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静还去找了那个在整个事件中事实上也是受害者的女孩儿,请她吃了一顿饭,聊了半夜。罗静请她明年到自己这边来上班,女孩也同意了。
现在她在现在的厂里已经成了笑话,当面没人说,背后都当个乐事儿议论,没人在意她也是受害者。
如果罗静不找她,她回老家过了年也不打算回来了。再说也确实是伤心了,这还是她的初恋呢。
罗静请她过来当副厂长,管内务这一块。女孩儿是熟手,完全没问题。
……
另外就是,琴岛市里已经通知了枫城这边去接手高架。
张书记那边找杜市长还有原来的承建公司分别谈了话,具体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反正随后那家公司就清账把工程交接出来撤了。
谈不上赔钱,但也没赚什么。
具体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也没撕脸。撕脸的成本其实相当高,任何人都得三思再三思,是不是值得。
其实张书记话说的相当明白,这事儿涉及到我了,我跟着担很大一部分责任,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你们看着办。然后那家公司就主动撤了。
肯定是心里有数啊,自己干了什么怎么干的自己还不清楚?
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算是留了余地给了面子,再不主动点那就真是想撕脸了。出来混的都是聪明人。
琴岛枫城接手,不过项目具体执行人并没有做变更,算是挂靠了原来那家公司。本来就是帮张书记的忙嘛,名不名的不重要,省去了很多麻烦。
这种大型工程上面是挂了号的,中途换将,上面不问?又是心照不宣,大家相互保留最后的里子。
“完成部分随便找几个地方测了一下,基本上还算将就吧,谈不上豆腐渣,也就是老豆腐的规格,主要是桥面和接梁的问题。”
“严重吗?”
“这玩艺儿,不好说。正常来说跑车是没问题的,用个三五十年肯定也没问题,这张书记好像以前学过桥梁,是真懂,外行挑不毛病。”
“别说屁话,到底问题在哪?你们怎么解决?”
“柱子的主筋小了一号,跨度抻了一点,这个问题真不大,适当加固一下就没什么问题了。问题主要出在接引梁和桥面。
省了点工序……这么说吧,翘翘板知道吧?按他这么施工下去,通车以后,桥面就有点像翘翘板,万一超载偏重什么的达到一个值,弄不好整个就翻了。”
“……这特么还叫不是大问题?能省多少钱?”
“省个……四五分之一没什么问题,具体的得算。其实很多地方现在都是这么搞,想达到那个起翘值也没那么容易的事儿,那都是几百吨起步。”
“要是人想的就算就没有车祸了,这些人胆子也是真大。
我跟你们说,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咱们下面所有的工程,哪怕就是筑个洗手池,也得给我严格按照图纸工艺施工,马虎一点我送他上军事法庭。不管是谁。”
“知道,咱们肯定不会,咱们自己的操作手则比工艺条例还严呢。放心吧。”
“稀打马哈的,等开大会的时候我找你们挨个单独练练,时间长了感觉都拿我不当事了。”
“别扣帽子啊,练练就练练。我报告打上去了,让红叶快点批,这边得先垫点钱进去呢。”
“打算现在施工?”
“先拆,原来的有一部分得拆空,活肯定得开春以后了。现在拆省时间。”
“要注意桥面排水问题,不能产生积水和冰溜子。”
“明白,图纸咱们在审呢,需要改的地方肯定会调整,谁也不会拿正事开玩笑。”
“人手设备方面没问题吧?”
“那能有什么问题,设备都是随用随租,主要人员都是从老家调的。”
修高架和盖楼修路不一样,不是随便招农民工就可以(虽然很多地方就这么干的),要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才行,一般专攻路桥的公司都有自己的骨干团队。
挂了电话,张彦明也算是放了心,转头人。小丫头真生气了,不搭理坏爸爸了。
等张彦明又是装哭又是赔笑的终于把小宝贝哄高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下来,不时的飘落着雪屑,不过并没有下雪。
几条大狗一会儿窝里一会儿跑出来,不时的抬头看看天,呜呜的嘟囔几声。
自从在雪里疯被张妈说了几句,几个家伙下雪就会躲起来了。
原因是雪会打湿它们的皮毛,张妈怕它们感冒。这话其实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毛孩子不懂这些,只知道下了雪张妈要骂。委屈。
张彦明觉得事实是因为雪打湿了皮毛以后,大狗身上就会散发出浓重的腥气,张妈不爱闻。
晚饭,张彦明跑厨房亲自动手做了一大盘土豆红烧肉,小宝贝才算是彻底原谅了他。肉肉太香了嘛。于是坏爸爸又恢复成了好爸爸。
孙家敏来了以后,孙红叶轻松了不少,除了喂奶张小怿大部分时间都被孙家敏霸占着。
孙家敏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今天才去新单位报的道。
秘书小高到是已经上班了,算是替孙家敏打头阵,了解一些情况。
孙家敏也是打算先了解一下再接手的意思,省着两眼一抹黑碍手碍脚的不好开展工作。
单位上其实也复杂着呢。
这和她进省里的时候还不一样,那时候她算是地方大员,和省里也算是熟悉,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虽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