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我……又是什么?” 停止跳动的心,像是寂静了足足一万年。 嬴悦直直杵在原地,手中的刀也脱手跌落。 随着“扑通”一声响,从心脏涌,嬴悦的眼前重新变作明亮,死灰色的双目也一并明亮! 她看见了湛蓝的天,看见了直立着的刘三刀,也看见了满地泥泞,还看见了……只剩下一把华丽刀柄的…… 刀。 刀的命,即是人的命。 刀不亡便要人亡,刀亡才能人不亡。 神刀——坠渊 不是以牺牲刀为代价才能斩出的一招,而是以牺牲刀为代价保证人不死,所斩出的一招。 要死的人,本是嬴悦。 是因为刘三刀把他手的刀亲手葬送,才保住了她的命。 嬴悦怔怔站在原地,尚不知这一刀的奥妙原来是这样一回事,但她不久前突然从心底冒出的担忧和恐惧,确实不见了。 失神中,嬴悦并没有看清这一刀究竟是如何斩出。 她回头,看向远处的方宗。 眼睛从张莽、费龙二人身略过时,清楚看见他们二人都是痴痴愣在原地,在朝着方宗的方向满目震惊。 至此开始,嬴悦已经隐隐感到一些不错的兆头。 待她终于把目光停留在方宗身,眼前仍旧是一副骨架,却是与之前不同,就只剩下一副光秃秃骨架的灰黑骨架。 挂在方宗身的肉,尽数不见了,连他长久覆盖在身的“血痂”也全部消失。 他保持着战力之姿,一动不动着。 想必,是死了吧。 这一刻,嬴悦没有开心的笑,也没有痛快的呐喊,心里满满充盈着地就除了庆幸就只有庆幸。 经历了这么多,从夜里打到黑夜,从雨前打到雨后…… 总算是,结束了。 “厉害。” 发自内心的两个字,简短且真挚。 嬴悦回头朝刘三刀送去一个赞许的笑,却发现他的双目依旧迸发着精光,同时还抽出了另一把刀,仅次于先前那一把的第二长的刀! “!” 来不及询问什么,嬴悦下意识就把脑袋再次转回,果真看到方宗的“身影”竟然动了起来。 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 仅仅是一个骨架,一个连手筋、脚筋,连脑袋都没了的骨架…… 他到底是凭什么还在动? “神刀——” 再次听起这两个字,嬴悦甚至都有些麻木起来,没有了任何为之振奋的感觉。 她在心里乞求着,乞求着这一切快快结束。 如果是噩梦,就让她快快醒来…… 如果是无法避及的死亡,就让它快快到来…… 受够了,她受够了。 反复在希望和绝望的边缘,太折磨人了。 双目死死等瞪着,耳边无比清楚的听到刘三刀厉喝出一句:“坠渊!” 这一次,她没有失神。 刘三刀手中的第二把刀,再次碎了。 碎的彻底,碎的像是一摊粉末。 那“哗啦”的一声响,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嬴悦还没来得及把这道声音捕捉,就已经浑然听不到任何动静。 这一刻,整个世间都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嬴悦虽没有像之前那般完全失去意识,但也仅仅是比之前多了一双睁着的眼睛,身形转动不了分毫。 方圆数十丈的天地之势,一股脑儿地疯狂涌入到刘三刀的手。 倾泻下来的气势,比方宗尚有神智时拿气势与她对碰的时候还要强悍数倍,强悍到让她都忘了什么叫抵抗。 所幸这股天地之势并不是冲她而来,而是尽数汇聚在了变成粉末的刀。 至此,刘三刀斩下的刀也才落下了一半。 下一瞬! 刘三刀双手紧握的刀柄总算是完全落下,并直直指向方宗。 保持着刀刃形状的粉末像是长了眼睛般朝方宗飞射而去,仅凭一个照面就把方宗射出了千疮百孔。 小孔遍布在根根骨头,可以透过它们看到方宗身后的一面泥泞。 嬴悦惊愕着脸,终于知道了这一刀是何等威力。 当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被莫名气势所压迫,已经可以随意转动身子,也能张口说话。 她扭头朝张莽、费龙看去,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失神了那么一瞬。 果然! 眼前的费龙尚且无恙,而皮肤黝黑的张莽却变成了被水泡过般的煞白,连双瞳中的眼睛也变作了一片死灰,整个人都如同死了一般,生气不再。 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是要说什么。 嬴悦还未来得及把张莽从深渊中呼唤,便在下一刻见到他迅速恢复了血色,皮肤也重新黝黑起来,双目更是精神焕发黑白鲜明,同时还十分不堪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正大口粗喘着气。 死而复生的感觉,大概就是如此。 嬴悦见他比自己还要狼狈,莫名就笑了。 张莽听到他的笑声,脸 镜湖小苑,埋沙岛的大本营。 万青正要出门去办些事,一听说万沁带着 “看山就看不到城了吗?”裘雨芳一脸兴致勃勃 就是那里的风景比不惊城要好许多,但也因此限制了白山城的发展,只宜 人家什么背景,人家什么 花长老好久不见, 一日不见,刮目相看,想不到我当年还是看走眼了,没有丰兄这般独具慧气了,当时我也有刻意隐瞒, 比如程飞的。剑盾,横是盾,立是剑,这是单独开辟出了一条新的大道,足以自立门户。 分别是以面面俱到,以某一为主, 天命、气运、地利、人和 你就是庸云弱的天运吧 小生不才,正是天运本人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天运,想必也知道自己多重要,为何还四处走动,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