了……走,去你哥哥房里。”
沈末歌这两个月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美名曰为养伤,从未出过院子。现在算是第一次出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沈府。一眼看过去,只是一种说不出的精致华贵,各种摆设错落有致,亭台楼阁建立的地方恰到好处,雕栏玉砌,华贵中又隐隐透出一股大气来。九转八弯,最后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院子上的匾额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字——凌云。
沈氏直接走了进去,院子干干净净,却没有一点人气,沈末歌知道自己有个亲生哥哥,但是受伤两个月余也没看见有人来探望过,还以为兄妹关系并不好,现在看来,这个哥哥好像是一直不在?
好像是看出了沈末歌的不解,沈氏笑了笑,“你都忘了,你哥哥奉皇命前往江南办事,大概还得要一月余才能回来。要是他在,你的伤说不定就没了。”沈氏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沈末歌看了沈氏一眼,这话说得,难道摔马事件另有隐情?
可是沈氏说完这句又不说话了,沈末歌只得压下自己小小的好奇心跟了上去。
院子里的摆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兄妹,有着七分的相似,少了一个书房,还有便是少了那棵老树。
沈氏笑着说,“你和你哥哥感情向来要好,从小他这里有什么你就非得闹着要跟他一样,除了你看到书本头疼,不要设置书房,还有那棵树你刚出生时他种下去的树,说跟着你一起长大的,其他的,都是差不多的。”
沈末歌听得羡慕不已,这些,其实参与的人从不是她,但是,如果原身不回来了,她会好好对待这份亲情,谁要是伤害她在乎的人,她必定百倍奉还之!
沈氏从房里挑出几件儒生袍,把婢女都赶出去,帮着沈末歌换上,又把头发放下,梳了个儒生头,带上发冠,眼里的惊讶越来越重,“这是你哥哥少时的衣裳,我还担心你就算换了儒生的衣服还是显得女气重,以前从来没发现,你换了这衣衫,倒是和你哥哥有七分像。真俊!我儿要是真的少年郎,京城那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又多了一个争风吃醋的由头了。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唤人驾车来。”
沈末歌应了一声,打量起这个寝室来。
很是简单的摆设,书房与寝室的结合,房间里一半的空间摆满了各式书卷,有些浓重的墨香,简单得一目了然,沈末歌看看就收回了目光,除了书,没什么能看的,不过,她很喜欢,以后倒是问问能不能常来,她现在的闺阁,一本书都找不到。
马车很快来到,那些婢女看着沈末歌的装扮,惊得说不出话来,沈末歌眼睛漠然的盯着那几个婢女,唇角却很是温柔的一笑:“看呆了么。”
几人捂嘴偷笑,“咋一看到,奴婢们还以为多了一个小时候的二公子,惊讶着呢,没想到小姐换了这衣衫,竟然和二公子如此相似,以前怎的没发现。”
沈末歌微笑:“出去后叫我公子。”
婢女们诺诺应了,沈末歌把手里顺手拿的折扇一甩开,身上散发着的那股子fēng_liú味道,倒是真的像个花花公子了。
沈末歌爬上马车,车夫“吁”了一声,马车稳稳的走起来。
沈末歌刚上车,便见沈氏盯着她,心中一紧,不由问道“娘?怎么了?”
沈氏回过神,抚着她的脸颊,微微一笑,“没有,只是想着我儿终是长大了。”
沈末歌这才松了一口气,搂住沈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娘的好女儿。”
在任何时空,京城果真都是最繁华之地,沈末歌撩起车帘,看着外面汹涌的人潮,不由得想到车水马龙的北京。沈氏从起程后就一直闭目不知思寻着什么,沈末歌手执折扇,百般聊赖,渐渐觉得繁华与喧嚣果然是分不开的,放下轿帘,闭目养神起来。
突然前面一阵骚乱,间隔着有几个女子的尖叫,沈氏睁眼,问道,“外面出什么问题了?”
“回夫人,前面是萧公子的八人大驾,貌似被挡住去路了。”车轿外传来婢女恭敬中隐隐带着点热切的回话。
沈氏一听,直起身来,看见沈末歌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呵呵,萧公子乃是萧国公府的二公子,文武双全,听说长得比神仙还好看,每每出门,必定遭遇拦驾,乃是京城四公子之首,也是幸好,他不常在京城,不然,这出门估计都不好出了。”
又向轿外说,“既是萧公子,那便等等罢,让萧公子先行。”
顾风祈:“听说?娘亲没见过吗?”
“娘亲自十七岁嫁进这侯府,哪里还能像女儿家那么自由。我嫁进来的时候,他刚刚才出生吧。萧国公府嫡子,却是二公子,唉,这国公府也不是什么好的地方。”沈氏阿莹摇摇头。
“既然知道自己出行会引起轰动,为何不低调行事。”沈末歌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