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慕炽前才醒,就是因为那什么火龙珠拿来后才醒的,其他人累得人仰马翻,八成都忘了。”
而且照慕炽这个样子,连起身都有问题,怎么进宫见驾?被人抬着去?
偏头瞥了眼闫子书,席白显然心情一点儿也不好,冷语道:“刚才本帝好象听见你要睡觉,还不去?大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要娶她么?”
听到这句话,闫子书垂下眼,潋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他是不是闻到酸味了?
他摸了摸鼻子,看着寒玉床上的慕炽,道:“九大祭司们交代,绝对不可以让慕炽睡着。”
任务转手,顺利滚蛋,留下要相互负责的孤男寡女一对。
这么些年来,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鳞王对慕炽的感情。
就是不知道慕炽她……
大门砰的打开,又砰的关上。
屋内一下子又静了下来,席白走到寒玉床边,撩袍坐下,双手搁上膝头,身黑若子夜的美丽细眸中这才有了复杂的神色,例如没在闫子书面前展现而出的心疼此刻一览无余的流露而出。
慕炽缩成一团,并没有让他看到她。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的事实让她格外紧张起来。
之前当她突然觉察出动结界的人是他时,不意外那是假的。
她还以为,连她快死了这个男人也都不会有半点心疼;她还以为,他真的对她半点心思都没有;她还以为,他真的绝情如此……
他来看她,是不是代表着他对她还是存有心疼的?
直到入门,她才知道她心跳得有多快。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想跳来平他怀中痛苦,想诉她有多疼,想对他大桨我想你”,想轻轻对他……“我爱你”。
但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下榻行礼都办不到。
想见他的心被硬生生浇了冷水,她现在连动一下手都疲惫不堪。
这样的她,她不愿意让他看,她不愿让他知道她没用到这种地步。
她是祭司一脉的圣女,是修为高强的圣修国圣女,不是个无法动弹的没用的女人。
下一秒,他的问题扯回她散开的心神:“为什么只燃油灯?”他不知些什么,偶尔看见屋内的一灯如豆,想起闫子书的话,这他也十分好奇。
她软软的回道:“夜明珠是冷光。”她现下的身子经不得半分刺激,更何况,她也不喜欢夜明珠,光线太过冷冽。
慕炽微微侧首,任及地的黑发垂落肩头,他盯着寒玉床里那一团雪白和外露的一个黑色脑袋,唇瓣微蠕,“你……”
要什么?
责怪她这次的莽撞,还是该斥责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慕炽没有话,气氛诡异至极。
他不话,她也就不。
“闫子书你不能睡是什么意思?”想起方才闫子书离去时的话,席白皱了皱眉,问道。
那是因为睡了就死定了。
她心里悠悠回答道。
“不想。”
任性的口吻让他一阵失神,似乎他又看到了时的慕炽。
“为什么不转过来让本帝看看你?”她一直背对着他,从进门到现在,一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