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突然传来的,明显故意压低了嗓门,又略带焦急的喊声一下让他们都停下了动作。
张小花和雷波都听得非常清楚,那是林双喜的声音,而他喊的是:
“不是我,快回来!”
竟然不是林双喜开的枪?!
那又会是谁?
难道,己方竟然还有援军?
张小花与雷波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
不过,既然有第三者介入,那么,形势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个变化对己方来说是好是坏暂时还不能判断,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在没有判断出外面两方的目的前,己方一定不能贸然行动。
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
林双喜在看到远处那三层楼上的狙击手被干掉的第一时间就向楼下的二人发出了警示,他怕张小花他们误会了而直接展开行动,而由于有第三方介入,那必将是一场不分敌我的混战。
而他们只有这三个人,显然是实力最弱小的一方。
在得到楼下的应答后,他放了心,然后开始专注地观察外面的变化。
突然响起的枪声显然出乎了巷子两头负责封堵的那些人员的意料,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掏出了枪,向着林双喜他们隐藏的这栋小楼蜂拥而来,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想当然地认为这是屋内的人想要突围而发动的攻击。
就连对面那间平房里也有人员涌出,甚至有人已经做出了拔枪瞄准,准备射击的动作,目标当然是林双喜他们这栋房子的大门。
然而,他们都判断都错了。
随着这声枪响,刺耳的警笛声骤然划破了小巷的寂静,在巷子两头,分别有大批荷枪实弹的军人出现,甚至还有两辆装甲车一前一后将小巷堵了个严严实实,而装甲车上的扬声器也适时地响了起来,分别用缅语、英语以及中文反复播放着: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则格杀勿论,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林双喜沉声喊道:“新来的才是缅军!”
这什么神转折?
突然介入的竟然是缅玉正规部队,而且看他们一上来就二话不说先干掉了对方狙击手的行为,那,一直包围他们的这票人马,显然不可能是和他们一路的。
屋内这三人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懵逼状态,难道,一直以来,包围他们的,竟然不是缅军?那又会是什么人?
也难怪他们发懵,你想,他们身处缅玉首都仰光,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们进行了包围,甚至还想利用他们钓鱼,任谁也一定会认为这是缅玉官方发起的行动吧?
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是包围他们的人,还是缅军,毫无疑问的,都是敌人!
谁说敌人的敌人就一定是朋友的?眼下的情况,明明就是两拨各怀鬼胎的敌人都站在了外面,情况甚至比刚才还要恶劣!
林双喜来不及向楼下守住门口的其余二人说明这复杂的情况,只能先拣紧要的事情做,他低声喝道:“小花,再去看看后面。”
张小花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她冲着雷波一点头,将把守正门的任务暂时全交给了雷波负责,然后猫腰就向后窗跑去。
在她跑向后窗的同时,雷波已经一把将身边的一张大橱推倒紧紧抵住了大门,随后将背上的小包拿了下来,打开,将他背着的那颗定向地雷取了出来,找到横卧的大橱上一个舒服的位置,将这颗定向地雷塞了进去。
当然,定向雷上“此面向敌”的那一面显然对的是门外,而拉发的拌绳则被他拴在了门把手上。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一步步后退着到了里屋,随即掀翻了一张床,将自己的身形隐蔽在床后。
张小花到了后窗前,她先小心地将自己藏好,然后用手中的56冲轻轻挑起了窗帘的一角,向外四下张望。
窗外,勃生堂河的河面上,已经是一片纷纷扰扰。
远处传来的枪声显然引起了河面上某些人的警觉,可就在他们惊疑不定地四下张望的时候,河道里飞速驶来了两艘快艇,这两艘快艇都有醒目的缅军标志,船头架着机枪,一边驱赶着沿途所有的船只,一边用大喇叭喊着:“紧急情况,所有船只一律靠岸接受检查,紧急情况,所有船只一律靠岸接受检查,违者不保证安全,违者不保证安全!”
这么喊的后果当然让河面上所有的船只都慌乱起来,游船和客船纷纷就近靠往岸边,而渔船则更加狼狈一些,因为他们大多数需要先把撒在河里的渔网或者钓竿给收起来,不算太宽的河道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张小花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忍不住想笑,可就在她想笑还没笑出来的刹那,她的眼神徒然眯了起来。
因为,她看见有三条看似渔船的小船,正悄悄发动了引擎,夹在一众船只中,缓缓向下游驶去。
然而他们的异动还是引起了其中一艘快艇的警觉,快艇上有个看似军官的人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停下,靠岸接受检查!”
一艘小船上的人站了起来,指手画脚地说着仿佛要向这位军官解释些什么似的,而他的船也转变了航向,慢慢靠向了那艘快艇。
不但他的船转变了方向,另外的两艘小船也同时转变了方向,呈“品”字形向着这艘快艇围了过去!
然后,在张小花惊讶的注视下,那人突然从船底抽出了一把长枪,对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