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大乔扶上车厢没多久,袁尚便忍不住想吐,还好对方准备了几只布袋,将杂七杂澳酒食吐干净之后,心里头才舒服不少,在场都是土生土长的三国人,跟他们比酒量,着实吃亏。
“你你跟那几个大老粗喝什么酒,也不怕喝坏了身子!”大乔将袁尚的头搂入自己怀里,有些心疼,饶地位一上去,免不了有许多应酬,机灵的人总会选择恰当的场合开怀畅饮,这都几个老熟人,何必如此贪杯。
“他们的心永远被刘备栓者,我拿不过来啊!”袁尚撑着大红脖子,声音中展露着悲凉,他太羡慕刘备了,要是自己身边能有这么两个万刃,且死心踏地不离不弃,那该有多好。
“好啦,好啦,刘备有关张赵,你不有卧龙凤雏么,再,他们现在不都是为你所用嘛!”大乔崇拜英雄,当初答应孙家的婚事便是看重孙策的英难气概,所以她更能体谅身为时局的引领者对人才的渴望,这是物资和地盘换不来的。
夜色浓浓,袁尚的马车在月光下匆匆而行,街上寂静无声,只有叭嗒叭嗒的马蹄声来回飘荡。
一水之隔的江陵城同为深夜,北门城外的伐木场偶而几声扑翅,一匹块马轻驰而来,马上之人看重这里的安静,他悄然翻身落马,手握一杆高过头巾的长枪,转身将马栓于场内立柱上,这里的主人早己将其废弃,只剩下枯叶盖住平地,正好可以用来练武。
他双脚并拢疑住内气,缓缓展开枪势,步伐伸张有度,枪身游走自如,赫然斜刺加高抬脚,一招青龙摆尾飞速使出,虚幻中的敌人似乎轻巧躲过,既然是练习,不能凭单招必杀,那人身影随之跃起,紧随敌将游走,手上银枪如暴走虎狮,左右冲刺追杀,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幻境中的敌人并非庸才,几招皆被闪过,对方手中的兵器趁势反扑而来,速渡之快,令人避之不及,他将长枪飞转,双臂举泰山之力奋力迎架,挡住幻影攻势之后,下身借力前窜,右臂奋扬托甩,一招枪劈华山呈竖弧击出,只听“嘣”的一身,那枪将眼前松树裂为两半,分别向左右倒去。
“我看将军似乎有心事!”正欲收敛内力,再与幻影斗上百余回合,一个声音由背后传来,练武之人并不感到奇怪,也未曾回头,而是缓缓收住架势。
他心里清楚,出城时没有发现被人跟踪的痕迹,只能是个巧合,这个人出现在百米之外时,他便已经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有可能是刚才的响动将她吸引过来的。
“是你!”为了证实这个熟悉的声音,他猛然转过头来,结果并不意外,只是疑惑,她大半夜的不休息,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觉得很奇怪么,子龙将军,大好时光,又不只你一个人失眠!”除了马云鹭,江陵城里找不出第二个半夜三更敢独自出门之人,她睡不着,原因很多。
到失眠,赵云尴尬一笑。
“嗳,我这里有一壶酒,不如坐下来聊聊,有些事藏在心里,对身体不好!”马云鹭翻身坐到废弃的木头堆上,空中星光烂漫,如同地上数不尽的生命,相遇便是缘份,何必装得那么清高。
赵云刚来江陵,和底下人并不很熟,最初也是在盟主府内见到马家姑娘,这位西凉来的女子胆气不,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找来,是为了兴复汉室,他到现在都有些怀疑。
于是将枪一掷,狠插于地上,大步走过去,飞身坐上木堆,一起仰望星空。
“听赵兄曾经在盟主身边潜伏过一段时间?”云鹭打听到的不多,只能聊聊知道的。
这一声赵兄叫出口,显然是真把自己当汉子了,子龙不免嗤笑。
“也不算潜伏,是奉皇叔之命保护袁氏血脉,再,他们之后不是结拜了么,都是自家人!”这段往事又被提及,子龙只能片语而过,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只怪他是先遇到的刘备,而非袁桑
“这么,皇叔真有先见之名,事先便在袁府布下一颗棋子,企图接近他的父亲,最终达到了称兄道弟的目的,只是袁绍昏聩无能,让曹操一战击溃,皇叔费尽心血扑了个空!”马云鹭是个聪明人,马腾不在时,由她做兄长的议事军师,才避免了许多祸端。
赵云偏头打量对方一眼,没想到这位姑娘看上去懵懂无知,头脑却不简单,能轻易看穿刘备的用意。
“这么,你便是刘备的死党,那此番关张的婚事,你应该第一时间随盟主前去道喜才对,为何躲在江陵城独自失眠呢?”见赵云不答话,马云鹭提出更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他们三兄弟水泼不进,子龙一直被排斥在外,心里头确实不是滋味,可是刘备待他又无不适之处,怎能背主弃义呢。
“皇叔既然能认非亲非故的袁尚为兄弟,为何容不下忠心耿耿的子龙将军,真是匪夷所思无法理解!”其实这种微妙在马云鹭眼里早就一清二白,今为赵云点出来亦是为他好,刘备表面上自称君子,其实是个很会利用别饶人。
他与关张称兄道弟,是因为起兵时手下无钱无将,与袁尚称兄道弟,是看重他的家世,至于赵子龙,除了一身武力非凡,并无其它用处,当个护卫使使,以恩惠收卖便可,无需添加这么复杂的关系,其实,就他们三兄弟而言,袁尚也未必挤得进去。
“我还听,关羽的妻子其实...”这消息是刚从伊籍那里打听到的,云鹭平时为人乖巧,想要知道些内幕,有的是办法,不过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