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尽管这样,我们还是无法确认那辆马车里面坐着的是谁?”
“呵呵,不是有两骑跟着车马出的城么,伏完虽死,但另外一人还活着,他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刘晔将口供折好藏入袖中,面对下属的疑问,冷冷笑着,难怪你只配打下手,毫无查案逻辑。
可是回头细想,另外那人该如何去寻找,刘晔背手往外走着,心里百般寻思。
“喂,刘大人,说话要算话!”赵炎刚还在用心揣摩他们的对话,见刘哗走远,才想起自己的事来,生怕他们得了好便忘记,急切往即将消失的背影大喊。
城门放行的人找到之后,剩下的便是北宫门之事,负责许昌宫守卫的除了禁卫军之外别无它人,那么这个里通皇宫的人定然隐匿于禁卫军中。
他原本不想再次去打扰满宠,但事情就卡在他那里,别无办法。
尚书台内,依然是忙碌的景象,荀彧望着吉本送上来的数据每日都在创新高,心里别提有多着急,现在医师原本就不够,一但需要救冶的病人超过控制范围,那些人和他们的家属会觉得受到朝廷不公对待,内乱也便随之而起。
况且这些人里面,不仅有手握军权的将官,还有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弟可能会带头找烦麻。
“令君,宫内夏公公求见!”门吏急步进来通禀,此时接近散班,想必是最近几日连续未入内宫面圣,皇帝有些急躁,故差人前来询问。
见人走得差不多,荀彧遂弃笔起身,抖了抖朝服,空手出来。
“夏公公,何事?”
“陛下请令君今日勿必进内宫一趟,他想了解一下当前疫情!”见旁边不时有廷官路过,夏仪假装和荀彧谈公事,其实通过他的表情看得出,皇帝这是急着见人。
“嗯,现在就去!”荀彧自然清楚,于是朝堂内吩咐一通,便随着夏仪的脚步进入内宫。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待到四周没人,夏仪转过身保持与荀彧同步。
“令君,陛下最近身体有恙,日夜不眠膳不易口,也不知忧心何事,你可要想想法子替他解忧啊,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有伤龙体!”
“我知道了!”荀彧点点头,自从丞相回来之后,皇帝心情便不大好,加上南面好几个月都没动静,估计又是坐不住了,荀彧一路盘算,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安心在宫里呆着,不要老给自己惹事。
“咳咳!”在皇帝几声轻咳声中,荀彧止住脚步,彼为紧张地观察圣安,当前疫情发展很快,宫中不乏先例,曹节贵妃因此流产,她平日与陛下彼近,文若难免有这番担忧。
“荀爱卿来了!”见功臣张目望向自己,皇帝垂手淡笑,身为真龙,聚天地造化之气,岂能轻易便染上瘟疫。
“陛下,您身体是否有恙,要不要召唤太医检查检查?”对外宣传,天子为天之子,百毒不侵从无病痛,也只有平民百姓方信,皇帝月中请过多少次御医,宫里人最清楚,夏公公的提醒还在荀彧耳边回响。
“无事,无事,昨夜失眠着凉,今天好多了!”皇帝抬头挺胸,向忠臣大步行走,以示龙体无恙。
天子宣他进宫,应该是有事商议,对方不开口,荀彧不便胡乱猜度,只能等。
“文若,最近有人在暗察内宫,你可知情?”忠臣没有通报,显然是并不知情,皇帝只是做个引子。
“内宫之事非一般衙门可查,除非宗正府,难道...”现任宗正乃皇亲刘艾,荀彧的疑惑是,莫非此人也投靠了曹操。
“并非宗正府,今晨光禄勋郗虑来报,满宠以失职之罪将北宫门尉段煨移交给刑曹,由刘晔审讯定罚,他们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皇帝昨夜思来想去,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曹操这次班师回朝,肯定是要处置一批人的,很有可能拿他的人开刀。
荀彧点点头,郗虑的情报不会有假,这个人表面上是竭力为曹氏服务,其实暗中被陛下发展过来,当初在处理董承案的时候,他和华歆同时执行处死董贵妃一事,差点就露出破绽,还是天子恨下抛妻弃子之心,才免去曹操对郗虑的怀疑,光禄勋这个职位远远高于禁卫军统领,五百黄金骑便是由他亲自执掌。
“莫不是为上次出城之事?”北宫门尉段煨办事一向谨慎,从没出过差错,若说有,便是上次去北郊,想想荀彧都有些后悔,要不是当时觉得大事当前,非要见上一面给杨彪打气,也不至于造成这种疏忽。
皇帝惊出一丝汗迹,这件事可是和他有直接联系,虽然说整个流程都考虑得十分俱细,可是一但存有擦抹不去的痕迹,刘晔那只老狐狸灵敏得很,必然不会轻意放过。
“看来他们是有所查觉,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快速地锁定到段煨身上”皇帝闭目沉思起来,他在作最坏的打算,刘晔能从段煨那里问到些什么。
“当夜只有我和伏校尉进入伏家秘室,段煨一直呆有外面,他知道的并不多,陛下也不必如此紧张!”
“他们只要知道你我秘密会见杨太尉就够了,莫须有的罪名在那个人眼里算得了什么,伏卿已去,我担心的是您啊文若!”曹操要想杀他,皇帝早就不存在了,他怕的是忠臣一但暴露,就没有挽回的余地,要知道曹操是最为痛恨被自己信赖的人出卖,那种恨,无以言表。
“只要能保住陛下,臣就算身死又有何足惜!”
“爱卿,你若不在,联何以独活,为今之计,是我们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