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拨三日,即到中牟,七日后途经官渡,兵临乌巢。(书.屋 ) 押上第一批粮草,不到一日,便赶赴前线白马水寨。
吕旷、吕翔闻知大军开到,奔迎五里夹道欢迎。
“北岸现在什么情况?”李锐看见这两个降将一副阿谀奉承的姿态,不免心生厌恶,但又无从发火。
“北岸河边屯驻八千人马,并无任何战船出航!”
这不是废话,一应战船都被你们带来投降曹军,北岸拿什么出航,李税真想狠抽他们哥俩,先前河北水战完全碾压于禁水军,如今,这支占绝对优势的部队竟为曹操所用,真是感慨万千。
“如此一来,在北岸登陆,几乎是畅通无阻!”李锐回头望着军师和参军,想听听他们的建议。
两人只是相视而笑,都不言语,李锐觉得没趣,打马向前,率先进入水寨。
十几万大军在白马就地驻扎,白色的军帐覆盖十里,北岸的百姓隔河相望,惊恐万分,这种恐惧感沿着河堤传入黎阳,黎阳的斥候们穿梭于城池之间,弄得整个河北,如临大敌。
李锐与谋士们商量后,遂下令今夜休整,明天早上,便开始登陆作战。
曹操以修复蔡邕著作为名,将蔡文姬招入聚贤馆,借机扣押成人质,使得李锐生活上失去依靠,只能独自一人躺在水寨阁楼午休。
这一路上,貂蝉似乎更贴近仆从,李锐开始后悔出征前那句话,军旅中的无聊,没有美女调剂生活,也是一大烦恼。
黄河之水拍打南岸引发涛声,使得李锐昏昏入睡。
“咳咳!”直到听见郭嘉日渐频繁地干咳声,李锐才从梦中惊醒。
“军师,你这个身体,不适合来北方,有文和辅助我,要不你先告假回许昌休养!”李锐担心照他这样发展下去,熬不过河北统一,如果他能回去,解除对自己的监视,便再好不过。
郭嘉脸色苍白,卷着披风屹立在寒冷的河风之中,见李锐走下阁楼,微微一笑:“不要紧,偶遇风寒而矣,吃些草药便能全愈,袁兄不必担忧!”
“走,先吃早饭,今日可是首战,不填饱肚子怎么行!”李锐扶着郭嘉的手,走上阁楼,他朝楼下的卫兵吩咐,弄两份早餐送来。
主帅的早餐比士兵的丰富,四个清蒸馒头,一碗小米粥,外加两个鸡蛋。郭嘉食量很少,就吃一个鸡蛋,喝几口粥,吃完便闭目养神,像是在临时消化。
“军师,吃这么少,对胃不好,吃个馒头吧!”李锐顺手将一个馒手塞到他手里。
郭嘉没有推却,勉强吃几口,但实在是吃不完,又将馒头放入碗中,或是吃得太急,忍不住又咳几声。
“军师,你有没有听说过卧龙凤雏一说?”李锐心血来潮,想跟他打探一些三国名人的故事。
“卧龙凤雏?没听说过!”
“哦!”
看来这个时间,离孔明、庞统这些人出道还早,所以天下人没有听说过这种传闻也不奇怪,想想以郭嘉的大限,很难与天下一等一的智谋之士一决高低,李锐替他感到遗憾,如果有什么事情能够廷长郭嘉的寿命,李锐倒是很想代劳,他突然想起一个故人,或许他有办法。
“天下大乱,英雄迭起,人的无限潜能一但得到激发,力量是无穷的,这个世界,我没有听说过的英雄奇才,多了去了!”奉孝隔窗远眺滚滚长江东逝,开始感叹人生。
“所以啊,军师,保重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像你这种旷世奇才,世上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你的大名呢!”李锐不知何时,又拿起那半截没吃完的馒头,递到郭嘉眼前。
“呵呵!”郭嘉会心一笑,接过馒头,继续啃着。
水军分为三个波次,三百战舰做为前阵,备足强弩,对沿岸守军进行远程打击,一百运输船做为第二波次,运载西凉铁骑,在弩兵的掩护下实施抢滩登陆,以骑兵优势冲击敌阵,其余运载船抢运后继部队增强进攻实力,青州兵趁机前往下游五里暗搭浮桥,快速渡河后,沿河堤杀向上游增援。
李锐率领着文武们登上当年袁绍那艘可搭六驱马车的河北帅船,朝北而望,亦如本初当年向南而望,只见宽大的河面上,百轲争流,千帆齐进,甚是壮观。
只是那时的袁绍万万没想到,自己倾河北赋税打造的强大战舰今日反为敌军所用,就连一手扶持继承河北大业的亲生儿子,亦率领着敌方军队,踩踏河北家园,真是世事弄人,天地自嘲。
“袁兄,在想什么呢?”贾诩见李锐望着滚滚江水发呆,忍不住探问。
“我想起八个月前,河北军过河南征时的情景,河北大军也是如此雄壮,士兵们怀着必胜的信心扬帆南向!”李锐觉得所有一切没变,只是方向搞错了而已。
贾诩当然能够体会,就在一年前,他还指挥着张绣的部队,在宛城附近打了曹操好几个埋伏,连夏候敦都弃马步行,当时他们以为,凭那一仗,即可稳定关中形势,谁知道,刘表无能,几次三番不肯助战,现在还不是身处异地,莫名其妙出征千里之外的河北。
“曹孟德破吕布,灭袁术,征刘备,收复宛洛,兵发河北,南征北战,一路杀来,有如神助,真乃世之枭雄,我等不服又能怎样!”贾诩似乎早就看出李锐心有不甘,乃好言相劝。
李锐回头看着贾诩,感觉他对曹操的赞扬之词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报,大司马,前军已经接战,敌沿岸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