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打得太顺利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牵招立在马背上,目光环顾四周,此时河北军各路部队都处于优势状态。
李锐顾不上战况激烈,现在主要是确保袁绍的安全,同时兼顾颜良、文丑,只要那个人不出现在这个战场上,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夏候恩部冒着被全歼的危险,顽强抵抗,他的重甲步兵在中心战场喋血,成千上百的锐减,再过十几分钟,如果还没有生力军的增援,这场仗基本定局。
李锐心里默念着倒计时,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
曹操主阵依然坚固无比,张合、文丑死攻不下,五千黄金骑闲着也是闲着,袁绍命令黄金骑卫将朱灵摆开阵势,加入进攻的行列,这样,曹操主阵吸引近六万河北部队,一万对六万,是难以想象的顽强,可见长盾兵的防御能力何其之高。
“呜————”这一声长号像是天外之音,官渡城塞营门大开,一支军马拂风杀出,此时阵上的袁曹两军皆已疲惫,这支军马人数不多,看上去不到八千人,但是人和马身上皆是厚厚铠甲,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人手一杆亮银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是虎豹骑,快通知主公先撒!”张合最先发现敌军,他想到此刻袁绍身边没有丝毫护卫,一但遭受虎豹骑的袭击,必无生还。
“大家随我来!”张合命令部队马上停止对曹操主阵的攻击,甩转马头,排成阻击阵势。
不过这一切似乎太晚,没等张合收拢部队,呈锥形的虎豹骑如利箭飞到,将河北突骑队型冲散,毫无阵形的河北突骑四处乱窜,倾刻间成了刀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什么情况!”文丑正在组织攻打敌军主阵另一侧,却见对面部队陷入一片混乱。
张合眼睁睁地看着部队被冲垮,却无能为力,心头不犹燃起一腔怒火,他倒提金枪,领着百来卫骑追击虎豹骑领头将军,擒贼先擒王,弄死带头的,其余虎豹骑四散无主,形成不了战力。
为首敌将铁盔封头,绿袍拈身,黑色披风在风中嗬嗬作响,手上大刀横劈竖砍,一路斩将夺旗,直奔袁绍帅车方向。
“贼将休走!”张合从右侧斜切过去,举枪便刺。
只听战马嘶鸣,张合竟被那将直接挑翻在地,他枪也顾不上拾,乱马也不躲,坐在原地发呆。
“大胆狂徒,竟敢闯我主阵!”黄金骑卫将军朱灵双手提斧挡住来将去路。
那将也不作声,错马扬刀,连人带马,砍翻在地,可惜了袁绍亲信,被一刀砍成两半,惨不忍睹,黄金卫骑们一片哗然。
“什么人?”袁绍刚才还在洋洋得意,这会发现前面不对劲,大将纷纷落马,精兵四散而逃。
“虎豹骑来袭,袁公先避避,待我前去应敌!”刘备回头一声喊,领着两百卫骑冲杀过去。
“掉头掉头!”袁绍遥见,虎犳骑冲自己杀来,吓得满头是汗,领着百来骑拼命狂奔,那车转向太急,车轮一歪,袁字帅旗跌落于尘土之中。
却说刘备迎上虎豹骑,与来将大战十余合,那将突然不见袁绍,于是丢开刘备,左右冲突,四处寻找。
“袁绍袁本初在此!”只见一将手举袁字帅旗,大声呼喊。
“逆贼,拿命来!”虎豹骑首领大喝一声,人马刀同步杀来。
由于张合被冲散、朱灵被杀,袁绍军大乱,徐晃趁机反攻,吕虔领着强弓兵重新杀出趁乱连射,文丑突骑部队伤亡惨重,又恐袁绍不测,于是退兵主阵。
曹军将士听闻虎豹骑到达战场,士气大振,夏候敦与曹仁趁机发起冲锋,颜良抵挡不住,又见主阵被袭击,只能且战且走,淳于琼恐曹操骑兵突袭弩兵方阵,弃了夏候恩,往回便撤。
河北各军相机后撤一里,踩踏者无数,虎豹骑冲突于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而它的使命只有一个,就是执行斩首行动。
李锐拿着袁绍帅旗疯狂奔跑,小黑力载两人,已经非常吃力,后面是牵招带着百来连弩营,边跑边射,幸好弩阵牵制虎豹骑的速度,但仍有不少弩兵跑得太慢被对方砍杀。
“那执旗者为何人?”袁绍也是边跑边回头,发现自己的帅旗被别人拿着飞奔,乃问一旁护驾的审配。
审配自然知道是谁,但给他八个胆也不敢说出口。
“弩尽了!”“我的也没有了”
听到士兵们相继报告,牵招知道,看来这次是真的完了,五千虎豹骑踏得地面震动不已,一但被追上,不被砍死,也要被踏成烂泥。
“转向,往大营跑!”李锐见前面是一片山丘,马走上坡,机动能力必然下降,很容易被敌骑追上,于是带头向左拐。
“哪里走!”敌将似乎早有防范,竟提前转向,那将已经冲到李锐马前。
“谁是袁绍?”那哥们考虑捉活的。
“我是袁绍!”不等李锐反应,怀里冒出来一个声音,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那将左手执刀,右手隔空一抓,硬生生把甄宓从李锐怀里夺去。
他这一抓,李锐只觉怀里空荡荡的,竟然毫无反抗之力,不是真的没力,是太快,根本没反应过来。
甄宓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傻傻地看着虎豹骑完成任务后,从眼前一骑骑掠过,他们不屑将这几十残兵败将斩草除根,而是快速向官渡城塞移动。
由于河北军回拢较早,大营又有高干等人严防死守,首战双方各有伤亡,从早上打到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