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云长,何以当场诛杀朝廷命官,他要污蔑我,不妨让他个够,清者自清,何惧人言哉!”刘备见事巳得逞,跺脚出来,从关羽手中夺过滴着血水的利剑,丢弃于地上。
“盟主,关云长之罪实乃为兄者管教不严,还请一同责罚!”刘备随后跪于台前,将额头叩在地上,再也不敢起身。
“大哥!”关羽、张飞这才意识到犯下大事,也跟着刘备跪于厅下。
哼哼,这三兄弟明明知道出征在即,大军离不开他们,合起伙来演戏给自己看,袁尚岂能不知,刚才金旋几乎当堂供认出同谋,差点让刘备下不了台,确实是到了搏命时机,他们才会如此挣扎。
其实袁尚也不想此时将刘备提出来冶罪,正当用人之际,他们的命应该是战死在入川的路上。
“诸位意下如何?”袁尚环视一下众人,想听听其它饶意见。
“金旋背后捅刀,其心可诛,当杀!”同为太守的赵范见大事不妙,急忙出来撇清关系,将昔日同僚往十八层地狱底下打。
“对,对,他肯定是对盟主的开垦新政不满,公报私仇,见事情败露,又想拉上刘皇叔陪葬,用心险恶,该死!”韩玄、刘度也跟着站出来,只怪金旋平日目中无人,暴毙当场,连个替他收尸的人也没樱
袁尚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庞统,俩人用眼神会意一番。
“盟主,事出有因,请宽恕云长吧!”糜竺、孙乾跟着蹲下身子。
只有黄忠和魏延传出冷冷目光低头不语,其实他们心中对关羽深藏不满,随随便便敢在荆州地盘上抽剑杀人,无视王法的同时,也是在无视荆州众将。
“来人,抬出去吧,怎么也是一郡太守,好生安葬!”袁尚摇摇头,朝吕阿挥挥手,让几名军士进来打扫一番。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大家别再提了,毕竟是一条人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关羽虽然是我兄弟,不过擅杀朝廷命官,本应受罚,岂能寻私,二十军棍伺候!”袁尚等史阿回来,又朝他挥挥手。
“关将军,请吧!”史阿见是老熟人,也不好让兵士强行按他,再以关羽浑身力气,这几个人只怕是按他不住。
“多谢盟主不杀之恩!”关羽自知理亏,二十军棍,对他来是挠痒,袁尚显然是在放水,他的目光中充满感激。
刘备和张飞也是千恩万谢,站起来目送云长赴刑。
厅外只听见棍棒的挥霍声,关云长一声没吭,想那时刮骨疗毒有多痛,没得比。
就这样,二十军棍轻轻松松换走一条人命,与此同时,刘封被刘备举荐为新任武陵太守,一切都如了玄德之意,他应该不会对此事念念不忘了吧,袁尚是这般想。
“散了吧,大家早点歇息,明日还需军前效命!”袁尚朝众人大手一挥,起身由后门步出,众人三三两两并肩而去,只留下一片空寂,还有地上残留的丝丝血迹。
回到房间,袁尚全身透汗,这个关羽,杀人就真敢杀人,还是当着自己的面,那剑掠过脖颈之时,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金旋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这伙人做事太狠,要是硬得罪他们,哪不定把自己脖子也给抹了。
迷迷糊糊揍和一晚,空泛白之时,袁尚依然感觉后背瘙痒,于是顺手抓了几把,大乔不在,没人挠庠,哎。
“主公,可曾醒否?”史阿的影子印在格子窗外,显然是来催他起床的。
“马上来!”
袁尚草草换上衣服,今特意穿带好护心软甲,红色披风扎严实,回到铜镜前一照,好不威风,若是配上高超的武艺,足可去边关抵御外戎。
和众人一起用过早膳,袁尚爬上高耸云的西城楼,黄忠在左,魏延在右,刘备则带着他的兄弟们统率各军,威严而立。
“弟兄们,我们用鲜血守护着荆州这片热土,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回全境!”等鼓号肆虐完毕,袁尚开始大声训话,台词是隔夜便准备好的,无非是想临阵提升士气。
“驱逐曹兵,收复荆州!”
“我也想啊,可是目下我们实力不够,好在西川还有个昏庸之主刘璋刘季玉,在襄阳保卫战中大家一定记得他吧,临阵脱逃出卖我军的就是他!”
“打倒人刘璋,打倒人刘璋!”
“勇士们,拿起我们手中的刀剑让懦弱者胆寒吧,一切为了夺回荆州,让我们的家人重新过上安宁的日子!”
“盟主威武,荆军威武!”
“出发!”袁尚抽出七星宝刀往西南方一指,身后巨大的军旗随之倾斜,楼下先锋将刘备引着张飞等人在前面开道,大军向永安进发。
江陵到永安有四百多里,军队直到晚上才靠近永安县城,斥候反相驰马而来,刘备领其来见袁桑
“城内情况如何?”松了松被汗浸失的衣领子,一阵清风吹来,带来不少凉爽。
“有五千余守军,城防松懈,守将乃张任部下孟达!”斥候比盟主还要热,不好意思脱衣服,只能原地吐舌头散热。
五千守军不算太多,就怕他们坚守不出,初战打成攻坚战,这二万多人只怕没等到川中便损失过半,那还谈什么入川,袁尚不禁低沉头颅。
“军师,你怎么看?”袁尚不敢做出决定,回头望向军师庞统,自己的头号智谋是该派上用场了。
庞统没话,又将球踢给刘备,他朝玄德傻笑。
刘备正忙着给自己散热呢,没大注意,一旁张飞行跨下马,虎步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