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祠堂中被吓到了?”周玉璋一惊,紧紧地盯着木洛圻,像是要证实他是不是真被吓到了。
现下与二人混得熟了,木洛圻也不再客气,翻了翻白眼,冲二人做了个鬼脸,而后道:“看见了吧?刚才出门之前我回头一看,便看见一张像我这样的脸,从牌位中间升了出来,还冲我笑了下。你们说,吓不吓人?”
“啊!木大哥,你可不要吓唬我。”苏玉荃原本是饶有兴致地不时看看祠堂那边,此时听木洛圻如此一说,顿时感觉浑身冷飕飕的,下意识地抱了抱双臂,还斜眼偷偷瞥了下祠堂。
木洛圻见状,笑眯眯的只是不说话,周玉璋也微笑不语。
苏玉荃看看木洛圻,又看看周玉璋,见两人老神在在的模样,立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扬起小拳头捶打起两人,嘴里还嘟囔道:“哼!叫你们两个再吓我!”
玩闹了一阵,木洛圻暂且也忘了刚才的发现。
周玉璋开口道:“木老弟,恕哥哥我多嘴,你内功那般深厚,为何对拳脚招数似乎不很精通呢?”
周玉璋性格直爽,但不代表他傻,他可不认为木洛圻在跟自己切磋时,是故意让着自己。
“不瞒你说,小弟确实没怎么学过武功招数。这内功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为一前辈所授。”木洛圻也不隐瞒,如实说了自身的情况,他倒不觉得这是件丢人的事。
“哦,原来如此!”周玉璋恍然道。
一旁的苏玉荃听了,说道:“那这么说,木大哥你不是哪个门派的了?”说到这里似是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怪不得呢,我说之前也没听说过你嘛!”
“小师妹,怎么说话呢!”周玉璋训斥了一句。
苏玉荃撇了撇嘴,小声道:“本来就是嘛!”弄得周玉璋哭笑不得。
木洛圻微笑道:“玉荃姑娘说的是不错,在下并不是哪个门派中人,此次出来也只是有点事办而已。”
“哎木大哥,不如这样吧,你加入我们乾宗算啦!”苏玉荃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得意,继续道,
“你看,先不说我们乾宗如何,单单这潜跃峰上的景色,便足够吸引人了吧?再者说,我们乾宗传承悠久,有很多上乘的武功秘法呢!我爹爹更是武学造诣深厚,教导你是再适合不过啦!”说完之后满脸期冀地看着木洛圻。
其实她还有一个原因没说出口,木洛圻若是能留在乾宗,那她便可以天天看到他了。
苏玉荃也很是奇怪,乾宗内年轻人不少,喜欢她且总是没事哄她开心的人不在少数,可就只见了木洛圻一面,她便对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好感,只觉得一时见不着木洛圻,心中便感觉空落落的。是以今日才会巴巴地到处找木洛圻,还陪他游览景色,此时更是提出要木洛圻加入乾宗的话来。
不过话说得虽然漂亮又有道理,但毕竟心里还藏着个小心思,因此俏脸也是微红,只是木洛圻周玉璋二人倒没察觉这女孩子的细腻心理,都只道是她这一上午逛得有些累了。
不待木洛圻回答,周玉璋眼中神光一闪,连连点头附和道:“我觉得此事可行!大大的可行!不知木老弟你意下如何?”
木洛圻心道,这二人一个是性情豪爽,一个是稚气未脱,所提的建议自是完全出于好心,均想让自己能以正式的名义学到乾宗的不传秘笈。
不过终究是思虑不周,一个大宗派招收弟子岂是如此草率的,更何况木洛圻本人亦是不愿寄人篱下,因此沉吟道:
“二位的好意洛圻心领了!只是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苏玉荃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不过却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只得等到有机会再行劝说了。
周玉璋挠挠头道:“如此也好,倒是我跟小师妹唐突了,木老弟别放在心上!”
“无妨无妨!老哥多心了!”木洛圻急忙道。
三人并未因此生出隔阂,小小的沉默过后,又聊了许久才各自散去,只不过木洛圻在离去时看向祠堂的眼神中,多了丝不舍与犹豫。
午后的潜跃峰上别有一番魅力,各种岩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不同的光彩,而一处处树林也显得更加朦胧瑰丽。
木洛圻正在房中思索着,怎样开口向乾宗宗主询问,或者怎样去祠堂探索一下心中的疑惑,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得其法。
当初阴月门将风神令藏得那般严密,而那天煞门、风门等好几个门派,都将这令牌当做宝贝般想方设法去找,想来乾宗也必然对此高度重视,否则也不会将其放在祠堂之中,自己一个外人,如何开得了口去问?
但既已发现了这个端倪,倘若抛开不理,心里又着实下不去。
“哎……”想不出个齐全法子,木洛圻纠结不已,长叹一口气。
“说不得,得寻个机会自己去祠堂看看!”过了半晌,木洛圻在心里下了一个自认为有些卑鄙的决定。
便在这个时候,屋外响起了一道声音:“木小兄弟,在吗?”
木洛圻听出来是苏培哲的声音,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心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心念转动间,急忙起身将房门打开,却见苏培哲面带微笑地站在门外。
“宗主您这是?有什么吩咐您叫人知会小子一声便是了,怎地劳烦您亲自过来了?”说话间连将苏培哲请进屋中坐下。
“呵呵哪里哪里,希望别打扰木小兄弟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