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辰看着君玉澜说道:“阿澜,你别为难我好不好?“
沈吟辰都已经这样说了,君玉澜又怎么好坚持下去。
两个人因为李昧的争执,最后因为君玉澜的妥协而结束。
李昧并没有被驱逐,但是沈吟辰也承诺了下来,会在几天之后,将李昧送出宫外。
君玉澜所担心的不过是李昧将有关于她的事情说给沈吟辰听罢了,但是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沈吟辰还并不知道那些事情,李昧暗中向他保证,所以君玉澜才会松口。
在夜晚中,沈吟辰睡着的时候,君玉澜轻轻的在沈吟辰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深情的目光包裹了沈吟辰全身上下,他那颗沉甸甸的心脏,只是为了沈吟辰而生。
“辰儿,你别离开我。”这是君玉澜的心声,是他的愿望,是他无数次对沈吟辰说的话,得到结果也没有办法放下的执念。
所以,当时沈吟辰私自离开皇宫,他真的是慌了神,那隐藏在心中的担心和不安,立刻显露出来。
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他甚至不惜将沈吟辰囚禁起来,也要将沈吟辰留在自己的身边。
似乎是君玉澜的声音传到了沈吟辰的梦境之中,君玉澜听见沈吟辰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地说道:“阿澜,我好想你,想你。”
这一句在梦中的呢喃,安慰了君玉澜的心,他是相信的,沈吟辰的心里面还是有他的存在。
这一夜,君玉澜在湘院之中歇下,但是在这之前,君玉澜先找了李昧谈话。
“参见陛下。”李昧跪伏在君玉澜的面前。
“你礼数周全,这些年来,你怕是没少来湘院吧,连这宫里面的动静你都是一清二楚的,你究竟是在打算些什么?”君玉澜问道。
两个人的声音都是各自压低了。
生怕打扰到沈吟辰。
“无论是盯着千机门还是皇宫,奴婢都是为了娘娘,奴婢一直都不曾相信她会那样死去,所以奴婢一直寻找娘娘的下落,想要见到她。”李昧解释道。
君玉澜冷笑道:“然后呢,你又做干什么?”
李昧回答:“不做什么。”
李昧直起身子来,说道:“陛下,奴婢一心只为着娘娘而已,从未想过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现在娘娘的生活和以前一样,很自在也很开心,奴婢不想打扰娘娘这样的生活,来见她,不过是自己实在是没有忍住。”
君玉澜没有说话。
“陛下,娘娘现在愿意在你身边,这一切不是已经很好了吗?过去的事情忘记了就不要提起了,这个道理奴婢都懂,若非主子逼迫,奴婢这辈子绝对不会主动提起过去的事情,奴婢心中所愿,只不过就是希望娘娘可以好好的,未来平安喜乐,在没有过去的痛苦。”李昧说道。
“平安喜乐,朕何尝不是希望她能快乐。”
“可是陛下,现在娘娘虽然看起来高兴,但是她内心里并不快乐,其原因,还是因为陛下,奴婢不知道娘娘和陛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奴婢可以感觉的出来,娘娘那颗炙热想要接近陛下的心,所以说,娘娘心里面是有陛下的,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或许有李昧在是一件好事,毕竟从来没有人可以将沈吟辰的心意传达出来。
君玉澜的心里面被一种暖意所包围。
“不知道陛下可有听说过,因为娘娘跟了陛下之后,那些萦绕在娘娘身上的流言蜚语,从来都没有断过,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有,并且一次比一次难听,因为陛下不在湘院之中留夜,湘院遭受了宫里面的那些子事,虽然娘娘不放在心上,但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总是希望自家主子可以过得更好一点。”钟恬提起这些日子以来湘院所发生的事情,不需要说太明吧,君玉澜就能够明白。
“朕知道了。”
“那你定要记好了今晚你所说过的话,务必要守口如瓶,无论你是为了谁。”这是君玉澜说的最后一句话。
李昧磕头,说道:“奴婢谨记。”
那日夜里之后,湘院之前缺衣少食的状况再也没有发生过,得知君玉澜亲手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楚月盈丝毫不意外,但是如此无声无息,还是让楚月盈将一根狼毫笔跟在手中折断。
动作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立刻就解决了沈吟辰的事情。
当北和来报君玉澜昨日夜里在湘院之中歇下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很快就要被打压,但是没想到随之而来的消息竟是这么快,快到她的心情还没有平缓过来。
“你喜欢上了她?为什么?为什么?”楚月盈手中还捏着上半截的毛笔,断茬处被楚月盈紧紧地握在了手心,很快就有鲜血低落,但是楚月盈丝毫感觉不到痛觉,手中得到半截毛笔并没有放下。
她的心里面真的是太恨了。
恨沈吟辰,也恨君玉澜。
或者说更加恨的是自己。
白纸被鲜血浸透,晕出一片红色的印记,楚月盈低下头去,被这红色刺痛了眼睛。
很快,她恢复了正常,将手里面攥着的半截毛笔扔在地上,但是没有去管自己手上的伤口,起身走了出去。
北和见着楚月盈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立刻停止了对下面人的训斥,快速走过去,迎上了楚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