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说话的,必定是雷涛那张臭嘴无疑了,几人这一路算是见识过了,这位的一口地道京片子,损人那是张口就来,随便怼上几句就能让人顷刻间胸闷气短,呼吸不畅,所以,等闲大家都不和他斗嘴,就连谭振华这位自认脸皮与嘴功天下第一的主都不得不退避三舍,也就王南木仗着小女子胡搅蛮缠的功夫能跟这位斗上一斗。
雷涛其实本来准备上来帮谭振华处理他的麻烦的,不过在看到听见枪声后匆匆赶来的王南木的动作后,立刻就住了手,美女救英雄哎,这可是难得见到的桥段,更何况对手只是一个小男孩,虽然这小男孩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了不得的凶器,不过在见惯了大场面的雷涛看来,依然还是小儿科。
所以,他就溜溜达达地往边上靠了靠,找了个能看清两边情势发展的地方悠悠哉哉地看戏。
果不其然,两边的战事都结束得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李亚楠大展雄风,三两下就将约翰森打吐了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顺便还缴了械反制住了袭击者,身手敏捷动作潇洒颇具大侠之风;王南木这边则偷袭得手,半块板砖立下奇功,出手诡异角度刁钻深得旁门三味。
眼看得场内形势已经完全反转,己方大获全胜,谁料想那边缅军却失了手,被一群娃娃兵要挟了另一群娃娃当成人质,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
雷涛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腹诽了一句:“就知道你们会掉链子”,然后扯开嗓子冲着还在一边嘀嘀咕咕的王南木和谭振华喊了一嗓子:“我说你们小两口子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赶紧过来帮忙,这边还有件麻烦事没解决呢!”
听见了这声喊,王南木和谭振华停下了话头彼此对望,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异样,但此时此刻,显然不是探究的时候,己方虽然已经控制住了场内的局势,但事情还没完,先解决了那边的麻烦再说。
于是两人都返身往被围的那一群孩子的方向走去。
至于倒在地上的这位么,自有同来的缅军收拾,他们还巴不得手里又多了一个俘虏呢,更何况这个俘虏得来的实在太容易了。
等过去一看,两人也面面相觑,这场面还真不能怨缅军弱鸡,因为确实棘手。
场中蹲下了一片双手抱头的孩子,还有几个站着的,围成了一个小圈,一个个的都在哇哇大哭,小圈里又有四个男孩,这四个人全都目露凶光,半低着身体,拿着手枪指着围成一圈的这几个孩子。
缅军虽然长枪短炮地团团包围了这里,可因为不管是人质还是袭击者都是未成年的孩子,所以,投鼠忌器之下,一时也束手无策。
其实,缅军本来没那么好说话,要换了别的地方,说不定他们早就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说了,在他们的眼中,人命根本不值钱,如果是少数民族的命,那就更不值钱了,在他们进攻缅北各民地武控制区的时候,烧杀抢掠的事儿可没少干。
可是今天不行,因为,今天有“国际友人”在场啊,出发的时候就有领导特地交代过了,必须保证缅玉的国际形象,这要传出去缅玉军队不顾一群孩子的生命安全,强行进攻,缅玉现政府的脸往哪儿搁,还要不要名声了?
虽然好像就现在的状况,缅玉现政府在国际上也没剩下什么好名声。
谭振华凑到打头的一位缅军军官前小声问道:“他们提出什么要求了吗?”
那军官见是谭振华,知道这位虽然年纪小,却是此行最重要的人物,是真正的老板,便低声答道:“他们说,要我们放了他们的首领,也就是那边那个先动手的男孩,还要我们放了约翰森。”
谭振华说道:“放了约翰森那是不可能的,要不,跟他们谈谈,把他们的首领先放了?还是个孩子,你们要来也没啥用啊,还得养着管饭。”
“那可不行,他杀了我们的人,怎么能随便放了呢?”军官一口回绝。
“死了?”谭振华问的显然是那名倒下士兵的情况。
军官回答道:“当场牺牲了,被一柄匕首捅进了心窝,肯定没救了。”
谭振华默然,这是结下了大梁子了啊,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好善了了。
就在谭振华准备想个什么招儿好解决眼下困局的时候,那边摆完了p的李亚楠也凑了过来,问道:“这里什么情况”。
这位刚才秀了一番操作,在所有在场的缅军心中树立起了高手高手高高手的形象,现在走到哪里都能赢得一片敬仰的眼神。
谭振华见是他来,就简单介绍了下情况,随即无奈地说道:“都是一群孩子,你说这克伦族怎么就那么狠心,竟然让孩子都拿起武器走上了战场,现在两边都不想让,你看这可怎么是好?”
李亚楠点点头道:“我师父当年曾经教过我,说江湖上最怕碰见三种人,就是老人、女人还有孩子,他说这些人虽然体弱,但既然敢出来走江湖,那一定是有了不得的旁门功夫傍身,轻易不要招惹。”
谭振华顺嘴应道:“这话我也听说过,而且我还听说,这三种人里,最不好招惹的就是孩子,因为他们控制力最差,出手也最没有轻重,一不留神就伤人伤己。”
李亚楠闻言点头,他又想了想,突然说道:“要不,让我来试试?”
谭振华奇道:“师兄,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亚楠道:“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试试也不损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