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彦明晨跑回来,在自己屋门口就看到了张小悦和唐豆豆两个小人儿。
“咦?你俩起这么早?干什么?”
“爸爸,你今天,要干什么事儿?”
“今天……没什么事啊?你们有事儿?”
“你想想,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张彦明活动着胳膊想了想:“没有啊,什么事儿啊?你提个头。”
“哼。就知道,你,你给弄忘了。坏爸爸。”
“二叔,今天要开家长会啦。”
“哎哟,”张彦明哭笑不得,在两个小丫头头上搓了几把:“这事能忘嘛,没忘,我还以为你们说什么呢。那不得吃了饭到点再去嘛。”
“你,确定没忘?”
“没有,不可能忘,这么重要重大的事情肯定不能忘。”
“嗯。”张小悦满意的点了点头,打了个小哈欠:“那爸爸你不能迟到哦,要穿的帅帅的去。”
“我平时穿的都不帅吗?”
“帅,但是要更帅才行。要比,我同学的爸爸妈妈们都帅才行。”
“那你们放心吧,这是肯定的。”张彦明笑着表示自信。
他平均要比两个宝贝的同学的父母们都小上好几岁呢,至少三五岁,以上。
他今年算是二十八,她们同学的父母基本上应该都在三十五左右。
生张小悦那会儿计划生育正是最严格的时候,年纪差半个月都得强制引产人流,所以这一茬父母的年纪普遍性偏大。
这里是说城镇居民,不计算农村人口。
农村是按婚姻法,城里不是,都是按照企业单位的规定执行,张彦明他们单位规定男的必须满二十六周岁,女的是二十三周岁零九个月。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规定来讲,张彦明今年才算满足了允许生孩子的年纪。
当时他因为偷偷生了小孩儿,又是调工作又是搬家的折腾,还被扣了全年奖金,也就是别人一个月开八九百上千,他只有一百九的基本工资。
还好家里有些熟人,工作没丢。虽然他也谈不上多重视当初那份工作。
九十年代的计划生育有多严格呢?
最严厉的地区要数齐鲁和中州,齐鲁所有生育年龄的女人都活在监控里,出门要报备,走亲戚要请假,要把全部家当拿去质押。
一旦发现偷生,家当就全没了,还要罚款。因为这个被打断腿脚的多不胜数。
张彦明老家这边虽然达不到这么严历,但也不轻松,强制引产什么的都算正常,偷偷生了被溺死的不知多少。
所以张小悦能存在真的是一种幸运,那是两大家子人出钱出力发动了一切关系的结果。
张小悦小时候就经常问奶奶:“奶奶,我是花钱买回来的呀?”那可正经花了不少。
……
两个小宝贝确认了张彦明没有忘记去参加家长会,这才开开心心心满意足的回了后院。估计回去要补觉,明显没睡醒嘛。
张彦明自己拿了换洗衣服去冲了个澡,回来正儿八经的从衣柜里挑了一套外衣出来穿上。
“你这是要去相亲哪?”孙红叶靠在床头上给张小怿喂奶,奇怪的看着张彦明奇怪的动作,他平时很随意,从来也没这么正儿八经的挑过外衣。
“两个小丫头起了个大早,特意跑过来叮嘱我不要搞忘了,要穿的帅帅的,我得重视啊。有一种孩子长大了开始管事了的感觉。”
“至于吗?就开个家长会,哪学期不开?”
“在她们的世界里这就是相当重要的事情了。咱们小时候不也一样?你小时候要开家长会了不重视?”
孙红叶想了想:“好像也没怎么重视吧?也不对,还是挺在意的,总怕老师和我妈打小报告什么的,回家要挨揍。我妈打我可狠了。”
“没事儿,等她老了咱们再报仇。”
“滚蛋吧你。胡说八道。你小时候不怕?”
“还真没怕过,我学习好,老师只会夸我,我哥到是总挨揍。”
“小辉呢?”
“小辉呀?小辉……学习也挺好,而且从小到大从来也没挨过揍。老小嘛。其实我哥学习也挺好的,应该比我好。”
“那怎么还挨揍?”
“他脾气不好,倔犟,在学校总打架,有时候是护着我。后来就不怎么学习了,每天苦练武功报仇雪恨。”
“大哥那么厉害?”
“嗯,不管对方有多少人,死战不退。我哥那会儿在我们那还是挺有名的,可以让一些混子闻名就跑。打不过他,只能找一堆人才敢动手。”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不就当兵走了嘛,当时已经发展到打生死架了,我妈有点怕了,就托人让我哥参了军。那时候参军也不是想参就参的。”
“那到是。看不出来呀,感觉大哥憨憨厚厚的,也不怎么爱说话,总笑呵呵的。”
“那是没惹着,再说现在年纪也大了,没那么冲动了。我那会儿上学可有安全感了跟你说,有哥保护着的感觉特别好。”
“光保护你呀?小辉呢?”
“小辉小,和我俩差的有点多,我都参加工作好几年了他才初中毕业。那个时候打架的也少了,开始要钱了,再说那不是还有我吗?”
“你还帮小辉打过架?”
“肯定的呀,哥哥嘛。不过很少,也就两三次,不像我们上学那会儿,天天有打架的。”
“小辉也没比你们小多少啊,三岁?怎么让你说的,感觉差了一代似的。”