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洛圻见他如此不讲理,甚是无奈,只能跟他向前走去。一路上遇见几波人,见到王靖贤均恭敬地叫声“大师兄好!”他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很有大师兄的派头。
不一会儿,木洛圻被王靖贤带到了一间偏西的废旧屋子中。
值得庆幸地是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了,临走前恶狠狠地告诫他好生待着,别想偷偷溜走,为防万一,还在门口支过来了两名弟子守着。
木洛圻见王靖贤走了,心中不禁舒了口气,心想真要一直看着他那副高高在上并且防自己就如防贼一般的模样,指不定自己会被憋出什么毛病来。
“嘿!自己可不正就是他眼中的‘贼’么!”木洛圻苦笑一声,随即舒展开双臂,原地活动了起来,被捆了这么久,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活动了一阵,木洛圻长舒一口气,便坐在了墙边的干床板上,忽又想起自己的处境来。
只是再正常不过地吃顿午饭,便好巧不巧地遇上了两拨江湖中人,接着就莫名其妙地被抓到了这里,关键是到现在为止自己还不清楚阴月门是做什么的,他们与那个金元洞达成的协议又是什么,更可悲的是什么天煞门、风门,自己为他们背了黑锅,可是他们到底又是做什么的,是正是邪,是善是恶,自己更是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木洛圻一阵头脑发昏,来到西北的大好心情也似乎淡了一些。
枯坐了一阵,想到老黄还在林子里,多年来除了在客栈睡觉,还真没跟它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自己被这帮人带了过来,它没了自己可千万别到处乱跑走丢了。
不过转念一想老黄的十足灵性,又放下了心,它定会在山下附近走动,不会走丢。
心下没了挂念,木洛圻想起了卢小七所说的一些信息,站起身在小屋子里边走边分析了起来。
按照卢小七所说,西北之人绝大多数还是十分豪爽好客的,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待人真诚。而这段时间江湖中人逐渐多了起来,互相之间似乎还有种微妙的关系,想必都是因那所谓的宝物而起。
阴月门与金元洞今日达成的那个协议,或许也与此有关,不然正如卢小七所说,平日里他们可都是势如水火的,哪能如今日这般平心静气地谈话。
而金元洞最后答应帮助阴月门,似乎是放弃了追寻宝物,那么阴月门答应给金元洞的报酬必然比起那个宝物更让他们心动,毕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可是亘古不变的至理。
至于天煞门、风门又是些什么人,自己刚到西北,又没有过任何与武林中人打交道的经验,自然无法揣摩透了,不过阴月门与他们之间有一定的恩怨那是肯定的了。
想到这里,木洛圻正在走动的身子忽地顿住,头皮竟也因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而有些发麻。
一直以来,自己心中便对这西北之地十分神往,事实也正如自己所料,初来西北的感觉便很是不错,而不到一日的时间,自己竟莫名其妙地介入了西北武林,尽管不清楚阴月门在西北武林的地位,也不清楚其是正是邪,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自己确实是以这种被缚的方式介入了。
难道真如自己冥冥之中的感觉那般,这西北之地是自己命中的宿地?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生活便不会再跟以前一样平淡如水了,必定将有许多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
渐渐地,木洛圻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更加有神了些,望向墙壁上那扇不大的窗户透进的阳光,只觉心中的抑郁一扫而空。
尽管现下尚是“阶下囚”,也止不住逐渐活络跳动的心思。既然如愿来到了这魂牵梦萦之地,又无意间卷入了武林之中,那么就收起以前的无为心态,打起精神来融入到这片天地中吧!而今自己身无半点武艺,不可能强行脱困,只能相机行事了,当然在走之前,若能多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通了这些,木洛圻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那因多年游历而被掩藏的少年热血也悄然间沸腾了起来。
走上前去,悄悄地将窗户纸捅破了个小洞,发现外面的两个弟子还在,许是十分无聊,在那里聊着乌七八糟的一些东西。
什么在山下走动时无意间看到俏寡妇洗澡了,什么前几日又在斡林城的集市淘到好东西了,什么之前赌钱输了很多,过几日一定要捞回来等等,对现在的木洛圻来说,虽然能稍增添点对西北的了解,但几乎都是些无用的信息,他现在最想了解的就是有关于阴月门、金元洞等门派,或者是武林中其他的一些事情。
听着两人聊来聊去始终还是那些很没营养的话题,间或还伴着几声淫笑和叹息,木洛圻不禁在心里诅咒了起来。正在他听得都快麻木的时候,忽然一句话让他来了精神。
“对了李师兄,你说咱们这次得到金元洞的协助,会不会顺利得到那物事?”其中的一个弟子在讲完自己的事情后见另外一个没做什么反应,觉得有些无趣,顿了一会儿道,
“那帮家伙的实力比起咱们阴月门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他们的洞主金晟,功力更是非同凡响,咱们一起行动,肯定事半功倍!”越说到最后,越认为自己说的在理。
“唉曹师弟,不是师兄我说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不受师父器重,并且在众师兄弟中也没什么威望吗?”那李师兄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
“凡事都有利有弊,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