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吕布,是刚刚从五原郡来的。”吕布对着少年供着手自我介绍道。
“我是张辽,雁门马邑人!”
“你是张辽?”吕布打量着眼前这个面色有些黝黑的家伙,这人就是名震逍遥津,光凭名字就能令小孩止啼的张辽?现在看来不过是个黑小子。
“你认识我?”看到吕布那惊讶的目光,张辽很意外,自己今天和吕布才第二次见面,上次只是匆匆互望了一眼,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片刻,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哦,不是,只是觉得这名字很不错。”吕布连忙回答,一不小心差点被看出破绽来。
“很不错?什么意思?”张辽邹着眉头看着吕布,他不知道吕布话里是什么意思。
这时代,名一般是没有什么特别意思的,刚出生的孩子,性格都不确定,父母不会先给予很大的寄托,害怕惹怒上天,给年幼的孩子太大压力,导致孩子夭折,大多都是出生时随意取的,让孩子好生养,普通百姓更是喜欢取个贱名字,像什么二狗、黑蛋,就是祈求上天怜悯,让孩子健康成长。
其实这都是医疗技术不发达导致的,一个简单的风寒就能夺走成年人的性命,更别说身体柔弱的孩子了。
真正有寓意的是成年之后取的字,成年之后父母或者师长会给孩子取表字,这表字才代表了特殊的寓意,也是成年后的正式名字。
吕布也看出了张辽脸上的不悦,自己这话有些唐突,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在取笑他的名字。
“辽寓意:广博、广阔、宽广、宏壮、雄伟、盛大、无边、广泛、恢弘、汜博、广大、辽远,这不是很好的名字么?”
吕布搜肠刮肚,把能体现辽字好意思的好词都说了出来。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吕布这话一说出口,张辽那张黑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屁股挪了几下就坐到了吕布身旁,拍着吕布的肩膀说。
“好兄弟,说的好!哈哈。”
那架势,完全一副多年好友的样子。
正准备和张辽闲聊几句,刚才那位中年先生已经走上了主坐。
张辽眼尖,一看见先生入座了,连忙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还小声告诉吕布,“这是刘先生,咱们班主讲的先生,很严厉的。”
先生准备讲课了,吕布自然不敢在闲聊,看张辽那样子吕布就知道刘先生上课的严厉。
先生今天讲的是《论语》,一个仆役将一大摞竹简放到了吕布的桌子上,吕布打开竹简一看,竟然都是《论语》,看来官学收费贵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十万钱里还包含了书本费,就这一套论语在外面也值不少钱,再加上其他书,也不是个小数目。
刘先生教书和曾经私学的先生教书到是很像,诵读一段,然后给学生们讲解,接下来的就是背诵。
《论语》吕布早就看过好多遍了,背下来也不算难,倒是先生讲的意思和后世有些不太一样,这让吕布很感兴趣。
先生教完了,说了一句中午前要考校,就坐在主坐上看起了书。
课堂里都是摇头晃脑背诵的学生,吕布读了两遍就把那篇《论语》给背了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拿着毛笔就开始练字。
“吕布你不背书吗?刘先生可是非常严格的,等会要是背不出来可是不让吃饭的!”张辽撇了眼吕布,竟然发现这家伙没有背书,反而在那练字,身为吕布的好兄弟,他必须提醒一下这个新来的同学,这官学的可怕之处。
“我都已经背会了。”吕布写完一竹简字,放下毛笔对张辽说。
自己的书法终于算是有小成了,如今这一手字不论拿到哪都会有人说一声漂亮。
“背下来了?你不是今天才来上学的吗?”张辽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布。
“是啊,我来这里之前就读过论语了,这段早就会背了。”吕布拿出一卷新竹简,准备继续练字。
张辽吃惊的看着吕布,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兄弟竟然已经学过论语了,以吕布这年纪应该刚刚从初级班出来,只学过一些启蒙书籍而已。
难道是哪个大家族私学里出来的?张辽猜测着,回想起那天就看见吕布带着几十名威武的护卫,一定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可是五原郡那偏远的地方能有什么大家族呢?
五原郡吕布?张辽突然想到去年突然在并州横空出世的杜康仙酒,那种美酒他也喝过,真是人间难寻,只有天上的仙酒才能有的滋味,只是这就价格非常贵,他也没喝过几次,听说这酒就是五原郡九原县吕家酿出来的,秘方就来自酒祖杜康。
张辽这才正视起身旁这个新来的同学,“绝对没错,这吕布就是那九原吕家的。”
刘先生放下手里的竹简,看着背诵文章的学生们,突然两个人进入了他的眼帘,马上就要从中级班毕业的张辽,还有新来的的吕布,这两人都没有背书。
张辽正盯着吕布看,而吕布正拿着毛笔在竹简上写着什么。
刘先生拿着戒尺板着脸走向吕布,张辽已经在中级班学了两年,明年就能从中级班毕业,自己教的《论语》、《孝经》张辽已经完全掌握了,吕布这个新来的学生怎么第一天就敢不听话了?
他可不在乎吕布是走谁的关系进来的,不听话他一样会赶走,绝不客气。
这些都难不倒吕布,和当初在私学一样,吕布轻松的背出了文章,而练习书法这种行为也得到了先生的认可。
中午的课文吕布吕布已经提前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