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荃有事没事便喜欢跑去找木洛圻,说是为了报答相救之恩,要好好地一尽地主之谊,无奈木洛圻新习得厉害武功,便一日也不愿落下。
苏玉荃本意原也是陪在木洛圻的身边便好,因此不理会木洛圻的推托之词,三人在一起,除了互相之间拆解切磋,还各自讲述武林轶事,倒令木洛圻增长了不少见识。
自那晚夜探祠堂后,木洛圻深知那位老人深不可测的实力,身为客人,也不好再去打探,以免自讨没趣。
不过奇怪的是,一直以来并没有人向自己提起此事,想必是那老人没有将事情捅到宗主那里。
如此也好,反正自己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待得掌法再练得纯熟些,便得告辞离去,办好霸爷爷交代的事儿,至于那令牌,以后有机会有缘分自然会得到。
这天,木洛圻与周玉璋苏玉荃三人,正在祠堂前的凉亭内休息闲谈,不远处的假山之后走出一名乾宗弟子,径直走到凉亭前,向着三人施礼后,笑道:
“木兄弟!二师兄,小师妹你们都在这里啊,那再好也没有了!”
木洛圻不识得这个弟子,只是微笑着拱了拱手。
旁边苏玉荃清脆的声音响起:“原来是蒋师兄!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么?快些过来坐!”
这位姓蒋的弟子叫做蒋玉成,入门虽短,但年纪却大过苏玉荃,因此苏玉荃便叫他师兄。
苏玉荃身为苏培哲的女儿,自打会走路起,便已开始跟着苏培哲挥胳膊舞腿脚的,若是按入门先后的顺序来排位,那直接便是大师姐了,因此苏培哲不将她算在弟子之列。
只是江湖儿女,其他人也不能总唤她小姐,到得后来,不管入门或早或晚,大家与她只是按照年龄来称呼,苏培哲对这等小事也不加理会。
此时蒋玉成听到苏玉荃甜甜地叫了声“蒋师兄”,心里喜欢,笑得更加开心。
他上前两步,不过并未坐下,道:“坐是不坐了,我过来呢,是要传达师父的口讯。师父请木兄弟你现在过去一趟,说是有件要紧事要与你商量。”
毕竟木洛圻不是乾宗弟子,因此蒋玉成将苏培哲的意思只说是口讯。
“哦?”
木洛圻脸现异色,心道,难不成那老人终于还是将我偷去祠堂的事告诉了苏宗主?
事已至此,逃是不可能的了,毕竟自己并未做出什么有损乾宗的事,尽管那晚的举动有失体统。况且乾宗上下待自己也是不薄,若是此时走了,为免太也有失道义,无论如何且去看看再说。
心中虽是如此想,还是问道:“蒋兄弟,不知宗主他老人家传唤在下所为何事?”
蒋玉成笑道:“木兄弟千万不可这么讲!你是敝宗的贵客,家师只是吩咐在下过来相请,若非他老人家有事走不开,定会亲自去木兄弟住处的。至于要跟木兄弟商量什么事,在下却是不知道的。”
木洛圻连道不敢当。
蒋玉成又道:“方才在下去往木兄弟下榻之处,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应声,思来想去,木兄弟定是来了二师兄这里,果然不错!”木洛圻三人相视而笑。
蒋玉成道:“木兄弟这就去家师那里吧!别让家师等得久了。”
木洛圻向蒋玉成道了谢,转头对周苏二人道:“老哥,玉荃姑娘,你们且在此稍候片刻,我去拜见宗主。”说完起身向亭外走去。
苏玉荃小嘴一撅,冲着蒋玉成问道:“蒋师兄,爹爹没叫我跟二师兄也一起去么?”
蒋玉成一见苏玉荃的神色,顿时心中叫苦。
这小师妹性子娇蛮,人又长得可爱漂亮,深得乾宗上下喜爱,因此有时爱使使小性子,大家也都让着她,深怕她不开心,此时见她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不免有些心虚,道:
“小师妹,师父他老人家只说让木兄弟过去,并没有交代其他人可以一同前去,想是不愿别人在场吧!”
“哼!我也算是其他人么?”心想,自己是宗主的千金,又那么喜欢木大哥,在他二人中间,自己哪算是什么其他人。
不过话一出口,顿觉有些无理,只是不愿服输,转而道,
“那你方才见到我三人时还说,‘原来二师兄和小师妹也在这里啊,那再好也没有了!’都不许我们一道过去,有什么好了?”说完翻了翻白眼。
蒋玉成苦笑道:“我是这么说来着,不过那是师父另有一事要说,吩咐全宗上下今日午后均前去义顺堂,这不刚巧告知你与二师兄了么?木兄弟不是本宗之人,先前他在,我自然没说。”
周玉璋见苏玉荃还要说话,虽知她只因不能同木洛圻在一起而稍使点小性子,但终不能让辛苦前来传讯的蒋玉成感到尴尬,忙抢先说道:
“多谢蒋师弟告知!师父当真说是全宗弟子都去么?为兄可是被罚在此的啊!”
蒋玉成一笑:“师父果真便是如此交代的,知道二师兄可能有所顾虑,特意说此次是咱们整个乾宗的事,因此一个都不能少,二师兄尽管放心便是!”
周玉璋闻言大喜,道:“真是有劳蒋师弟了,这个情为兄记在心里!”
蒋玉成忙道:“二师兄哪里的话!那师弟先行告辞了,还须去通知其他人呢!”说完拱手而去。
周玉璋见苏玉荃还是闷闷不乐,道:
“小师妹,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说不定这次师父要带我们下山呢!你要是东西没收拾好,下午也还是这般生气的样子,师父一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